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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中國的事,幹嗎用英文寫?”我問。
“我的中文很差勁,讀和說還可以,不能寫。”他不好意思地答。
“那你下午發言的時候不得要翻譯?”
“不,我說的時候再把它換成中文的。”
“那你和我說話時,是不是也先想好英文,再把它轉成中文的?”我好奇地問。
他看我,突然低聲說一句:“I love you!”
“什麼意思?”我裝傻:“請你翻譯一下。”
他笑了起來,露出了臉上的酒窩。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見他如此開心地笑過。也許我真的有魔力,能讓他快樂。
飛機即將落地,空姐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云云。
我從視窗看去,地面的建築物已清晰可見,耳膜由於飛機的降落,開始隱隱作疼。現實劈面而來,我忽然感到自己勇氣盡失。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將為這偷來的幸福付出多少代價?未來又會走向何方?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入神。
林啟正必是看出我的不安,伸手從後面環住我的脖頸,將臉緊緊地貼在我臉上。
“不要想以後。”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 :“以後,讓我來想!”
這樣的話,讓我感動。我反頭與他輕吻,帶著有些絕望的心情,其實我的心裡很清楚,不論誰來想以後,一切,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下得機來,站在傳送帶旁等行李,林啟正靠近我身邊說:“待會兒先送你回去,我下午要趕去開會,晚上一起吃飯吧。”
我笑著點點頭。約會開始了。
他將我的行李從傳送帶上拎下來,我不由分說搶在手裡。這次他沒有與我爭,想必是回到本地,自當注意分寸。
傅哥也將他們的行李拿在了手裡。
三人一起走出接機口,好幾個眼熟的人迎過來,都是他那些跟班。
然後,我竟在人群中發現了高展旗,他笑嘻嘻地迎上來,熱情地向林啟正伸出手說:“林總,辛苦辛苦。”
林啟正望了我一眼,有些詫異地與他握手:“不辛苦,高律師怎麼過來了?”
“接我的女朋友啊!”高展旗邊說邊接過我的行李廂,親暱地對我說:“怎麼樣?是不是感到驚喜?”
“你發什麼神經啊,怎麼知道我回來?”我奇怪地問。
“我問了歐陽唄!”他答。繼續轉身與林啟正搭話:“林總,您這幾天可不可以安排一個小時時間,深圳的那個案子我想向您彙報一下?”
林啟正有些敷衍地點頭:“我回去讓他們安排個時間,再通知你。”
“好的好的。那林總您慢走,我和鄒雨先行一步。”高展旗不由分說擁著我向外走去。
我一邊偏著身子躲開他的胳膊,一邊回頭看了一眼林啟正,他也看著我,但臉色頗有些不悅。
我轉頭對高展旗說:“先行一步?怎麼行啊?難道走回去嗎?”
“我有車啊!”
“你又……”我想起上次他借左輝的車來接我,不禁叫起來。
“No!這次不關左輝的事,你放心。”高展旗依舊推搡著我向前走去。
正在和高展旗討論中,這廂,林啟正一行已經超過我們,快步走進了停車場。——我和他,終究是背地裡的事,所以,任何人都可以來打岔,高展旗,不過是個開始罷了。我望著林啟正遠去的身影,在心裡無奈地想。
我隨高展旗走進停車場,他猛跑幾步,站在一部嶄新的藍色小車前,做嫵媚汽車女郎狀。
我大叫:“你買車啦?”
高展旗很驕傲地掏出一把車鑰匙,把車門開啟,然後對著我漂亮地用手劃了一個弧線:“歡迎你成為我的新車的第一個乘客。”
這傢伙,一聲不吭,真的買了臺新車回來,我也挺為他高興,興致勃勃地坐進了他的車裡。
高展旗將我的行李放進後備廂,也坐進駕駛座,眉開眼笑地看著我說:“馬自達六,怎麼樣?還可以吧?雖然比不上林啟正的寶馬750,不過比左輝的本田可不差哦!”
我橫了他一眼:“這麼多人,你怎麼光和他們倆比啊?”
他嘿嘿笑著,將車向出口駛去。
“怎麼突然想到買車了呢?”我問:“不是要留著錢娶老婆嗎?”
“原來是這麼計劃的,但是我後來發現,如果沒有車,可能連老婆的毛都撈不到!”
“真噁心!你這是什麼形容詞啊!”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