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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時光荏苒,光陰如梭,而她有一個心上人,雖然她們中間的關係有些複雜,身份有些差異,可是她的心上人在她存在這個世間的時候,只喜歡她一個。
她見多人世間的情愛鴛盟,對於生生世世,此志不渝的誓言並沒有太多的嚮往,她只想,這樣就好了,他會喜歡她直到她的生命結束,這樣想來,好像即使找不齊八苦也不重要了。
小花回握住他的手,笑嘻嘻的問:“你喜歡我什麼?我好好保護,好讓你一直喜歡我。”
“喜歡,無非是因為才或貌。”
小花覺得心潮澎湃:“你是說我才貌雙全嗎?”
他撫額,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花:“我是說,我更特殊。”
她好奇得不行,抱著他的手臂不停的晃悠,問:“你喜歡我什麼?快說快說···”
昔耶閒閒地看她一眼,輕笑一下,冷冷開口:“我這個人,和普通人其實並無不同,就是最喜歡,鬼。”
小花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氣活,她指著昔耶的鼻子,問:“我是一隻鬼,所以你就喜歡我?”
得到的,是昔耶輕輕的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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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上,穆琵琶剛吃過晚飯,昔耶他們就到了。
只是不巧,向來忙於行商,風塵僕僕的巨賈容安也在。
小花拿不準是否還要繼續,畢竟容安是個活生生的人,要在他眼皮底下進行且不被發現,應該還是很困難的。
小花不抓了抓頭髮,做了個放倒的手勢,讓昔耶去將容安弄暈,她不知道昔耶會不會讓人暈倒的術法,實在不會,就直接敲暈算了。按照事情的進度,今天晚上穆琵琶就應該和楚邵誼成婚,然後夢境圓滿結束,穆琵琶自夢中死去,而昔耶拿走她的心頭血,完成第二苦的任務。
無論如何,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管是穆琵琶還是小花,都已無法回頭。
小花剛想叫昔耶動手,卻見底下的穆琵琶正在給容安縫補他的破衣裳,她看樣子是做習慣了這種事,素來調琴的芊芊玉指,捏著針尖,飛針走線居然讓人生出一種美感。
“嘖嘖,賢良淑德···”
見昔耶揶揄的望著自己,小花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新衣服,笑道:“我不穿舊衣服,你不用學補衣服。”
窗外有月光瀉落進來,容安在燈下查賬想到什麼,抬頭望著穆琵琶,頓了一會兒,蹙眉問她:“你平日都用三根燈芯?”
穆琵琶原本就在晃神,一時不防,刺傷了手指,含著指尖點頭。
容安盯著燃得歡快的油燈,眉頭越蹙越深,可是終究沒有說出什麼責罵的話,又低下頭繼續查賬。
“容安。”她唇動了動:“我嫁給你,多少年了?”
男人頭也未抬,不假思索的答道:“從成婚那日算起,九年零八個月。第一次見面算起,二十四年零三個月。”
她眼中有些水光,想開口說什麼,第一個字剛出口,卻已經哽咽,因此閉口不言。
“我若早死,你便搬回家去住。”她仔細的將縫好的衣服疊放整齊,緩緩道:“我最討厭縫衣服,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縫衣服了。”
在她緩緩平靜的陳述中,容安雙眼乏力,最終一頭栽倒在桌前,穆琵琶理衣服的手一頓,望著容安的身影,有些不忍的轉開眼。
她跪坐在榻前,取過那把跟隨了她許多年的春深,“可以開始了。”
不知為何,此刻她的舉動,居然讓小花覺得,她與她的夫君,也許並非真的是相敬如賓。她的夫君很愛她,捨得讓她用三根燈芯點燈。而她,也並非之前所見的那樣冷漠,她在死前,終是有點捨不得容安。
昔耶伸出右手之時,小花看見穆琵琶頗為留戀的看了一眼容安,既然捨不得,那便不要離開。如果楚邵誼是一個像顧況一樣的男子,容安卻是比不上,可是楚邵誼僅僅是一個很平凡的官員,長得普通,為人普通,政績普通,走在人群中也很普通,就是不知道穆琵琶為什麼願意愛著普通的楚邵誼,卻不能愛著也很普通的容安。
半空中,漸漸出現一座宅院,好似是楚府模樣的牌匾高懸在門前,那時,穆琵琶心心念念許多年卻不得的大婚。她曾在等待楚邵誼的歲月裡,多次幻想著她成婚的場景,長街飄著潔白的梨花,震天的鼓樂喧囂聲驚得耳朵發疼,她等這一天等了十五年,卻在夢境中等到了這一天。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出現在她的面前,雖不見面貌,但是身旁那雙長靴卻是她親手縫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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