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們的運氣也和烏鴉的訊息差不多。你瞧,喬佛裡、彌賽拉和託曼從令姐的肚子裡蹦出來時,每個人的頭髮都金黃得像太陽,事實不就顯而易見了嗎?”
提利昂搖搖頭。她只需為丈夫生一個孩子,便足以驅散謠言……但話說回來,那就不像瑟曦了。“不是你說的,那是誰?”
“想也知道,鐵定是個叛徒嘛。”瓦里斯緊了緊馬鞍的肚帶。
“小指頭?”
“這我可沒說。”
提利昂讓太監扶他上馬,“瓦里斯大人,”他坐在馬鞍上說,“有時候我覺得全君臨城裡,就屬你算我最好的朋友,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是我最可怕的敵人。”
“這可奇了,大人。咱們真是彼此彼此。”
Chapter17 布蘭
曙光滲進窗廉之前,布蘭便已醒了。
臨冬城到了許多客人,都是來參加豐收宴會的。今天早上,他們會在場子裡練習戳刺矛靶。若是從前,他定會為此興奮難耐,但那都是意外發生之前的事了。
而今一切都不一樣了。大小瓦德可以和曼德勒大人手下的侍從切磋槍技,卻沒有布蘭的分,他得待在父親的書房裡,扮演王子的角色。“用心聆聽,說不定你就能從中學到統御他人的技巧。”魯溫師傅道。
布蘭不想當王子,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是成為騎士,閃亮的鎧甲,飄動的旗幟,持槍配劍,腳跨戰馬。為什麼他要日復一日聽老人家談論這些他聽著一知半解的事情?因為你是個殘廢,心裡有個聲音提醒他。安坐高堂的領主老爺有點缺陷沒關係——大小瓦德就說他們祖父因為過於虛弱,上哪兒都得坐轎子——但是騎馬打仗的騎士就不同。說到底,這也是他職責所在,“你是你哥哥的繼承人,是臨冬城史塔克家族的代表。”羅德利克爵士說,他提醒他:從前當諸侯們前來晉見他父親時,羅柏也都會在場作陪。
兩天前,威曼·曼德勒伯爵剛從白港抵達,先搭遊艇,後乘轎子,只因他過於肥胖,無法騎馬。他帶來大批手下:騎士、侍從、小領主和他們的太太、傳令官、樂師,還有個雜耍班子,旗幟和衣著耀眼奪目,五光十色。布蘭坐在父親的高背冰原狼扶手石椅上,歡迎他們光臨臨冬城,事後羅德利克爵士稱讚他表現很好。如果事情到此為止,那該有多好,只可惜這只是開始。
“參加宴會是個不錯的藉口,”羅德利克爵士解釋,“但他大老遠跑來,絕不只為了吃片烤鴨喝口美酒。一定有要緊事需我們經手,才會這麼大費周章。”
布蘭抬頭望向粗石屋頂。他知道,羅柏一定會叫他別再孩子氣,他幾乎能聽到羅柏的話語,聽到父親大人的話語:“凜冬將至,而你已經快成年了,布蘭,你有責任在身。”
過了一會兒,當阿多口中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滿臉笑容地跑進來時,小男孩已經認了命。在阿多的幫助下,他梳洗一番,“今天穿那件白色的羊毛外衣,”布蘭命令,“還有那個銀胸針,羅德利克爵士要我穿得有領主的樣子。”其實只要力所能及,布蘭寧可自己更衣,但有些動作——比如穿褲子、綁鞋帶——很折磨人。有了阿多幫忙,做起來就快多了。任何事只要教過一遍,他就能靈巧地完成。他雖然力量驚人,動作卻十分溫柔。“我敢打賭,你本來也可以當騎士。”布蘭對他說,“若非諸神奪走了你的智慧,你一定會是個偉大的騎士。”
“阿多?”阿多眨眨那雙天真無邪的棕色大眼,一臉茫然。
“是的,”布蘭說,“阿多。”他指指牆壁。
門邊的牆上掛了一個籃子,用柳條和皮帶緊扎而成,上面挖了兩個洞以讓布蘭的雙腳伸出。阿多將手伸進揹帶,並把寬皮帶緊扣在胸前,然後在床邊蹲下來。布蘭抓住牆上的鐵把手,搖晃軟弱無力的雙腳,放進籃子,伸出足洞。
“阿多!”阿多重複一遍,站起身來。馬僮高近七尺,騎在他背上,布蘭的頭幾乎要碰到天花板。出門時,他刻意壓低身子。有次阿多聞到烤麵包的香味,便朝廚房奔去,把布蘭的頭撞出一個大洞,為此魯溫學士還幫他縫了好幾針。後來密肯從兵器庫裡拿了頂生繡的老舊頭盔給他,這盔連面罩都沒有,大小瓦德每次見了就大力嘲笑,所以布蘭很少戴。
他雙手擱在阿多肩頭,兩人慢慢步下螺旋梯。外面的較場傳來陣陣劍盾交擊和馬蹄轟鳴,在他耳中都成了悅耳之音。我只看一眼,布蘭心想,飛快地看一眼就走。
白港的貴族們將帶著屬下的騎士和教頭在上午操練,在那之前,校場屬於他們的侍從。他們的年紀從十歲到四十不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