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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是看不過,束縛他的手腳…後來我每當看見他自虐般的行為,我比他還痛,只能盡我所能阻止他自虐。
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要遭這樣的罪。這個問題,直到最後也沒有答案,他沒說,我沒問。
記憶中,席凡總會陷入奇怪的安靜,明明很簡單的一個人,我總會覺得他藏著很多心事,沒有表情,不睜開眼睛的席凡,讓我覺得很神秘,難以揣摩,卻又矛盾的單純。他跟克里斯汀姐姐長的一樣,卻有一種清新的,姐姐所沒有的乾淨氣息,就像一張等待書寫的白紙。
他有種讓人平靜的特質,我能感到溫暖及安心,對只有我的他,我不想放手,更不會放手。
我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下定決心絕不放開席凡,只有他能讓我感受到溫暖以外的另一些東西,一些鼓動以及急躁,那份不一樣的心情。警覺這樣的感情不正常,卻又不得不一步步沉淪,內心如同永不滿足的饕餮,只想要的更多,想讓他完全屬於我。
我愛席凡,我想帶他走出去,見見這個世界。而他總會在我說完想法後,輕輕的說他相信我。很真誠的一句話,直入我心。
……
很多時候,有些事不是不說就會不知道的,一如席凡的身份。
從侍女維安那裡,我知道他是我貨真價實的哥哥,一個因為身體缺陷被囚禁的哥哥。
奇怪的愧疚感讓我想接近卻又不敢太近,這是對別人不會產生的感情,只因為是他所以才會不安慚愧。我也不免逃避般用很忙的假象麻痺自己,不去見他,專心奪權。
用諷刺和嘲笑偽裝自己,跟父親敵對,架空奪取他的權力,有時看著鏡中優雅微笑的自己,陌生的連自己也不認識。
父親默許下,少不了接連不斷的暗殺,父親就像是戲耍老鼠的貓,讓我多次近距離感受死亡,手段一次比一次猥褻不堪,不斷踐踏我的尊嚴,我知道父親在等待最合適的時間給我最後一擊——母親的生辰。為了讓自己不至於死去,更為了能保護席凡和克里斯汀姐姐,我只能想方設法地變得更強,只能比暗殺者更加血腥,只能將個人喜好自己藏得更深,與他人虛與委蛇。
去看席凡的時間越發的少,面對他的清澈乾淨,我總會想他會不會聞到我身上抹不去的血腥。
不想席凡跟曾經一樣寂寞,我讓姐姐進入我們之間,也更努力蒐羅他喜歡的藥草書籍,以及毒藥。
席凡不喜歡姐姐,從頭到尾都不喜歡,一開始我以為是太相似所以產生排斥,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席凡是看清楚姐姐的本質。克里斯汀姐姐遠比父親的提醒,魔性得多。
……
百密一疏,父親也有著了我的道的一天,被我全盤架空了勢力,同時殲滅所有爪牙。
我以為我已經掌控一切,然而那時候發生的事,無疑是當頭一棒,讓從勝利的自得中我清醒。勝利那刻的鬆懈是不被允許的,我忘了垂死之人的掙扎往往最厲害、最深刻的。
那一刻的鬆懈,造成他的傷害,那種不堪,我不允許卻實實在在地發生在席凡的身上。
說不清當時閃過的惱怒以及暴戾,我有衝動想將名為凱威爾·C·哈利斯的男人千刀萬剮。
那天,我知道一個席凡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在他神智渾渾噩噩的時候,他痛苦的時候,他有那麼幾次喊出“傑伊斯”這個名字。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卻明白這個名字的主人對席凡來說很重要,這讓我產生危機感。
之後,我試探過席凡,隨意問過傑伊斯這個名字,席凡下意識給出答案,過後卻是全然的迷糊。我知道有什麼悄悄地脫離我的掌控,有什麼在不斷的改變。我隱隱覺得總有一天,席凡會那麼憑空不見。
我不能讓席凡被人搶走,所以只能先下手為強,我得到他喜歡我的允諾。我不認為自己卑鄙,人多半是這樣,誰會放任先機讓人捷足先登。
愛情從來沒有公平一說。
當時,我還不懂很多事不是我不說席凡就不會知道,不是我想隱藏他就會一直被矇蔽。
……
當我不能完成諾言在他十六歲生日之前帶他離開牢房,當我受脅迫在他生日那天跟莉莉婭訂婚,我就隱隱覺得,他會離我而去,即使我是被牽制而舉步維艱。
席凡憑自己的能力從監獄裡出來,越獄像是吃飯那般簡單。
那天我在莉莉婭房間清醒過來,注意到他跟伊斯曼公爵侃侃而談,我就知道他不再屬於我,那是種第六感般直率的感覺。
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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