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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事嗎?坐下說吧。”我客氣地回答。心想,居然有人慕名來找我?
“我不坐了,我就想問一下,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劉軍的人?”
“劉軍?”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不認識。”
“從河南來的,個子不高,瘦瘦的,腳有些跛。”她還在啟發我。
我再次仔細回想,還是毫無印象。
她有些失望,說:“哦,那算了,看樣子他真是個瘋子。”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我連忙喊住她:“大姐,你別走,把話說完,我都被你搞得莫明其妙了。”
她轉過身說:“我也是幫那個劉軍打聽打聽。我的弟弟在市精神病院住院,我經常去看他,與他同住的有一個小夥子,就是這個劉軍,總是拜託我,讓我找你,說他沒瘋,是被人陷害進去,還說你答應了幫他打官司。我被他說多了,就想著信他一回,幫他問問。所以我就來了。你別見怪,都怨我不該聽他的瘋話。”
聽她這麼一說,我突然回想起那次天台頂上的那個民工小劉,難道是他?他怎麼會去精神病院?難道他真是個瘋子?
我拉著那位大姐,仔細問了問情況,越聽越像。
下午,我來到了市精神病院,在護士的帶領下,穿過兩道鐵門,我見到了天台上與我有一面之緣的小劉。許久不見,他面部浮腫,眼神呆滯,身體卻益發瘦弱。
一看到我,他就開始發出嗚咽聲,眼淚橫流:“鄒律師,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不是瘋子。”
“是誰把你送進來的?”我問。
“我不知道,那天下來以後,公安把我抓去,還打了我,然後來了幾個人,問了我幾句話,就把我送到這裡來了。我又不能打電話,又不能寫信,我爸爸媽媽都不知道我在哪裡。鄒律師,你要救救我。我現在全身都痛,腳也不能走路,求求你幫我,你答應過我的!”
我安撫了他足有半個小時,待他情緒稍穩定後,我來到醫生值班室,見到了他的主治醫師。
“請問,劉軍是誰送進來?”
“是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
“公安局怎麼能送人來這裡?”
“他做了鑑定,鑑定為精神分裂症中的妄想症。”
“那您認為他是不是這種病呢?”
“在我看來,起碼症狀不是很明顯,他除了說他要打官司外,也沒有別的什麼異常表現。”
“那醫院為什麼不讓他出院呢?”
“公安送來的病人,他們不說可以出院,我們也不能放他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影響社會穩定,我們也擔不起責任。”
“他的身體好像不太好,他說他全身都疼。”
“這一個有可能是藥物的不良反應,再一個,他確實在腰椎骨上有傷,另外腎好像也有點毛病。”
“醫院可以給他治嗎?”
“我們是專業醫院,沒有這方面的治療手段。”
怎麼能這樣做?這簡直是傷天害理!我的心裡為小劉感到忿忿不平,於是向醫生告辭,醫生卻又問:“你是劉軍的家屬嗎?”
我點頭稱是。他小聲說:“我實話告訴你,想辦法讓他早點出去,這麼拖下去,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
我返回病房,拉住劉軍的手,慷慨激昂地說:“小劉,你放心,鄒姐一定想辦法讓你出去,讓你繼續治病!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劉軍用滿懷希望的眼神將我送出了病房。
站在醫院門口,我剛才的激昂之氣化為烏有,這件事情遠不是一起訴訟案件那麼簡單,該從何處入手?我的心裡一時找不到頭緒。
然後,我想到了林啟正,整件事他也很清楚,也親自參與過處理,透過他,應該能得到最快速的解決。所以,所以,在我痛心疾首準備結束兩人之間的偶遇時,又有一件讓我必須與他面對的事。
但是,救人要緊,我撥通了他的手機,接通音在耳邊迴響,卻遲遲沒有人接聽。再撥,還是沒人接。
我又打通了傅哥的手機。這次倒是馬上就聽到了傅哥的聲音:“鄒律師,你好。”
“傅哥,你好,請問林總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但是我在等他。”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向林總彙報,請問你能不能幫我聯絡一下他。”
“哦,很急嗎?”
“對,很急。”
“可是我不知道林總什麼時候下來,要麼你過來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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