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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卻不說話,乘著王子騰不注意,衝兩邊使了使眼色,大門已經悄悄開啟,他一把將王子騰推了出去,又將剩餘的禮盒一道扔了出去,還沒等被推倒在地的王子騰爬起來,“咣噹”一聲大門又關上了。
王子騰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長到這歲數,這般的羞辱著實聞所未聞,被候在門外的隨從扶起後,有心再敲門理論,卻聽得耳邊不斷傳來嗤笑聲,環視一週,卻早圍了幾圈看熱鬧的人,登時就軟了,掩面灰溜溜地帶著一行人只得先行離開以待以後,只是這京城的流言又更新了一番,王家的名聲又臭了臭。
“你都沒看見王子騰那臉,實在是解氣。”在親兒子面前,賈赦早沒了在王子騰那裡的高冷,一張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手舞足蹈地跟賈璉炫耀。
賈璉差點被弄得沒命,生母又是王家直接下的手,要說不氣也是騙人了,王熙鳳這把刀他放過了,其他人卻是恨到了骨子裡,一聽賈赦如此行事,正中下懷,也跟著滑出一抹笑來,好生拍了拍賈赦的馬屁。賈赦頓時越發得意,心裡盤算著要將王子騰再羞辱幾回才好。
“三姑娘,這可是真的?”平兒淚流滿面,幾乎站立不住了。
探春凝重地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同情。
“就沒什麼法子嗎,奶奶她不是有心的。”平兒哭著拉著探春求道。
探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見平兒越發神思恍惚,只得安撫道:“璉二哥也不是心冷的,說了會與風姐姐和離,嫁妝與私房也全部與她帶走,其他事一概都不提了。”
可平兒卻仍是哭個不停,死命搖頭,似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探春實在愛莫難助,只能讓侍書幾人扶著平兒下去安慰。
探春立在原地又嘆了口氣,才回轉屋內,屋內氣氛也是凝重。見了她進來,迎春先問道:“這事便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璉二哥已是定了,本來按大老爺的意思是義絕的,已是大幸了。”探春回道。
“那巧姐可怎麼辦呢?”迎春便有些失神,喃喃道,她帶了巧姐這一陣子,卻是感情越發深厚了。
“二姐姐,這事已無力迴天了,好在璉二哥還在。”黛玉也是一嘆,只能安慰道。
迎春更不說話了,心裡難過非常,眼眶便有些紅。
“誰叫鳳姐姐做出這樣的事來。”惜春倒說道,“若是璉二哥真的有事,那才是天大的事了。”
探春與黛玉互視一眼,心有慼慼然,如今賈家就靠賈璉撐著,賈璉一倒,真是覆巢之下無完卵,頓時心中為王熙鳳的可惜也去了些。
王子騰也是能屈能伸,接下來幾日,日日帶著厚禮上門討嫌,賈赦閉門不見過,破口大罵過,更是直接動手過,但王子騰已變成一塊牛皮糖,日日便要黏上來,氣得賈赦的高冷臉越來越維持不住了。
“老爺,差不多就行了。”賈璉說道,“今日便將事情處理得當吧。”如今他也徹底緩過來了,便急著回去上班,剛立了功勞,又有那麼多人情,不乘著熱灶燒上去,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因此也沒心思繼續歪纏下去,報復最好的法子便是踩著他們過得比他們都好。
“便宜他了!”賈赦大局還是明白了,點了點頭,“我先過去,你慢慢來。”
賈璉點頭,目送賈赦離開,平靜了大約一刻鐘,也起身慢慢地踱步往外堂去了,只是半道上,卻遇上了哭得撕心裂肺的巧姐,不由得大驚,忙抱起她,急問:“這是怎麼了?”
“爹爹!”巧姐只哭得面紅耳赤的,看得賈璉更是心疼,不住地安撫。
直過了好一會,巧姐才漸漸停歇,一面打嗝一面委屈道:“爹爹,我要媽媽。”
賈璉頓時心一沉,眼中閃過寒意,卻又不好表現給巧姐看,只得繼續安撫,直到巧姐徹底不哭了,才將人交給身後跟著的旺兒,吩咐道:“親手交到二姑娘手裡,別被其他人帶走了。”
旺兒忙應了,伸手恭敬地來接巧姐,巧姐起先不肯走,直到賈璉允諾晚上再來看她,還帶門外的糖葫蘆給她玩,方才乖乖地被旺兒抱走了。
賈璉卻立在原地沒走,旁邊的樹叢中悉悉索索了一會,平兒鑽了出來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哭泣。
“我一直以為你很懂道理的。”賈璉嘆道,上輩子平兒對他有始有終,他這輩子便不想太計較,只是平兒碰到他底線了。
“二爺,奶奶!”平兒哀嚎了幾聲,哭得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她沒辦法了,她與王熙鳳是一體的,打斷骨頭連著筋,王熙鳳若是和離了,她的處境就太過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