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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若是能吐口水,肯定當場就噴他一臉唾沫星子,這種厚顏無恥,想入非非的行為簡直比昔耶的口水還噁心,她氣得捶胸頓足,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望著南方,神思憂傷。
不一會兒,曲波就遊了過來,也跟著她一起舉頭望南方,嘆了一口氣說:“讓兇手陪你去不也行。”
他並非是真的不願陪小花去南方,只是他修煉此時正在瓶頸,蛇蛻頻繁,實在不適合出門。
小花搖頭,“不過是個五歲稚子,讓他帶我出去,還不跟帶著個廢物一般。”她沒有半點瞧不起昔耶的意思,不過確實帶著一個孩子出門,十分麻煩。
小花嘆了口氣,“算了,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於是一鬼一妖,雙雙抱膝,仰望著南方。
此時,天懸星河,十分美麗,而在瑤山的另一邊,昔耶盤膝坐在竹屋前,頭頂上高懸著寫有青庭二字的門匾,屋簷上繫著的八重寶鈴在夜風中發出很細微的聲音,昔耶的眼前,所見的是漫天的星河,只是,形單影隻,未免孤獨。
也許,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尚不解孤獨為何物,只是靜靜的坐在竹屋前,不言不語,極為認真的看著天上的星子。
他這樣呆立,像極了一根木雕,彷彿他生來就是按部就班的一個傀儡小人,不問不說話,所做皆循規蹈矩。
小花黎明的時候飄回來,見到的便是坐在屋前的昔耶,闔上眼簾,似乎睡著了,山間夜深露重,他的病其實還沒好,這樣在門前坐了一夜,應該會病得更重,小花彎腰將他抱起來,觸控到他的肌膚,果然有些發燙,正要飄回屋中,昔耶睜開了眼睛。
“吃。”
小手中握著一顆糖,有些暗紅的顏色,小花修了修,居然聞到了一絲甜味,“你摻了血進去?”
昔耶點頭,依舊固執的把那顆糖放進小花的嘴裡,黑濯石一般幽深的眸子緊張的望著小花的臉,小花吮了一口,覺得真有些甜的感覺,而且有硬硬的觸感,是真的吃上了。
“你怎麼弄的?”
她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點溼布的感覺。
“弄···”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來如何表達,他昨日夜裡將糖融化了,放了許多自己的血進去,攪拌均勻,等它冷卻,只找到這一顆看著好看的,他想了很久措辭,依舊不知道如何拼湊在一起,講給小花聽,卻又怕她向昨天那樣生氣離開,只記起了一個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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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庭5
小花嘴裡嘗著甜味,一絲絲的繞在她的舌尖,小花吸了吸鼻子,眼淚忽的留下來了,她抬手剛要把眼淚擦乾,昔耶的手已經摸到了她的眼睛,微燙的手指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想了很久,說出了第二句不是學小花的話:“甜,不哭。”
小花點了點頭,拉著他的手,說:“嗯,我不哭。”
她心中一軟,並非只是被那顆糖甜到了心口,更多的是許多年都沒有人這樣待她,她曾經聽與她同年的烏鴉精說過什麼小鳥反哺之類的事,總覺得這樣妖間的天倫之樂是輪不到自己的,可是此時,她卻覺得昔耶像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還是一個十分孝敬的好孩子。
口中的糖已經徹底融化了,小花有點惋惜的咂摸著嘴巴,是個好孩子,可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話又說回來,這孩子還是要孝敬到她肚子裡去的。
小花將他抱到床邊,讓他自己擰了溼帕子敷在頭上,不巧,晨間送早膳的八重寶鈴又一個接一個的響起了,昔耶不等小花飄過來抱她,已經自己伸出了雙手,小花卻只裝作沒看見,飄在屋中,四處尋找有關地理山川的書籍。
她要去南方,將如今的狀況給衛夫人說一說,如果能儘早想辦法喝完昔耶的血,那麼她也可以儘早重新開始修煉,做一隻鬼很難,要做一隻妖更難,兩難相較取其輕,小花還是願意做一隻妖。
她曾經跟曲波分析過,她前世定是積了天大的功德才能輪迴成一隻花妖,她好不容易變成了一朵花,雖不是傾國傾城的牡丹花妖,也不是青白無俗的蓮花妖,可到底也是婀娜多姿的白薔花妖,如果就因為自己死了,貿貿然跑去跟隨大眾潮流投胎了,來世變成蛇鼠螻蟻,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而她不願意一直做一個鬼,那是因為她覺得做鬼沒有意思,整日的漂浮在空中,既不能向惡鬼一樣作亂人間,也不能像善鬼一樣助人為樂,更加不能像山鬼那樣,沒事就約一個帥哥出來花前月下。
她在書架的最高層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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