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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慌得停下手。
“繼續揉!”王熙鳳沉聲道。平兒心一顫,無法,只得繼續倒了藥酒揉膝蓋。
王熙鳳雙眼都是發直的,待到平兒揉好膝蓋也沒緩過來,開口問道:“平兒,這究竟是為什麼?”她被賈赦欺負成這樣子,一個人也沒來求情,幾乎暈過去才得以被抬回來,賈璉依然不聞不問。
“奴婢不知。”平兒將頭壓得低低的。
“你不知,我也不知,不過肯定有緣故。”王熙鳳喃喃道,心裡越發恐慌,但凡這樣的情形,男人恐怕是變心了,她可不信不過是放印子錢的事賈璉能記恨她這麼久,他是什麼樣的人她不知道,用不著將自己洗得這麼白。手越攥越緊,剛養長的指甲刺進了掌心,一陣一陣的刺痛,他別以為能將她怎麼樣,她王熙鳳不是任人宰割的。
其實這次倒冤枉了賈璉,賈赦整治王熙鳳的事他並不知曉,也沒興趣知曉,他迷糊了半宿,幸好總算迎來了休沐日,不用緊趕著,但也不能閒著。強迫自己起身,倒不是為了薛寶釵進宮的事,卻是為了工部的差事,雖說三舅舅說他那裡會張羅,但自己也不能當甩手掌櫃,但自己的身份直接去尋李紈卻是難為,想了想,倒想起一人來。
“將這些話傳與三姑娘聽一聽,麻煩她替我去跟大嫂子說一說。”賈璉喚來李忠,如此吩咐道。
李忠點了點頭,賈璉又道:“再替我送個書信與馮紫英,就說我明兒請他喝酒。”
李忠又點了點頭,見賈璉沒其他吩咐,方才走了。
而此時,賈母又命人來催賈璉,賈璉心裡一陣厭煩,卻又不能當即撕破臉,便乾脆去了梨香院,正遇見薛蟠與薛蝌在那裡對坐長嘆。
“這是怎麼了?”賈璉也是個不講究的,直接擠了進去。
“妹妹前兒走了,現在想來空落落的,也不知在宮裡如何了?”薛蟠是個實誠人,見了賈璉,一面讓位一面嘆道。
“大妹妹是個明白人,你倒不用擔心,有說分在哪裡?”賈璉也不客氣,拿了酒杯喝了一口。
“分在梅妃娘娘那裡,也不知是個什麼光景。”說到這個,薛蟠又是一陣擔憂。
“這倒不必擔心,說起來梅妃娘娘出身不顯,寵愛不深,行事倒是仁厚。”賈璉挑了挑眉,安慰道,心裡卻有些盤算,他親爹的人倒是渾水摸魚,送到了梅妃那裡,可看一場龍虎鬥了。
說實在的薛寶釵執意進宮一拼,他再擔心也起不了作用,聽了賈璉如此說,他稍稍放心,又喝了杯酒。賈璉又去看薛蝌,薛蝌猶在在喝悶酒,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可不信薛蝌對薛寶釵有什麼情誼,便問:“這又是怎麼了?”
薛蝌抬頭看了眼賈璉,歉意地笑笑,薛蟠便有些憤憤:“還不是梅家,琴妹妹的事一直不肯提及。”
賈璉一怔,努力回憶了下,上輩子,好像薛寶琴與梅家婚事似乎沒成,後來跟著薛蝌回金陵,嫁給當地的商戶了,又看薛蝌鬱悶的樣子,卻不好說了。
“不過是與梅妃娘娘連了宗,當年連飯都吃不起的破落戶,如今卻抖起來了。”薛蟠在旁繼續冷哼道。
薛蝌依然一杯杯地喝悶酒,他上京來主要是為了寶琴的婚事,得了皇商資格是意外之喜,可沒想到如今梅家做了翰林,卻擺起架子,看不起所謂的商人了,對他們的來意只作推脫,他又不能上杆子。想到這裡薛蝌只覺得自己沒用,連妹妹的婚事都弄不好。
賈璉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插話不了,只能細細安慰一番,讓薛蝌有事便來尋他,方才草草告辭。
一回了榮國府,就被望眼欲穿的賈母逮到了堂上。賈璉清清嗓子,攤攤手:“老太太,實在不知薛家哪裡來的門路,如今薛寶釵進了梅妃娘娘的宮中。”
“是不是王家?”賈母皺皺眉,追問道。
“看著不像,似乎是薛家自己尋的門路。”賈璉搖頭道。
賈母鬆了口氣,不是王家就好,畢竟元春在宮裡還要王家幫忙打點,半點資源也不能被分走,只是梅妃,怎麼就到了她宮中去了,畢竟那裡有個皇長子,卻是麻煩,便又問道:“怎麼到了梅妃娘娘那裡?”
“老太太,宮裡的事咱們怎麼能知道得清楚,如今愁能愁出什麼來,宮裡進新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如今大姐姐已經熬出來了,何必與那些個新人計較。”賈璉聳聳肩,有些不耐煩了,“我一個爺們也只管得了宮外的,宮裡的什麼想管都管不了。”他又不是專業沒事跑腿的。
賈母手頓了頓,臉沉了沉,但看賈璉的樣子,卻也說不出什麼來,頓覺心煩意亂,擺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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