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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說謊?”丫環顯得有些盛氣凌人。
“不是的,是真的。”芸芷急忙道。
婦人的目光飄向躺在馬車裡,滿臉通紅的少年,他好像病得不輕,而且脖子還滿是瘀青,像是被人掐的,但令她驚訝的是他和泰霏……但這不可能,泰霏已死,而且她沒有弟弟,可是怎麼兩人會如此像呢?
“他怎麼了?”婦人指著採君。
“泰霏?”丫環驚呼。
芸芷睜大眼,泰霏?誰是泰霏?“她不叫泰霏,她叫採君。”她們好像很吃驚,這到底怎麼回事?
採君?他……是女的?!婦人睜大眼,因為這年頭女子穿男服很普遍,所以她才沒看出來,老天!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她怎麼了?”婦人又問一次。
“她生病發燒了。”芸芷回答。
“這我知道,我是說她的脖子怎麼回事?誰掐的?”婦人皺眉。
芸芷顯得有些遲疑,婦人瞄她一眼。“該不會是你吧?”
“不是,不是。”芸芷慌張的搖頭。“是……是那位公子掐的。”
“哪位公子?”婦人追問。
“就是……就是……給玉佩的公子。”芸芷囁囁的說完話。
“你胡說。”丫環喝斥。“我們家公子才不會隨意傷人。”
“是真的,是採君親口告訴我的。”芸芷急急點頭。
婦人聞言皺一下眉頭,那個不肖子,竟然掐姑娘的脖子,恨女人也該有個分寸吧!
“就知道你說謊。”丫環指著芸芷的鼻子。“我們家公子向來不跟女人打交道,怎麼可能傷她?”
“兇女人,兇女人。”小谷朝她喊。
“你說什麼?”丫環聞言氣紅了臉。
“小翠,別在那兒喳喳呼呼的。”婦人皺眉道。
“是。”小翠這才不甘願的收口。
“我說的是真的。”芸芷對婦人點頭。
這時,在高燒中的採君,不安地囈語著,腦袋左右晃動。
“她病得還真不輕。”婦人呢喃道,隨即下了個決定。“把她抬到我家。”她對芸芷和小谷說道。
“夫人,這不妥吧!”小翠說道。
“我說行就行。”那婦人堅持的說。
“多謝夫人好意。公子已好心的要給我們銀兩——”
“好了,別跟我爭辯。”她轉向小谷。“大個兒,還杵在那兒幹嘛!還不抱她下車?再不請大夫,她的小命就完了。”
小谷一聽,立即抱起採君。“我不要採君死。”
“那就快點,傻大個兒。”婦人說完便徑自上前走去。
芸芷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跟著小谷下車。小翠則不安的說:“夫人,這樣不好吧!咱們又不曉得他們的來歷,只聽片面之詞就帶他們進屋裡,俗話不是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嗎?如果——”
“你別喳喳呼呼的行不行?”婦人瞪她一眼。“難不成我決定的事還得經過你同意?”這小翠近來干涉的事愈來愈多了。
“小的不敢。”見夫人生氣,小翠惶恐的說。
“那就別在我耳邊嘮叨個不停。”婦人說道。
“是。”小翠應聲。
他們五人進入門庭後,就見王邗自大廳中走出來,一臉笑意,沒想到真的拿到五十兩,看來財神爺遺忘他這麼多年後,終於良心發現了。
他一瞧見芸芷和小谷,詫異道:“你們進來幹嘛!不是叫你們在外面等嗎?還有,怎麼把採君抱出來了?”
“是我的意思。”婦人說道。
“你是……”
“我就是給你玉佩的那個人的娘。”婦人一字一字的說。
王邗張大嘴,隨即叫道:“原來是夫人,失敬,失敬。”他拱手作揖。
魏夫人沒理他,示意小谷將人抱進大廳,王邗則拉住芸芷,問明緣由。
一進屋,原本坐在客廳和人說話的顧騫懷立刻起身。“大娘。”
“桀兒呢?”她在鋪著酒紅色椅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出去辦事了,等會兒就回來。”顧騫懷回答。
“我都還沒見他一面,他又出去了。”魏夫人不悅的皺一下眉頭。“算了,你先安排四間客房讓客人住下,還有,請個大夫給這位姑娘看病。”她指著採君,毫不意外地瞧見顧騫懷和站在一旁的部下訝異的張大眼。
“秦霏?”他搖頭呢喃。
“她叫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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