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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傾聽,這點我不懷疑。但到了決定的時刻,他會自己做主。布蘭,就讓我告訴你玖健做過的關於你和你養兄弟的夢吧。”
“瓦德們才不是我的兄弟。”
她沒在意。“你坐在晚餐桌邊,上菜的卻不是僕人,而是魯溫學士。他把烤肉中只配國王享用的部分給了你,那肉半熟而多血,香氣撲鼻,惹得在座人人都流出口水。同時,他送給佛雷們的部分卻是又老又灰的死肉,但他們對到手的食物卻比你更滿意。”
“我不懂。”
“你會懂的。我弟弟說了,當你懂得它的含義,我們便可以再談談。”
當晚,布蘭簡直不敢去出席晚宴,但當他終於去了,卻發現人們早把鴿子派擺在了他位子上。在坐人人一份,而他實在看不出瓦德們所吃的有什麼特別。魯溫師傅果然是對的,他告訴自己。不管玖健說過什麼,沒有任何壞事會降臨到臨冬城。布蘭鬆了一口氣……卻也竟有幾分失望。如果世上真有魔法存在,那就意味著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幽靈能走路,大樹會說話,殘廢的男孩也一定能重新站起來當騎士。“但那是辦不到的,”躺在床上,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他大聲地說,“世上沒有魔法了,所有的故事都只是故事。”
所以他不能走路,不能飛翔,永遠也做不了騎士。
Chapter30 提利昂
草蓆刺得他赤裸的腳底發癢。“堂弟真會挑時機,”提利昂告訴睡得迷迷糊糊的波德瑞克·派恩,這孩子無疑以為深夜喚醒他,會遭一頓訓斥。“帶他到書房,告訴他,我馬上下來。”
從窗外的天色判斷,應該過了午夜時分。莫非藍賽爾以為這時候我就會迷迷糊糊,反應遲鈍麼?他心裡盤算。不,藍賽爾根本不動腦子,這一定是瑟曦的主意。可惜,老姐要失望了。他每晚都把工作帶到床上,一直幹到凌晨——在搖曳的燭光下,仔細審查瓦里斯的秘密報告,查閱小指頭的賬簿,直到眼睛發疼,字跡模糊為止。
他用床邊臉盆裡的溫水溼了溼臉,不緊不慢地蹲在廁所,夜間的空氣讓他裸露的面板有些涼。藍賽爾爵士年方十六,從沒什麼耐性,就讓他等著吧,他會越來越焦躁。提利昂清空腸子,套上一件睡袍,並用手指將稀疏的亞麻色頭髮揉亂,好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剛剛醒來。
藍賽爾在燒成灰燼的壁爐前踱步,身穿有黑絲綢內袖的紅天鵝絨斜紋外衣,佩一柄鑲珠寶的匕首,刀鞘鍍金。“堂弟!”提利昂跟他打招呼,“你真是稀客。請問有何貴幹呢?”
“攝政太后陛下命我前來,要你即刻釋放派席爾大學士。”藍賽爾爵士拿出一條猩紅的緞帶,金蠟上摁有瑟曦的獅印。“這是陛下的授權狀。”
“原來如此,”提利昂揮手要他拿開。“唉,姐姐大病初癒,我衷心地希望她不要過度操勞。倘若病情復發,那就太遺憾了。”
“太后陛下業已康復,”藍賽爾簡略地說。
“妙極了,”儘管不是我喜歡的曲調。我當初真該多下點劑量。提利昂本希望能多幾天不受瑟曦的干涉,但對她迅速恢復健康也沒吃驚。畢竟,她是詹姆的孿生姐姐。他做出一個愉快地笑容。“波德,替我們生個火,這裡實在太涼。陪我喝一杯如何,藍賽爾?我發現溫酒有助於睡眠呢。”
“我可不需要睡眠,”藍賽爾說,“我代表陛下前來宣令,不是來跟你喝酒的,小惡魔。”
喲,騎士稱號讓這小子肆無忌憚,提利昂尋思——還有他在謀殺勞勃國王一事中扮演的可悲角色。“酒喝多了自然傷身。”他一邊倒酒一邊微笑,“至於派席爾大學士……如果我親愛的姐姐真那麼在乎他,似乎該親自前來,但她卻派了你。對此,我怎麼理解呢?”
“隨你怎麼理解,我只要你放人!國師是攝政太后堅定的盟友,處於她的保護之下。”這小子唇邊浮現一抹冷笑,似乎很得意。想必這套都是跟瑟曦學的。“陛下決不容許這種暴行發生。她要我提醒你,她才是喬佛裡的攝政王。”
“而我是喬佛裡的首相。”
“御前首相專心服務,”年輕騎士輕描淡寫地告知他,“攝政太后統理國事,直到國王成年為止。”
“或許你該把這寫下來,以免我記不住。”爐火歡快地噼啪作響。“你可以下去了,波德,”提利昂告訴他的侍從。等孩子離開之後,他方才轉身面對藍賽爾。“還有什麼事?”
“有。陛下命我通知你,傑斯林·拜瓦特爵士公然違抗國王陛下的諭令。”
看來瑟曦早已命令拜瓦特釋放派席爾,卻遭到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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