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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這是毒藥?”她不難推論出他的想法,這人疑心病很重。
魏桀沒有回話,只是將衣服扭幹披在屏風上。
採君走向他。“我可以證明這不是毒藥。”
“你到底是誰?”他冷冷地詢問,她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穿著寬大的圓領袍服,面容清秀,沒有塗抹任何的脂粉,似乎想做男子打扮,但是她清亮柔細的聲音卻破壞了的偽裝,只要她一開口,他相信九成以上的人不難識破。
更何況她的五官無論怎麼看都像個女人,她的唇小巧而且紅潤,眼睫毛又濃又長,眉如新月,雙眼露出一抹純真,這也是她和泰霏最不同的地方,泰霏的眼是嫵媚的,而且比她圓潤。
“我只是借住在這裡的客人,我說過我只是來警告你有人要殺你罷了。”採君一想到他扼住她喉嚨的模樣,不禁再次咒罵自己為何多管閒事,反正他的武功那麼厲害,自然不怕那些黑衣人,可是她卻因此捲入這淌渾水。
她見他一副懷疑的表情,怒火頓時上揚。“你不信就算了,藥放在這兒。”她將藥瓶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魏桀冷聲道:“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能走。”
採君僵在原地,轉過身子,一臉氣憤。“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她對著高大而且魁梧的他發火,無畏地注視他冷漠的雙眸,她從沒見過如此冷酷的人,除了心冷之外,臉孔也透著寒意。
他的五官就像用木頭刻出來似的,沒有任何表情,眉毛濃粗,下巴方正,膚色成古銅色,皺眉時眉頭像打結似的,嘴巴總是抿成一直線,感覺上很嚴厲,而且他的眼神又冷又犀利,常盯得人寒毛直豎,從他對掌櫃的態度,她知道他一定常以這種方式威協人而達到目的,他真是太惡劣了!
“你怎麼知道有人要殺我?”他交叉雙臂於胸前。
採君看著他結實的胸膛和臂膀,心底有絲怪異的感受,他們兩人共處一室,而他又衣衫不整,實在不合禮教,雖然現今的人作風大膽,但她仍覺得不妥。
她看向別處。“我在馬廄偷聽到的。麻煩你把衣服穿上。”
他訝異地揚起眉。“現在才來故作姿態不嫌太晚嗎?”她方才還想幫他上藥,如今卻好像受到冒犯似的。
採君對怒目而視。“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要殺你了!”
“為什麼?”他在心裡冷笑,她總算承認她是百龍堂的一員。
“因為你該殺!”她咬牙切齒地道,憤而轉身離開,可是下一秒她卻不知被什麼纏住而被扯到他面前,她眼一看才明白他用溼衣捆上她的腰。
“我說過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能離開。”他扣住她的喉嚨。“為什麼我該殺?誰是幕後指使者?”
她頓時領悟他仍在懷疑她和黑衣人是一夥的,她真是受夠這些莫名其妙,不分青紅皂白的窩囊氣了。
“你到夜要我怎麼說才信?”她朝他大吼。“我說過我是無意間聽到的,我說你該死是因為你在暗示我是不正經的蕩婦。”
他皺一下眉頭,他什麼時候暗示過這種事?他只不過說她故作姿態而已。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失控的大吼。“我如果能殺你,我早就動手了;我好心來警告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要殺我,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她激動地落下眼淚,但立刻拭去,她絕不在他面前示弱。
對於她的歇斯底里,他的眉頭皺得更深,難道真是他誤解了?
“你要我相信你只是來警告一個連你都不認識的人,甚至走入他的房間?”
“如果能重新來一次,我絕不會再踏入你房門一步。”她怒聲道。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掌櫃戰戰兢兢地在門外說道:“客倌,衣服準備好了。”
“進來。”
“是。”只見掌櫃低著頭入內,連瞧都不敢瞧他一眼,將衣服放在桌上後,就匆匆想離開。
“請等一下,掌櫃。”採君突然開口。“麻煩你告訴他,我今晚是不是借住在你們的馬廄?”
掌櫃抬頭瞧見魏桀的手扣住眼前女子的咽喉,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回答她的話。”魏桀不耐煩地說。
“是,是。”掌櫃結巴的說:“她在……你上樓後……來的。”
“你可以出去了。”魏桀下逐客令。
“是、是。”掌櫃連滾帶爬地以最快速度離開。
“這下你相信了吧!”採君怒視他。
魏桀鬆開扼住她脖子上的手。“這不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