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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乎冰肌玉骨,長生不老。
簡單的八個字卻是無數人夢寐以求。
與九霄神塔雲中座的大巫們一樣,不能被朝中文武百官輕視的神兵閣主離開了帝都,卻是消無聲息的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驚訝。
風雲飄搖中的朝歌城風雪更勝。
知道吳遊恐怖的人只有少數人,更多人不想輕視他的原因,只是因為更強者的意志。
風從天地四方刮來,卷著細碎的雪。
太師府中的暖閣,酒香醉人。
換下朝服的太師,與脫下鎧甲穿著便服的大將軍對飲著。
“吳遊離開了朝歌城了。”太師將酒飲盡,放下了酒杯。
大將軍回道:“當年他與人約定,刀在便要死守神兵閣,為冰家看護閣中秘寶,聽說關乎著一樁極為隱秘的事情。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打探,不曾有過任何的訊息,也派出過刺客,始終不敵那老傢伙的一刀,他們的屍體被他葬在了愧樹下,那慌亂的雜草也染著不少死人的血,雨水落下將痕跡掩飾,很難想象世上會有誰願意和死人陪伴,與其說神兵閣是處隱秘地方,不如說是一處墓地,饒是我當年殺人無數,也不願意常伴死人身旁。”
“這些老怪物的想法又豈能是我們能夠猜測的,既然他走了,刀也就給了旁人,我問過羅大太監,他並不知道有誰拿走了刀。如今皇宮內能夠佩刀的人,除了那兩位公公以外,便只有麒麟指揮使了,如果是公公們得刀,咱們只要斷去陛下的左膀右臂即可,如果刀是落入了指揮使的手中,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陛下他如今長大了,可不再聽話了,想當年我們二人為他除去那樣多的對手,如今他卻想著過河拆橋,古來最無情的莫過帝王家,這話說的真是不假。”太師正視向大將軍。
兩個全不再年輕,少年相識,是朋友。一個文官之首,一個武官之雄,在朝歌城中顯赫了數十年,操控著天下命運的二虎,又有誰能清楚明白他們心裡真正想法。
“龍雖病亦是龍,天下罵名誰能擔當,沒完全的把握,太師認為我會出手,你我相識這麼多年來,還會想著我像當初莽撞。”大將軍淺笑道。
太師嘆息道:“如果沒當年的那件事,你我是否只會是默默死去的無名小輩,如果沒當年的你的莽撞,你我又能否贏得如今的地位權勢。機遇從來留給有準備的人,你我平定了當年的亂事,這所有的一切本該是我們該得的。”
大將軍又喝了一杯酒,笑道:“人擁有的越多顧慮的越多。”
“大將軍既然知道一個人擁有的越多顧慮的越多,就該能夠明白老夫的心情,謀略從來如陰陽變幻莫測,大將軍雖然與我被人稱為‘二虎’,可大將軍的心思,老夫從來猜不透,想不明白。”太師又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太師要是覺得我不能信任,又何必與我同行,一定要求個安全,我龍營的兵馬不動,動則如雷霆,太師不信任我,我又怎麼會完全信任太師。況且吳遊雖走,七巫還在,宮中還有七狼沒死,你我又何必為了一時痛快,將自己陷入危險的處境。你我等待了這麼多年,又何不再等上幾年。”大將軍將酒杯橫移,看著太師,絕色的女婢為他倒酒。
太師瞧著丫鬟的美貌,笑道:“將軍說的有道理,你年輕時便愛歌舞,我這兩個新買的人兒精於此道,將軍回去不妨帶上她們,看看她們的歌舞是不是天下的一絕。”
大將軍抓住了丫鬟的腰,粗重的鼻息吐在她臉上,將酒杯送至她最旁,她只能被迫仰頭喝下,“庸脂俗粉不堪入目。”說罷推開了她,起身道:“時辰不早,以後再聚。”揚長而去。
太師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看著僕從送走大將軍。
“不近女色了。”太師放下了酒杯,
絕色的女婢上前倒酒,太師枯槁的老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還是說你確實是個庸脂俗粉,不能勾起他的興趣。”
女婢眼中泛淚,不敢動彈絲毫,太師眼中全無憐香惜玉之情,看待她只有生與死的區別。
一雙本該渾濁的老人眼此刻透露著詭異的紫色。
“可惜老夫等不得那麼久了,長生不老冰肌玉骨,如若人能如此,那是人間最美的事了。”太師鬆開了手,女婢小步退後低頭。
太師眼中全無感情,斜視著她們,“退下吧。”
她們便低頭倒退出去。
太師靠著椅背,拿著酒杯沉吟,嗅著空氣裡殘留的胭脂香氣,若有所思道:“一群蠢貨而已,機關算盡也不過百年命喪。”
朝歌城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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