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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並不要緊,只要相愛和忠誠,任何時間和空間都無法分開他們……
然而……世界上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然而呢?
秦琴憎恨她曾經生活過的那個世界,它虛偽、汙穢、愚蠢,每個人都自以為是,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才是對的,他們就像被困在狹小世界裡的蟲子,為了微末的一點光亮或者麵包屑,垂死掙扎,貪婪而可笑。
他們說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其實她對別人的目光以及一舉一動都十分敏感,他們把她關在醫院裡,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然後他們透過巨大的玻璃窗戶,在外面對她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所有這些,秦琴都感覺噁心。
喜歡的東西總是被迫別離,而憎恨的東西卻永遠在眼前縈繞,整個世界對她而言,就像是個無法解放、無法逃脫、無法掙扎的煉獄。
每次她忍受不了,開始高聲尖叫的時候,都會有人衝進來,他們強行按住她,然後用針管插/入她的血管裡,把這個世界的毒素打進去,她每次都把肌肉繃得緊緊的,然而衰弱的身體依然無法抵擋那些毒素的入侵。
他們侵蝕她的大腦,甚至有時候會侵蝕她的意識,在藥物的作用下,恍惚間她竟然有一次懷疑所有的牌都是假的,沒有執花的魔術師,沒有能許願的星星,沒有站在智慧樹下的戀人,沒有倒吊人,也沒有……那重新生出骨肉來,笑起來的時候會像死亡之境的夜空一樣明朗純淨的騎士先生。
好在,她都熬過去了。
可是她的騎士並沒有,當她還沒來得及從重逢的喜悅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他疏離而遊移的目光,她不放心,安排了別的牌在他門前監視,結果遭遇了她有生以來最大的打擊——死神騎士背叛了她。
她靠著他那一個笑容的思念,一直撐到了現在,等來的卻是他的背叛,即使在戀人設下的迷陣中,他依然頭也不回地拋棄她,走向滿是泥濘的地獄。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死神在大阿爾卡納中排行十三,是魔術師之後小迴圈的另一個起點,而起點牌的背叛,必然導致之後所有牌的能力都被削弱,隨著惡魔牌被一顆銀子彈打回原形之後,連塔都分崩離析。
戀人規則崩潰之後,秦琴發現,自己能用的牌,竟然只剩下了十一張!
人是不怕來自敵人的打擊的,哪怕他再強大,看起來再無法戰勝,最致命的一種傷口,永遠來自於一個叫“希望”的東西。
秦琴想,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潘多拉的盒子最後飛出的是希望。
沒有什麼比希望更危險,沒有什麼比希望更黑暗。
被女祭司從死去的戀人那裡帶回來之後,秦琴把自己關在城堡裡整整兩天,她彷彿陷在一個怪圈裡——“死去的戀人”,是不是預示著什麼呢?
然後她做了一個決定。
寇桐宅在書房裡,連吃飯都在對著電腦。電腦風扇在尖叫抗議,被他毫不留情地忽略不計,黃瑾琛第一次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兩條腿架在桌子上,坐沒坐相,第二次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腿放下來了,坐得非常標準,正在十指如飛地往裡輸指令,第三次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翹著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嘴裡叼著一根筆,頭髮已經被他自己揉成了雞窩。
第四次去看他的時候,發現寇醫生正在模仿自己那位密切聯絡的生意夥伴——大猩猩的動作,蹲在椅子上,掛著一雙黑眼圈,眼神呆滯地盯著螢幕。
這已經是……他從老田那裡回來四十八小時以後的事了。
黃瑾琛終於決定不忍了,直接走進去,拍了拍寇桐的肩膀。寇桐兩秒鐘以後才反應過來,木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黃瑾琛就俯身一隻手抓住他的膝窩,一隻手環住他的後背,然後一彎腰,直接把他像個大麻袋一樣地給扛了起來。
“啪嗒”一聲,寇桐掛在鼻樑上搖搖欲墜的眼鏡掉了下來,寇桐嗷嗷叫:“眼鏡眼鏡……啊!高抬貴腳,別給我踩了大哥!”
黃瑾琛抬手拍了拍他的屁股,感覺手感相當不錯:“再叫喚就把你就地正法。”
寇桐說:“行行行!沒問題!可是你先把資料給我儲存了啊要命了!”
黃瑾琛腳步頓了頓,轉回身,好像扛著個大活人一點也不費力似的,又摸回了電腦前面,乖乖地儲存了。
“我靠,寇桐你這什麼破機子,卡成這樣。”黃瑾琛煩躁地把寇桐放下來,“這CPU是直接從電子寵物上拆下來裝的吧?”
寇桐:“……好暈……”
黃瑾琛眯了眯眼,直接把電腦推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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