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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桀告誡自己要冷靜,試著壓下心中泛起的憤怒和恐懼,但在聽到鏢師下一句話時,他整個人失控了。
“馬房失火了。”鏢師一向馬房望去,便被竄起的白煙嚇到。
魏桀咆哮一聲,縱身往馬房奔去,心中的恐懼像漣漪般泛起,擴散至他整個心靈,老天!她絕不能在裡頭。
他不能失去她!
董直直視眼的黑衣人。“你是誰?”
烈焰冷哼一聲,揚劍刺向他,董直側身躲過。“如果你是百龍堂的殺手,那你就殺錯人了,你要殺的是魏桀。”他喝道。
烈焰利劍一揚,隔開與他的距離,俯身想背起採君,董直卻已欺身逼近。“想救她,沒有那麼容易。”他射出飛鏢。
採君感覺自己再次倒向乾草堆,她想睜開眼,但仍是力不從心,她聽見馬房裡的馬匹開始狂叫,有的甚至踢著馬欄,火勢定是愈來愈大了,她甚至感覺得出溫度不停地在升高。
烈焰見火苗已竄上屋頂,而且正蔓延至採君身上,他明白不能再耗下去了,他必須先解決眼的人。
他冷哼一聲,凌厲的劍法向對方攻去,董直連連後退。“好劍法。”烈焰見他自腰間抽出軟鞭,纏向他的劍。
烈焰手腕一轉,躲開他的鞭子,左手抓住他的武器,劍已封向他的喉嚨;董直不慌不忙,右手一按鞭柄,短劍自軟鞭中冒出,刺人烈焰手掌,鮮血進裂出來。
“陰險。”烈焰冷哼一聲,利劍絲毫沒停,眼看就要刺入董直咽喉,他偏頭閃過,但是長劍仍劃過他的頸項。
魏桀一衝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烈焰一見他,立刻喊道:“先救小君。”
魏桀奔向前,但一根橫木從屋頂墜落,阻攔他的去路,火勢一發不可收拾,他縱身飛起,搶到採君身前,只見她的頭髮已著了火,而她一動也不動地躺地上。
他第一個念頭是她死了。
“不——”他嘶吼出聲,一個箭步衝向前扶起她,撲滅她發上的火,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痛苦地閉上雙眼。他來晚了,他失去她了。“不——”他箍緊她,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他又弄疼她了,採君微蹙眉頭,馬房的煙嗆得她好難受,他不抱她出去,他們兩人就要葬身火窟了,她奮力地動一下手指,迷魂香的藥效似乎退了點,而當她咳出聲時,魏桀的心跳幾乎漏了一拍。
他狂喜的俯頭注視她,她還活著,且正輕咳著,而那是他有生以來聽過最美妙的聲音。
“老天。”他顫抖地再次環緊她。
採君緩緩睜開眼,粗嘎地道:“如果你要勒我,能不能到外頭再勒?”她不住地咳著。
他不知道自己笑出聲,老天!他想念她的妙語生花;他立刻抱起她,此時,一根樑柱又掉了下來。
她偎在他頸肩上,雙手圈緊他的脖子。“你得想辦法救救馬。”她聽見馬匹狂叫的聲音。“我不能丟下珍珠。”話畢,她又被濃煙嗆得難受。
“會有人帶它們出去。”他瞄一眼四周,已被祝融圍住。
“少局主——”
魏桀聽見部下叫喚的聲音,立刻道:“我們都沒事。”他拉開外衣,將她蓋住,他仰望屋頂,從被燒出的洞中出去應該沒問題,但他不想冒險讓她被火苗傷到,於是將她包進他的衣內。
他提起真氣,衝出屋頂,當他在地面站定時,所有人全圍了過來。
採君拉下衣服,不住咳著,那煙霧真的好嗆人。
“嚴姑娘,你沒事吧?”
採君轉頭瞧見原本保護她的兩名保鏢站在她面前,臉上浮現著不安。
她安撫道:“我很好。”
這時,芸芷從人群中擠出來,她驚呼道:“採君,你的頭髮?”
採君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狀況很悽慘,她的頭髮剛剛才慘遭祝融肆虐,現在一定全捲了起來,而且髮尾就像用了多年的破掃帚一般殘破不堪。
更不用提的是,她現在灰頭土臉,任誰見了都會覺得她是個乞丐婆。
“請你放我下來。”採君對魏桀說道,她必須維持她的尊嚴。
魏桀置若罔聞,徑自抱著她往前走,顧騫懷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頷首道:“你先處理。”
“等一下,珍珠呢?”採君左右張望。
“嚴姑娘,你放心,我帶它出來了。”
採君向那名小廝道謝。“謝謝你,我——”
她話還沒說完,魏桀已抱著她走出圍著的人群,她輕捶他的肩。“你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