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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正在後院雲姨娘處廝混,聽得賈璉來訪,頗有些不情願,還是雲姨娘好生相勸,方才懶懶得起身,拖拉著到了外書房相見:“到底何事如此慌張?”
“老爺,薛家的薛寶釵想進宮。”賈璉不以為意,開口見山。
賈赦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吼道:“她做夢,她以為自己是誰啊!”隨即又緊張起來,放下茶,問道,“是不是又出什麼么蛾子?”
“那倒不是,薛寶釵心比天高,如今薛家又到了這等地步,她想向上爬也是可以理解的,她進宮去也能成為戳進賈元春心裡的刺,咱們何樂不為呢。這女人爭鬥的事可說不準,沒準咱們最大的擔憂都解決了。”賈璉卻說道。
“說倒說得通,可萬一她們倆聯合起來,咱們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賈赦搖晃著腦袋,有些意動。
“老爺,薛家可被二房坑慘了,如今倒成了普通人家,連皇商資格都沒了,怎麼可能聯合起來,薛寶釵是個聰明人,四大家族只會捧一個人,賈元春本就是她的攔路虎。何況後宮裡親姐妹尚且你死我活的,薛寶釵倒可能先巴著賈元春,一朝得勢絕對能倒咬一口。”賈璉忙回道。
“能咬下賈元春倒好,咱們也不用操心了,只怕養大了薛寶釵,反過來連咱們也一起咬了。”賈赦敲著桌子,深思道。
“老爺你覺得薛寶釵比賈元春如何?”賈璉反問道。
“雖說她是二房,卻是老太太精心調理的,自然是薛寶釵不能比的,便是相貌也只能說是不相上下,說起來元春更有些大家氣質。”賈赦一愣,想了想,還是認真回道。
“正是如此,別的不說,她幾次想在府裡顯一顯本事,都是狼狽收場,她也是王家女教出來的,不過跟王熙鳳半斤八兩,只是多讀了些書,面上好看些,都是隻侷限於內院手段的。再說她全家老小都在咱們府裡,又咬死了賈元春,她不靠著咱們還如何。咱們也沒想讓她如何如何,只不過是去戳一戳賈元春,橫豎與咱們是不相干的。”賈璉聽了,便笑道,如今他越活越明白,倒看見了許多上輩子看不見的東西。
賈赦又想了想,深以為然,便道:“不過一個小角色,倒也不必掛心,咱們府裡有心門道,讓她以宮人的身份進去便罷了。”
賈璉正為這個愁,他本想著或者去忽悠王子騰,或者去找黛玉那兩嬤嬤,但一聽賈赦如此說,不由眼都亮了亮,直勾勾盯著賈赦看。
“你先祖母的孃家不顯,卻遍及內務府,大的事插不上手,這等事卻是隨手的。”賈赦立馬得意地顯擺,他是祖母帶大的,這也是與賈母不親的緣由之一,他祖母臨終前不僅將所有的私庫都給了他,還將那些暗線人手都留給他了,只是賈赦也不聰明,後來又遭了打擊,基本上都閒置了,但念著祖孫情誼,關係卻沒有斷過,當著普通親戚在走,如今聽親兒子這麼一說,正好都翻出來。
“老爺果然厲害,我本來還愁呢,正是豁然開朗。”賈璉大喜,忙大拍賈赦馬屁,想了想,又覺得奇怪,便問道,“那老爺沒打聽過活賈元春的事。”
賈赦頓時面色一滯,隨即臉色變了變,頗有些惱羞成怒,罵道:“問這麼多幹什麼!”其實是賈赦從小先是祖母操心,後來萬能的妻子接手,當年之變後,他便混混僵僵的,賈元春又沒混上來,又聽人的話要低調,根本就沒關注過,而賈元春突然崛起的時候,他親兒子已經很能幹了,他就安心什麼都交給親兒子,以至於賈元春懷孕的訊息出來,直接被打蒙了,一直沒運轉過的腦袋怎麼轉得過來,好在有賈璉點醒,說得明白才重新想起來。所以說賈赦混到今天這地步,主要歸咎於他實在太好命了。
賈璉大約明白了,便不說話了,心裡決定以後直接吩咐親爹就好,一面想著一面就要離去。
“回來!”卻被賈赦一口叫住,賈璉只能無奈地回身。
“你弟弟如今被教得越發不像樣了,橫豎巧姐兒也在外甥女那裡,將你弟弟也送過去,也不費什麼事,跟著二丫頭就是了,好歹識點字。”賈赦說道。
賈璉忙應了,恐怕這是雲姨娘的枕邊風,不過賈琮對他根本不構成威脅,培養好了又是一臂膀,何況就是一句話的事。
賈赦滿意了,卻聽賈璉又說道:“老爺既然手裡有線,也打聽打聽賈元春究竟如何了,咱們也好計較。”
“滾!”賈赦臉又漲紅了,直接喝了一聲。
賈璉可不怕,拱拱手,悠閒地走了,留下賈赦怒了一陣,卻不得不尋了李義來開始翻找最有用的關係。
賈母到底年紀大了,即使十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