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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卻連眼神都沒瞄她一眼,只對著賈母王夫人將林如海的家財分配方案細細說了一遍。
“這林姑爺莫不是糊塗了,你也是,怎麼不勸著點!”賈母還繃得住,王夫人卻聽得滴血,她早把林家當做了囊中物,如今一聽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平靜,好半天才扯出一個虛偽的笑來。
“人家北靜王爺在,林家宗族在,揚州士紳,我能頂得了什麼!”賈璉卻是光棍地一攤手。
賈母狠狠地瞪了眼王夫人,才嘆了口氣,對賈璉說道:“你怎麼也要勸幾句,如此你林妹妹是吃虧了。”
難道全送了你們才不算吃虧,寶玉這個頭也不怕噎死,賈璉心裡狠狠翻了幾個白眼,便叫起屈來:“我一個晚輩,還做得了林姑父的主啊。好在皇上仁慈,已經派了宮裡的嬤嬤來幫林妹妹管理嫁妝,北靜王爺也說將來會幫妹妹保一門好親,林姑父也算瞑目了。”
這話卻成了壓垮王夫人最後一根稻草,她早打上黛玉嫁妝的主意,臉色又變了變,乘著無人注意怨毒看向賈璉,賈璉卻似乎早有所覺,故意衝她惡意地笑了笑,王夫人差點一口氣就沒上來。
第8章 舊事
“璉兒,王爺怎麼也在?”賈母卻不理會,只皺眉問道。
“老太太,王爺身份尊貴,哪是我質疑得了的。”賈璉對著賈母倒是恭敬不少,只是該叫的冤屈還是叫喚。
“哎,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能逆著王爺。”賈母嘆了口氣,只得暫時認了。
“老太太,林妹妹住的地兒也不大,擺在院子裡的那些是不是先入庫吧。”王熙鳳忖度著王夫人的臉色,便笑盈盈地插道,果然王夫人的臉色立馬緩了緩,如今除了老太太的私庫,府裡哪裡不在她的掌握下。
“要我說還是少惹這個腥臊,宮裡的嬤嬤眼看著就到,皇命可是讓她們幫著林妹妹打理家產,咱們又何必先人一步,倒惹得宮裡不耐。”誰知賈璉立馬就否決了。
“那也不能就放在院子裡,這人來人往的,總有閃失。”自從賈元春封了妃,王熙鳳就把賈璉的關於王夫人的囑咐忘得一乾二淨,仍是一意跟在王夫人身後旗鼓。
“這好辦,榮禧堂西廂那幾排房不是一直空著,先全搬進去,待到宮裡嬤嬤到了再核對,橫豎這單子宮裡有,王爺有,林妹妹手裡也有,也賴不上咱們。”賈璉一翻手,直接說道。
“不行!”王夫人終於耐不住反對,這東西過了眼前卻不讓碰一點,尤其是那林家刻薄鬼的東西,她怎麼也不甘心,便勉強柔聲道,“那是大老爺的故居,怎麼好這樣行事。”當年榮國公還在世時,賈赦一家倒是一直住在榮禧堂西廂,只是榮國公過世後,賈母佔著正堂不搬,又將賈政一家弄到東廂房居住與賈赦一家分庭抗禮。而後沒多久賈赦的原配賈璉的生母張氏過世,又林林總總髮生許多事,大房便一敗如山倒,賈赦也搬離了榮禧堂。只是到底賈母也沒做絕,也沒讓人碰這幾間房,都封了起來。
賈璉臉上諷刺地一笑,卻說道:“這事我早與大老爺說了,他說都是骨肉至親的,很是願意。”王夫人頓時噎住了。
“難得老大明理,這事便如此吧。”賈母倒也明白其中利害,他們榮國府現在再興盛,也難與皇家抗衡,她那好女婿果然打了一手好算盤,就是心裡再不自在也得認了,只是,賈母想到收起的那封信,倒是放下心來。
賈母發話,王夫人面上就不好說了,只能憋著氣不說話,轉頭看看身邊的王熙鳳,覺得倒還是有些法子可想的。這眼神流轉同樣也落在極為注意的賈璉眼中,那便是另一番想法了。
“對了,璉兒,跟去的奴才怎麼不見許多?”說完正事,賈母就想起另一樁事來。王夫人一聽,眼神也跟了過來,這周瑞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賈璉這般舉動都不知道提早示警,她非得要這幾個沒用的奴才好看。
誰知賈璉卻是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掛上悲憫之色,讓賈母並王夫人都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本來這事老太太不問,孫兒打算瞞了過去,省得老太太並二太太傷心,實在是天災難防,去揚州時後頭兩艘船就出了事,船上的人死命也就救上來六個。”賈璉登時也不管她們的臉色,將當時的情形如實答了。
“竟是如此。”賈母一呆,手裡的把玩的香珠直接掉了下來。
王夫人這回真的耐不住,面色都帶了青色,音量也高了不少:“這麼大的事,你何嘗提過一句半句,如今倒是兩船的人都沒了。”
“二太太,侄兒那時候也是好容易逃回一條命來,早唬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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