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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
她輕輕低喃,劃過一絲笑意。
河伯真的是一個很彆扭的人。內心明明很關心別人,卻總是裝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有一次,阿菊心絞痛,他立馬跑到後院,燒了藥方。阿菊總問他,明明有法力,為什麼不直接一點,隨手一揮,說不定就能除病。河伯就會跳起來,猛敲阿菊的腦袋,說,“你以為我們的法力是靈丹妙藥,可以起死回生啊!我們妖若是受了傷,也會死的。況且妖的法力本就是逆天的存在,跟不能與人體共存。人若是吸收了妖力,只會因為力量相沖,使自身能量衝破身體的侷限,能量外洩之後,人就會加速衰老,甚至死亡。所以說,別以為天上會掉下餡餅。”
“哦,要也會死的啊?還以為會長生不老看來應該是一個傳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盯著櫻花看嗎?我海里的櫻花本就不常見,一定是你施了法力,特意留下的。這,對你很重要嗎?”那時河伯救了自己,閒暇的時候有喜歡嘮叨地跟在她的身後,象是一個管家婆,時時刻刻侷限著阿菊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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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秘密(二)
“是啊,為什麼我會。。。。。。”
他的眼睛裡閃著晦暗不明的光芒,墨色的瞳孔對映下,那棵櫻花樹亮麗而清純。
那是海的聲音,呼嘯翻湧,夾著殘卷風雲的氣勢,一波又一波,掀起重重的巨浪。海面一片烏黑,朵朵烏雲壓抑著圈圈團住,千斤重的釘錘砸下,勢如破竹。海水翻滾,暴力地撕碎著星辰滿布的天空,狂嘯高昂,傾吞萬里。
“我,我想離開了。。。。。。”
阿菊低著頭,輕輕喃語。
窗前的珠簾輕搖曼舞,樹下的櫻花柔美地飄下。她聽見透明的水珠一滴滴地落向淺淺的潭水,蕩起連連的漣漪。她聞到海水的鹹鹹的味道,像極了那悲傷的眼淚。她看著河伯的背影,一點點的淒涼,一點點的寂寞。
“如果我離開了,你會,你會覺得寂寞嗎?”
阿菊抬起頭,望著河伯。
他精緻的面容,俏麗挺拔的五官,泛著淡淡的柔情。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覺得寂寞?”
他轉過身,低下頭,邪邪地一笑,與阿菊四目相對。
阿菊尷尬地紅著臉,支支吾吾。
“沒什麼。”
“什麼都沒有,你不要瞎想,知不知道!”
因為害羞,她害怕地連嗓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半截。
河伯若有所思地轉過身去,淡淡地有些愁緒地說,“最好這樣。”
其實,阿菊的心理很矛盾地,如果,當然是如果,當她一個人靜悄悄地離開水底的這個世界,河伯會有什麼反應。就像是一個你很熟悉的人突然間離開你,你會不會覺得不自然,會不會很想念她。
有時候,我們會錯誤地把這種感覺認為是對對方有意思,可事實上,這種感覺又可以被稱為是孤獨症候群。孤獨的人會想要與同樣患有孤獨症的人結為夥伴,增強自我的存在價值。對於這些夥伴,那就是親人的存在。我們很難想象,如果有一天,至親的人離開自己會是什麼樣。可是,我們的內心卻是如此矛盾的,當身居平靜安寧的生活時,內心卻極度渴望著自由,激情,狂野,這種與現在的生活截然不同的狀態。
阿菊突然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下定決心,既然上天重新賦予自己生命,理所當然,要活出不一樣的色彩。
“外面的世界一定有更美的景色,比五彩的礁石更加絢爛,比爭奇鬥豔的海葵更加豔麗,就像阿莎,它有它的世界,而我有我的世界。你不是說過如果我願意,就會送我上去嗎?我只是很想知道,如果我離開了,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
阿菊的心中忐忑萬分,這個答案似乎對她很重要。她既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又不希望聽到拒絕,如果是拒絕,真希望河伯的回答能是含糊的。
“沒關係啦!我想我知道答案的,只是有點不肯死心罷了。你還是送我上去吧!”阿菊寬慰自己道。
她瞥見河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一隻手輕覆上那冰冷的面具,眼神中透露著哀傷。那個人一定傷他傷得很重,重到河伯竟然要記她記一輩子,甚至是下半輩子。
阿莎繞著保護罩,依依不捨地留戀著阿菊。河伯揮揮手,只一股氣流席捲向阿菊,他一聲不吭地離開,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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