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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感到意外。

“濛濛姐？”蕭子恆笑了一下，只是看著裴琪蒙挑眉像是問她有什麼事。

裴琪蒙笑了笑，對著沈翌和拓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對蕭子恆道，“過去和沈翌他們聊聊天吧，他上次還說想找你商量點兒事呢。”

“哦？”蕭子恆扭頭看了一眼沈翌和拓然，沈翌的目光很是平淡，倒是拓然看見他們之後皺了皺眉，卻沒有表達什麼。裴琪蒙話中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她就是為了支開蕭子恆，很明白的意思：我有話要和顏雙說，你可以去旁邊待會兒。

聰明如蕭子恆又怎麼會聽不懂裴琪蒙的話中之意？他輕笑了一聲，眼中滿是瞭然，點了點頭，“好，那濛濛姐就陪陪顏雙吧。”

裴琪蒙笑而不語，看著蕭子恆向著沈翌和拓然的方向走過去，片刻沉默之後，她看著顏雙，眼中的光很凌厲，嘴角卻是淡淡的笑，“怎麼樣，出去透透氣？”

顏雙直視著裴琪蒙的眼，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將手中的空杯放在几案上，笑了一下，點點頭，“好。”

看著顏雙跟在裴琪蒙出了包廂，拓然的眉頭不禁皺緊，抿緊了嘴角沒有說話。

“喂，我說你，”蕭子恆看著拓然一臉緊張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至於麼，濛濛姐又不會吃了她。”

拓然白了蕭子恆一眼，沒有答話，眉頭卻仍然皺著。

蕭子恆嘖了一聲，看著拓然一臉的無奈，“你算是徹底栽在顏雙手裡了。”

拓然壓根就沒有搭理蕭子恆，只是一臉嚴肅，抿緊了嘴唇，猶豫了半晌似乎終於決定要出去看看。

沈翌一把拉住了幾欲起身的拓然，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濛濛自己有分寸的。”

“我知道，”拓然臉上仍然帶著擔心，“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吧？”蕭子恆嘖了一聲，看著拓然忍不住的嘆氣，“也就是你這麼上趕著，人家顏雙還不見得怎麼想呢。”

“……”拓然臉色沒怎麼變，只是沉默了。

蕭子恆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他說的明明就是事實不是麼？雖然有時候，事實往往最傷人。

“我……”拓然深邃的瞳仁忍不住地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會自己把握的。”

“你自己把握？”蕭子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痴情？還是死心眼？看著他為了顏雙難過過，失落過，甚至近乎瘋狂過，然後一直到現在的沉默……他不知道顏雙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可以對喜歡自己的人殘忍到如此地步。

微微撥出一口氣，蕭子恆臉色很難看，“拓然，你就沒有想過顏雙為什麼要去英國麼？”

拓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整了一下抬頭看他。

“你真的沒有想過？到底是你沒有想過還是根本就命令自己不許去想？”蕭子恆冷笑了一下，他那樣的眼神讓拓然心裡猛地一空，“陳子月也在英國。”

“……！”纖細的瞳仁驟然縮緊，墨色的眼眸裡一片驚愕的翻騰，拓然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呼吸彷彿都帶上了鈍痛，他張了張嘴，但是喉嚨乾澀的什麼都沒有說。

他從來沒有想過，顏雙的離開會和陳子月有關係。

但是為什麼不呢？

因為他們兩個早就已經分手了所以他就掉以輕心了麼？所以他從來只是以為她是不想見他，而沒有想過，是不是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有陳子月的影子。

陳子月，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她心裡的人。

她為了他去選修量子力學，只是為了見他；連專業課都隨心情而上的她陪他去上自習，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陪著他；她為了他甚至改變了自己的喜好，只是為了他……

心臟像是被緊緊地握住，沉重的痛讓拓然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呼吸困難。

她在陳子月身邊時總是會笑的很溫柔，那樣的感覺，那樣的視線，她從來沒有給過他！

手無意識地握緊，緊到關節都微微發白。

她和陳子月分手，只是因為陳子月大二下半學期要出國。那個時候的她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只是很淡然，笑了笑說她不願意去等一份無期的感情和遙遠的距離，她說，再多的甜言蜜語也抵不過一個擁抱。所以她沒有答應等陳子月，而是選擇了分手。

然後呢？

她還是原來的她，笑起來沒心沒肺，損起他來依舊那麼的毒辣，然後看著他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悠哉地轉身去找小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