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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扭去有用?”非霞的視線落到了安迪的身上,只一眼就判斷了他的屬性,“不完全且受世界約束的孱弱個體。”
“你給他幾滴血不就完全了嘛。”我涼涼地道,轉移了關於將臣的話題。
非霞默,不久後,拇指甲在中指處劃了個口子,蹲下,捏開了安迪的唇,往裡面滴了三滴血後,非霞舔了一下手指,指間的傷口消失了,而安迪身上,我造就的傷口也已經癒合。
“這麼吝嗇,才三滴?”
“再多一滴,他就死定。浸潤了六千多年魔法的血液,你以為他能承受。”
不能,就安迪那易推倒的小身板,算了吧!
“你的男人?”非霞用那張死人臉問著讓人蛋疼的問題。
皮笑肉不笑地回覆:“不。是。”去你全家的男人,我找男人也找傑伊斯啊混蛋……反正,這樣的小鬼,讓我那啥我也不會那啥的……
片刻後,安迪清醒了過來,迷濛的眼清明瞭,只是眉宇間的痛苦沒有減少分毫。
“今天開始,你隸屬瑞默爾族,是我的孩子,賜予姓氏瑞默爾。”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不是……”掙扎著坐起來,一把推開他前方的非霞,安迪眼眶紅了,才安靜了一段時間的少年又陷入偏執,一點不復早先看到的聰明成府。
一巴掌下去,阻止了某個白痴自虐的行為,並不是我多好人、多負責任,只是眼前的金髮少年如果成為了非霞的直系,不免是報復某些自以為是傢伙的一個助力。“憤青也有個限度,你比那幫怪物高階多了,瑞默爾是個喜歡魔法的氏族,不屬於這個世界,因為追求更高的境界才成為的血族,絕對比你那被這個世界規則影響的仇人強,你聽懂了嗎?”剛剛的眼神,說明這傢伙有很大的仇家呢~,何不利用一下。
少年的長髮遮蓋了他的臉,透過他的細碎的金髮,我看到了他腫了一邊的臉,以及那不斷下滾的眼淚,宛如水銀的質感,重重地砸到了渲染了清晨水珠的青草上,濺起上面的露珠。壓抑地緊咬唇部,卻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少年潛藏在懦弱外皮下的倔強是那麼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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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迪哭夠了,我從非霞身上知道了將臣想起來和積極籌備報復,也死皮賴臉的跟非霞達成了共識——
首先,不要告訴將臣我的存在。不說有多恨,至少在我從十六年痛苦的不爽中脫離才行。
其次,我幫非霞看管她的孩子安迪,在他成長之前避免傷害,但是非霞必須提供給我陰我的傢伙們的資料,同時教導我魔法。非霞六千多年的魔法造詣,絕對是變態級別的,恐怖的禁咒啊,可愛的小魔法啊,來吧來吧。
也不管在我提出的時候,木無表情的非霞眼中深深地鄙視,我爭取著能爭取的最大利益。
我要求才完成的“初擁”什麼的,你完成了就是你的責任了不是,跟我無關啊無關,嘎嘎嘎。
達成共識之後,非霞離開了。只是在那之前,她說:“千年的痛苦,千年的自責,我自問承受不了……”
沉默是我能給予的答案,與其說恨吧,更多的是想及那時的痛,還有對將臣某些表示和某些話的惶恐——
'“因為……你殺了我的老師,我愛的人!”'
那神馬,與我無關,哈哈哈,OMG。
帶著沉默的安迪小貧友,我沿著間或有幾棵樹的草原一直走,不多時,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鎮出現在眼前,而小鎮的外圍,草原的邊緣,駐立了一座深嚴的白色古堡。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代久遠了,斑駁的牆壁早已染上了些許灰棕色,更枉論,本該尖銳的牆角早已被時間磨去了稜角,不顯灰敗破爛,相反瀰漫了歲月的古典痕跡。
“是不是,我跟著那個女人,就能報仇……”
如果不是我的耳朵好,鐵定聽不到安迪這句詢問了,不管他是否自問自答,我都必須糾正他的想法,我要的是助力,不是拖累,“既然有報仇的心,就要有不擇手段的覺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即使自己變得骯髒,即使到最後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即使變成了仇人一樣的惡魔。誠然,瑞默爾族只要肯花時間,只要肯面對枯燥,學到的東西比任何血族多得多,更何況非霞是年齡為六千多歲的血族。”
“我明白了。”
邊說邊走,離近了才發現古堡的前面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我們,男人不算高,一身黑色的茸毛大衣穿在身上,手裡拿著一根柺杖,紮在草中。讓我有熟悉感的是男人那頭黑色卻挑染白色的短髮,讓我抽搐著嘴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