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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以微不足道的自己要挾疼愛她多年的王叔放了他們。
在殘陽將落、滿天塵埃中,駕著馬匹離京的齊龑留給她的只是狠心的決裂,還有足以冷透她心扉的憎恨眼神。
她不要心愛的齊龑恨她,她要的是他的再次擁抱,或是溫柔的眼神啊!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他為何要這麼絕情狠心?
然而,春去秋來,寒冬不知也來去了幾回,心早已傷盡的她總是望眼欲穿,孤獨的望著落葉紛飛,想著思慕的人會不會再想起她……
“在夢中仍然淚落沾衣,可憐的香格格!”
齊龑穩妥地接住馨香滾落粉腮的熱淚,在掌心中輕蔑的揉搓,如同他將把馨香耍弄在指間那般邪佞。
他望著在炕床上喃喃囈語的馨香,縱使心中有那麼一絲柔情閃過,也立即被滿腔的憤怒給沖淡。
這次夜探含碧樓,他不是來憐香惜玉的,而是要實現多年前該付諸實行的遊戲;所以,少了馨香,這遊戲怎麼會好玩?
心下這麼一想,齊龑便執意喊醒仍舊夢囈不斷的馨香。
“快醒來,你讓我等了好久。”他狠下心,惡意搖醒面容蒼白的馨香。
“齊龑,不要恨香兒……不要呀!”
處在令人心酸的夢魘與現實間,驚魂未定的馨香受不住惡意的折騰,疲憊不堪的睜開無神的大眼。
“你還頗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我不可能不恨你!”拍撫著馨香無血色的香腮,齊龑冷冷的嘲笑。
頰上的痛感拉回馨香所有的意識,她慌亂地看著冷眼瞅著自己的齊龑。
“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對於齊龑的冷言冷語,馨香彷佛置若罔聞。
她只想親耳聽到齊龑說,而不是再聽輾轉從康親王叔那兒得來的訊息;她更想問的是這些年來,他心中是否還有著專屬於她的角落?
“託格格鴻福,齊某一行賊子從紫禁城落荒而逃後,寨子被康親王的兵馬剿得分崩離兮,許多弟兄死的死,傷殘的也無法痊癒,整個寨子幾乎是血流成河;幸虧格格開了金口,求康親王留龍天寨一條生路,不濟的齊某和師弟才能建立連兩江總督都要忌憚三分的龍天堡,攬了區區幾條鹽場布匹大權。所以,格格何不再開個金口,說說齊龑這些年好是不好?”
冷瞟著馨香,齊龑揚著狂佞的唇緩緩說道,他的字字句句及刻薄的語調,無人鞭撻著芳心已隨春盡的馨香。
“香兒不是有意讓這情況發生的,你要相信香兒……”
她真的已盡了全力去力挽狂瀾,奈何王叔不放過與朝廷為敵之人,他們才會遭受如此的磨難。
“龍天寨成也格格,敗也格格,信與不信,對齊某已不重要。”望著她梨花帶淚的麗容,齊龑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但隨即又被胸中邪惡的毀滅慾望給沖蝕。
“當年香兒同王叔、芸兒是要讓你們放了太子哥哥,不是要帶兵攻打你們;香兒有無說謊,芸兒可以作證!”齊龑可以騙她的心、騙她的情,但絕不能誤會她對他的一片情意。
“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齊龑冷哼,一黑一紫的瞳眸閃著陰沉和恨意。
多年前的那場敗戰,他不會不追究罪魁禍首;滅族之恨及自小所受的侮辱,他不會輕易忘記;枉負義父所託,他更不會忘卻!
他倒要看看在他毀了馨香那該死的無辜純真後,她是否還會戴著超然的假面具來面對他,並虛偽的以德抱怨?
止住淚,滴落額際的冷汗,馨香愣愣的看著神色狠厲如梟的齊龑。
突然間,她無來由的起了寒顫。
馨香彷佛是他的囊中物,一個伸手可得的獵物;齊龑眼中盛滿了冷酷,還有濃濃的仇恨。
一直以為她可以坦然接受齊龑恨自己的事實,可是在和齊龑冷佞無情的眼神注視時,她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勇氣辦到。
但不管這次齊龑所為何來,無論他如何看待她,她還是得勸他速速離京,免得他又捲進宮中風雲已變的詭譎中。
“既然你不願聽香兒解釋,香兒也不再多加辯解;香兒只求你快些離開京城,這兒不是你能久留之地!”
“格格莫非是擔心齊某待不慣這蕭瑟如冷宮的含碧樓?”齊龑惡意的扭曲馨香的話,勾唇冷諷臉色益發蒼白的她。“格格請放心,死裡逃生的齊某在再悽愴的地方都可以生存,倒是格格你自己得多加註意才是。”
“齊龑!”馨香揪著碎裂的心,忍住胸中的鬱氣,欲哭無淚。“你是不是還想奪取董妃陵墓秘圖?聽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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