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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計定;賈薔賈芸自然無有不從的,又叫了李忠一道籌謀,最後商量定了,也不出面,只是輾轉將香菱的訊息傳遞過去,並暗地託那酒樓掌櫃送了盤纏。果然沒幾天,封大娘就收拾了包裹;急匆匆往京城去了。
“找個人暗自跟著;有事也搭把手。”賈璉聽了又嘆了口氣;吩咐道。
李忠應了,又說道:“二爺;如今這邊老宅並祖產祭田都理清楚了,薔小爺那裡也差不多了。”
“總算是乾淨了;你再最後理一理,後兒就啟程去徐州。”賈璉鬆了口氣,又說道,他可沒忘了最終目的。
正當李忠要領命退下之時,賈璉又一拍腦袋,說道:“對了,老爺說過大舅舅家的小女兒嫁在金陵,不知是哪家,都到了這裡,總要拜訪一二。”
李忠聞得此言,卻微微嘆氣,回道:“二爺,這是三表姑娘,嫁到卻是高家,也算是讀書人家。這高老太爺與舅家老太爺是同窗,後來舅家老太爺中了狀元,高老太爺也得了進士,舅家老天爺一路高升,高老太爺卻一直平平,但一向來關係不錯,三表姑娘便與高老太爺的小孫子定了親,不過高老太爺早幾年就過世了。只是三表姑娘卻是命苦,那高家小少爺長到十五歲就得了急病一命嗚呼。”
“啊!”賈璉大驚,不由問道,“那為什麼?”進門守寡是沒法子的,可是這種望門寡卻都是再尋的,除非是極迂腐的人家。難道他的舅家是比珠大嫂子的孃家都迂腐清高的人家,那實在讓一心盼望著的賈璉生生挨一大桶冰水。
“二爺,這倒不是二爺舅舅家迂腐,只是那個時候出事了,三表姑娘不得不嫁個過去,上皇還贊過。”李忠見賈璉想歪了,忙回道。
“什麼事?”賈璉的眉頭皺緊,這肯定是大事,與他舅家絕對是深仇大恨。
“這奴才就不清楚了。”李忠搖搖頭。
賈璉又想起上回賈赦雲裡霧裡的一段話,心中的疑團越發濃了,只是看樣子再也問不出什麼,只得暫時壓下,只嘆道:“三表妹倒是可憐了。”這上皇也真是的,這樣的事有什麼好讚的,難怪當年他舅舅一家都歸隱了,肯定是大事。
李忠也跟著點頭,面上慼慼然。
“備份厚禮,明兒去高家看看,三表妹身份特殊,你幫著注意點。”賈璉又嘆了嘆,方才說道,李忠點頭應了。
第二日,賈璉起了個大早,第一次與舅家的人接觸,為留個好印象,特地選了一身的素色,肅著容,也不帶賈薔賈芸,只領著李忠李貴等人去了高家。
這高家只是讀書人家,高老太爺仕途平平,二個兒子更是平平,連芝麻綠豆大的官都沒有。好在高老太爺在時在金陵置了不少產業,一家人倒也過得去,卻也不能說多麼豪富。高家的宅子在城南角落,也不大,更不新,賈璉看了幾眼有些陳舊的大門,送上了拜帖。
“三表妹嫁的是哪個牌位?”那門子卻眼白比眼珠多,看得賈璉不爽,說話邊不客氣了。
“是高二老爺的第三個兒子,排行為五,也是高家最小的少爺。”李忠悄聲回道。
賈璉點點頭,暗自翻個白眼,越發同情還未曾謀面的三表妹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大門重新開啟,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來,洋洋灑灑的一大通話,說白了便是他家五少奶奶寡居,沒得見人,賈璉這等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親戚哪來的滾回哪去。說話的語氣更是極不客氣,聽得賈璉氣得差點暴走。
那管家說完,又將眼抬到頭頂,將賈璉等人從頭鄙視到尾,而後“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大門。
“有病吧!”賈璉只來得及罵上一個詞。
“二爺,高老太爺頗有些風骨,高家便以此為立家之本。”李忠忙拖著要一腳踢上大門的賈璉,解釋道。
“什麼風骨,讀書都讀傻了,我林姑父那樣的是風骨,他這個是沒事找抽。”賈璉不屑地反駁,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等裝模作樣內裡黑黃的人,就比如他的好二叔,“就是林妹妹也甩他們十條街。”
李忠等不敢勸了,只能由得他發洩,賈璉發洩完,卻又愁上了:“這樣的人家,三表妹在裡面會不會被磋磨?”
“應該不會,兩家是通家之好。”李忠一驚,有些不確定地回道。
賈璉撇撇嘴,所謂的通家之好抵什麼用,他們賈家跟王家還是祖輩來的情誼,結果他們還不是被王家的女人差點折磨死。而且這高老太爺已經死了,他外公又退了,他總覺得情形沒那麼樂觀。
“可二爺咱們也不能硬闖啊。”李貴也跟著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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