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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地登上階梯。“大人,快!”他單膝跪地,“他們在比武場登陸了數百人!帶著攻城錘往國王門去了。”
提利昂一邊咒罵,一邊高低不穩、搖搖晃晃地爬下階梯。波德瑞克·派恩牽馬等在下面。上馬後,他二話不說,沿著臨河道疾馳,波德和曼登·穆爾爵士拼力跟上。家家門戶緊閉,房屋被綠影籠罩,路上人馬皆無,提利昂早已下令清空街道,以便守軍在各城門間快速排程。即使如此,趕到國王門時,已能聽見木頭受撞的轟鳴,無疑攻城錘投入了戰鬥。巨大的鉸鏈吱嘎作響,好似垂死巨人的呻吟。門前廣場佈滿傷兵,但馬匹排了幾列,其中不少並未帶傷,倖存的傭兵和金袍子足以組成一支強大的隊伍。“全體整隊!”他大喊著跳下馬。城門在又一波衝擊下搖晃。“這裡誰負責?他媽的給我衝出去!”
“不行,”城牆的陰影裡冒出一個陰影。身穿菸灰色盔甲的大個子桑鐸·克里岡雙手扯下頭盔,扔到地上。猙獰的狗頭盔焦黑變形,右耳已被削掉。獵狗一隻眼睛上方正在淌血,流過他舊時的灼傷疤痕,遮住半邊臉。
“必須去!”提利昂直視對方。
克里岡呼吸粗濁,“去你媽的。”
一名傭兵走上前。“我們出擊過,大人。一共打了三次,傷亡了一半。四處是席捲的野火,馬嘶得像人,人叫得像馬——”
“你以為我僱你們來參加比武大會?想來杯可口的冰牛奶,外加一碗果莓?啊哈?他媽的快給我上馬!你也一樣,獵狗。”
克里岡臉上的鮮血閃著紅光,眼睛卻是慘白。他緩緩拔出長劍。
他在害怕,提利昂震驚地意識到,獵狗在害怕!他轉而解釋緊迫的形勢:“你豎起耳朵聽一聽,他們把攻城錘抬到了城門口,必須阻止他們——”
“把門開啟,讓他們進來,然後圍起來殺掉。”獵狗將長劍插入地面,倚在劍柄上,身體搖搖晃晃。“我已經損失了一半部下,馬匹也所剩不多,不能把整隊人都葬送在烈火裡。”
身穿釉彩白甲的曼登·穆爾爵士走到提利昂身邊,打扮得潔白無瑕。“你必須執行御前首相的命令。”
“去你媽的御前首相,”獵狗半邊臉黏乎乎地全是血,另外一半卻比牛奶還蒼白,“給我拿點喝的!”一名金袍子的軍官遞上一個杯子。克里岡喝了一口便即吐掉,反手把杯子摔出去。“水?操你媽的水!拿酒來!”
他不行了,提利昂只能面對現實,這傷,這火……他不行了,我得找別人帶隊。誰上?曼登爵士?他掃視眾人,知道這行不通。克里岡的恐懼動搖了軍心,若無人出面,人人都會怯陣,可曼登爵士……誠如詹姆所言,是個危險角色,卻不能贏得人心。
遠處又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城牆上方,黑暗的天空泛著翡翠和橙色的光暈。城門能堅持多久?
真是瘋了,他想,但發瘋總比失敗好。失敗意味著死亡和恥辱。“很好,我來帶領突擊。”
若他以為如此便能令獵狗知恥而後勇,那就錯了。克里岡只是哈哈大笑:“你?”
提利昂看到眾人臉上的懷疑。“是的,我。曼登爵士,由你執掌國王的旗幟。波德,我的頭盔。”男孩跑去執行命令。獵狗靠在那柄滿是豁口、血跡斑斑的長劍上,睜大蒼白的眼睛望著他。曼登爵士扶提利昂重新上馬。“全體整隊!”他高喊。
他的大紅馬戴著頸甲和護面,緋紅絲幔罩住後半身,底襯一襲鎖甲,高高的馬鞍鍍了金。波德瑞克·派恩遞上頭盔和盾牌,盾牌由橡木製成,以紅色為底,裝飾著金獅環繞金手的圖案。他策馬兜圈,看著場子裡的人馬。只有少數人響應,未過二十,他們坐在馬上,蒼白的眼睛與獵狗無異。他輕蔑地看著其他人,那些克里岡麾下的騎士和傭兵。“你們說我是個半人,”他道,“那你們這些‘完人’比我多出了什麼?”
這話大大羞辱了他們。有位騎士不戴頭盔便上馬加入,兩個傭兵一聲不吭地跟進。人越來越多。其間國王門又抖了一下。不一會兒,提利昂的隊伍翻了一番。他用言語套住了他們。我上戰場,你們就得跟上,否則就是自認不如侏儒。
“我不會高呼喬佛裡萬歲,”他告訴他們,“也不會高呼凱巖城萬歲。史坦尼斯要洗劫的是你們的城市,要撞開的是你們的城門。跟我一起來,宰了這狗雜種!!”提利昂拔出戰斧,撥轉馬頭,朝突擊口衝去。他認為他們跟了過來,卻始終不敢回頭。
Chapter61 珊莎
托架後的鏡子反射著明亮的火炬為太后的舞廳注滿銀色的光輝,然而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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