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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多重要,弄下他來難度較大利益卻不大,沒必要動他,便讓他做那傀儡便罷了。如今卻有了現成的把柄,識人不明,薦人不周,還裝病不上班,恐怕王家自身難保,賈家兄弟陌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賈政的彈劾奏章便一本一本堆到了當今的案上。更有甚者,賈王兩家一直包得牢牢的賈政竊據榮禧堂的事也被翻出來了,賈政的罪名又添了一條。
“賈雨村算是完了,多少年的陳年舊事,一條條都翻出來了。”賈璉探了訊息回來便與賈赦笑道,“那些人的文章也寫得好,賈雨村幾乎是人人喊打了。”
“他這樣的人活著,誰不心慌。”賈赦冷笑。
“倒是如今王子騰並二叔也受了牽連。”賈璉點頭,笑得越發歡了,“二叔也是,躲在家裡什麼是個頭,就連老爺都寫了請罪的摺子,他倒好,以後躲著就一切能過去。”
“他從小便是這樣的人,以為老太太護著他什麼都能躲過去,早忘了天高地厚,這麼多年的官當下來,不說沒升個一級半級的,連個官友都沒交回來,只與一群騙吃騙喝的每天說些什麼道德文章。”賈赦不屑地諷刺,都說秦儈還有三朋友,他這個弟弟混得比秦儈還不如了。
“這回恐怕是過不去了,榮禧堂的事也被翻出來了。”賈璉說起這個興致勃勃,頗有些揚眉吐氣的味道。
“你以為榮禧堂的事外面真的不知道,不過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如今他攤上事,自然可以痛打落水狗,還能撈個名聲,得我點人情,何樂不為。你以為我這些日子就在家枯坐著,或者你真以為我這些年就是像他們二房說的那樣只會敗家。”賈赦聽了,卻是濃濃的怨恨,聲音一句比一句高,簡直要發洩出這二十年的憋屈。
賈璉愣住了,半天反應不過來,只能看著賈赦將全府上下罵得狗血淋頭,就連賈璉都被提溜出來罵了好半天蠢不可及。
好容易等賈赦罵夠了,賈璉踟躇著正要說話,突聽得賈赦放聲大哭起來,他怔了怔,想了想,將要說的話都吞了回去,悄悄地轉身離去,掩下了書房的門,心裡也升起了酸澀,這輩子總算公平了些。
賈璉嘆了口氣,他動了第一個筷子,所有的筷子都倒下了,如今香菱本身已經不重要了,早已偏離到賈雨村與王子騰本身上去,就連賈政都是順帶的,想到前兒薛蟠的求救,他心裡猶豫起來,也許倒可以試一試,這薛蟠也是枚好用的棋子,又有些情誼。他緩了緩,準備再回去認真想想,卻見邢夫人端著盤子款款而來。
“太太,老爺正在休息呢。”賈璉皺了皺眉,提醒道。
“我便與他送一點子補品,又有什麼值當的。”邢夫人的臉卻掛了下來,語氣沖人。
賈璉難得當了回好人,卻沒人領情,臉色也不好了,直接甩袖走了。
“你看看,好歹我也是老爺的正房夫人,他這是什麼態度,如今老爺還沒怎樣的,若是將來有個萬一,我還能靠哪個?”邢夫人臉色越發陰沉,轉頭就與心腹陪房王善保家的抱怨。
“太太不必理會,如今大房如此興盛,好日子長著呢,璉二爺不過是小輩,太太幾句話的功夫。老爺年華鼎盛,璉二爺的日子還長著呢。”王善保家的忙賠笑,捧著邢夫人。
邢夫人臉色緩了緩,只是依然不高興:“只恨我沒個一兒半女的,他才有恃無恐,這麼不尊重。”
“琮哥兒就在太太身邊,養好了跟親生的一樣。琮哥兒年紀小,老爺往後越看得上。”王善保家的眼珠轉了轉,又說道。
誰知邢夫人不僅沒開懷,反而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要的是自己親生的,這些小娘養的怎麼養得熟,不過實在沒法子先做做樣子。她也懶得與王善保家的繼續說話,緩了緩,便推開了書房的門,那日在榮禧堂賈赦的維護讓她心裡又有了些希望,王夫人都能老蚌生珠,她比她還年輕,沒準也有這個福氣。還有便是那管家權的事也要說一說,那姓王的都已經被關了,她很該露頭,不是為了自己正是為了大房,讓那個寡婦帶著一群小丫頭算怎麼回事。
只是賈赦正哭得起勁,聽得門響,抬頭就見邢夫人那張含情脈脈的老臉,卻是又羞又惱,隨手撈了個紙鎮扔了過去,砸在門框上,好大一聲響,邢夫人嚇得雙手一放,托盤連著碗碟都嘩啦啦掉地上。
“誰讓你這樣到處跑的,不知道自己有傷啊,有傷就好好躺著!”賈赦可不管邢夫人臉都白了,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老爺。”邢夫人吞了吞口水,想要好好解釋一番,卻被賈赦直接截斷,“不知道老二家的怎麼被關的,要是在你這裡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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