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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還是別在那幹了,我給你介紹個好的。”
(二)
小月出院了,我盯著她把辭職信打好,然後發到了公司人事部的郵箱。發完後,她用FOXMAIL收了一下郵件,好傢伙,幾天時間就有三、四十封新郵件,但她快速地翻了一下,就懶懶地關了機,爬上床躺著,我猜一定是沒有她等待的那個發信人。
我只比她大三歲,但我們一直就是不同的兩類人,她敏感多情,而我卻強硬堅定。我前夫離開我時說過:“鄒雨,如果這段時間能讓我看見你為我流淚,也許我會留下來。”當時我硬著脖頸說:“為你哭不值得。”其實,婚姻慘敗,誰說我沒哭過,但我不會讓他知道。
而鄒月,從小就為不同的男人寫情詩,記日記,長吁短嘆,我已見怪不怪。只是這次,她表現得太過激烈。——我回憶著那個林總,雖然只是一面之交,但以我的人生經驗,也知那是個時時與他人保持距離的、個性清冷的男人,鄒月為什麼會愛上那樣一個不可接近的人?
之後的兩天,我一直在中級人民法院開庭,為一個搶劫團伙的首犯作辯護,雖然知道他罪不可恕,但畢竟只有20出頭,又是初犯,如果能槍下留人,終究能給他一次機會。刑庭相好的法官見我如此努力,好意地對我透露:“沒什麼希望,這個案子肯定是要殺人的,上面都定了,你也別太投入,別給家屬太大希望。”
庭審時,我看著那個年輕人無知而求生的眼神,心想:人生,不是時時刻刻都留有餘地。
休庭後,我急急地出了法庭,不敢與家屬做太多交流。
回到所裡,剛坐定,手機響了。鄒月在那頭支支吾吾地說:“姐,我的辭職人事部不批,說是放我一個月的假,讓我下個月回去上班。”
“你是不是搞了什麼鬼?”
“沒有,我也不想回去了。”
“哪有這種事,沒有什麼批不批的,你不去上班就是了。”
“可是,人事部說,如果我擅自解約的話,就要賠償三萬元。”
“什麼?!這是什麼搞法?”
“我去年進財務部的時候,好像簽過一個東西,具體什麼內容我忘了。”
“你一個小秘書,哪有那麼重要,我去想辦法。你在家好好待著。”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時,高展旗哼著小調從我辦公室門口經過,我高叫:“姓高的,過來一下。”他的小調未斷,人倒退著走進門,一屁股坐在我桌上,深情地望著我繼續哼唱:“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
“好了好了,別唱了,煩著呢。”我用手指戳戳他的額頭。
“怎麼啦,需要我安慰?”
“不用。上次請你幫我打聽的事,怎麼沒聽見迴音?”
他跳下桌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故做神秘地說:“其實我早就問了,但是不想告訴你。”
“為什麼?”
“那樣的男人,不該出現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是人。”
“怎麼這麼說?”我心裡一驚,“變態、流氓、惡棍”之類的詞在我腦海裡直躥出來。
“你看你這種表情,就像我那女朋友一樣,說起他來就像餓了八百年的狼。”
我急了:“你不想說算了,別賣關子,出去出去。”
“好啦,別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是我的宗旨。”他正了正身子:“林啟正,32歲,身高體貌不詳,據稱英俊威猛。現為致林集團財務部總監,也是致林公司董事長林洪的二公子,有哈佛商學院的碩士學位,精通英語、法語。為人低調,辦事幹練,至今未婚,與其兄在公司地位相當,甚至更為林洪喜愛,有可能成為上百億家產的掌門人。”
高展旗用抑揚頓挫的語調說完上面這番話後,定睛注視我的表情變化,我漠然地望著他問:“完了?”
“完了,還不夠嗎?上百億還少?”老高很失望。
我不禁笑了:“我又不是找老公,我是想問這個人怎麼樣,是不是個好人?”
“估計這麼有錢的人,多半都有點變態。”高展旗思忖著點點頭。
“小月想從公司辭職,人事部不同意,還說擅自解約要賠償三萬元,你找你那個女朋友說說。”
“哪有這種事?我這就打電話。”
高展旗拿起我辦公桌上的電話,立馬打了過去。與那邊用格外親密的口氣說了半天后,掛上電話,抬頭對我說:“是那個林啟正指示她們不予批准,她們也沒辦法。怎麼,姓林的真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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