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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染上一身腥,於是敷衍了幾句就再沒下文。王夫人想著那麼多年大善人的樣子不能因為這不懂事的侄兒毀了,於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由著薛家的人急去。
事到緊急,才知人情冷暖,墨琮聽聞事情經過,微笑著對懷裡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的賈蘭說,“銀子和權勢,固然是立足的必要手段,但被這兩者吸引來的,都只是可以利用的物件,隨時可以丟棄。真正的朋友,得拿一顆真心去換,這樣的朋友是一輩子的事,要小心經營認真對待。蘭兒,你可明白。”
賈蘭懵懵懂懂的點點頭,應道:“蘭兒明白。”
這把香菱帶出薛家的事還沒完,常日打著給小姐買藥材的名義在外頭東跑西跑的浮日這日又是匆匆忙忙奔到墨琮所在的東院。一直走到墨琮的書房,見都是墨琮從林家帶來的丫鬟,才用著極力壓制卻依舊興奮異常的聲音嚷。
“大喜事!香菱姑娘的大喜事!”
看浮日那高興勁,墨琮只當是找甄士隱的有訊息了,所以十分平靜的抿了一口茶,問:“什麼大喜事?可是甄士隱甄老爺找到了?”
“這次連大爺你都絕不可能料到的。”丫頭得意洋洋的笑,“這還是我一時好奇,才找著的。大爺你只當那對天定的鴛鴦硬生生已經給拆沒了,卻不知老天爺最是心慈的。您料是誰,正是那個已經死了的馮淵!”
手一抖,一杯茶翻落在地,呠的一聲砸成數瓣,墨琮顧不得這個,一下站起,“你說誰?”
第 10 章
原來那馮淵雖被薛蟠打了個出氣多進氣少,卻還殘留著一口氣。族裡的人因想著他不好了就可以分家財,又有大夫說最遲不過當晚,後來又的確有那麼一刻鐘馮淵是沒了氣的。族人一時被銀子迷了眼,人一死就放出了話,老管家雖是衷心的,卻堵不住這一群虎狼一樣的親族。誰想灌了兩口湯藥,他又緩了過來,一條命就用藥物吊著,族人眼看著是不大好了,死亡的訊息又發了出去,看著無人做主,就只當他死了。
後來老管家因為想著讓上頭更加重視一些,加上少爺的確是不好了,恐怕熬不過幾個晚上,便投上了殺人的狀子,親族因拿到了銀子,也不知馮淵後邊是死是活,都一個鼻子出氣的稱被活活打死了。誰想賈雨村昧著良心行事,親族拿到了好大一筆燒埋銀子,也紛紛的偃旗息鼓,只有老管家一人,拿著莊子田產變賣的銀子,用這名貴的藥材吊著馮淵一條命。
只是馮淵一直不好,管家念著老主人的恩情,花了大力氣到京城裡找好的醫師。怎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那一包救命的銀子給偷了,連住店的錢都沒了,一老一少被店家丟了出來。
恰好這時浮日同墨琮手下的一個心腹正為香菱的事要去衙門,浮日一時好奇才走近看是怎麼一回事。天下竟有那麼巧的事,那個心腹正是被墨琮派去找馮淵的,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管家,又問他身邊這個是不是馮淵。當初管家以為他是薛蟠的人,以為薛蟠仍不肯放過自己少爺,所以一口咬定少爺死了。現在看這情況,知道一點活路沒有了,才苦笑著承認。
他便立即背起虛弱的馮淵叫上轎子就去林家的莊子,浮日則回頭過來報信。
“照你們那麼說,那馮淵竟是有救的?”墨琮一想,只要馮淵還有救,那群族親奪走多少家財都得乖乖的給吐出來,他與香菱若真是有意,也不怕沒有生活的銀子。而香菱一旦被救了回來,那就是鄉紳的嫡女,不必像書中所寫只做妾。只是,這究竟是蝴蝶翅膀扇動的風,還是原來就有隻是沒被發現的觸發劇情就不得而知了。或者,這真是天定的因緣吧。想想就對浮日說:“找京城裡最好的大夫,人命關天的事,不必在意銀子。”
浮日飛快一聲應下,墨琮再回頭,已經不見了人影。
想那薛家為這弄得天翻地覆,若是知道了馮淵海活著,就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了。墨琮想象了一下他們知道真相時的樣子,唇角微卷,頗有些期待。
不說東院這邊發生的一串事情,西院那邊也發生了新鮮事。原來那群下人只當林姑娘是好拿捏的,又一向以為只有京官才是尊貴的,顧不曾把黛玉和林家放在眼裡,服侍都不夠盡心。可是黛玉念著自己是客居的,家中父母也一向管教說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要善待下人,所以她一直是能忍著便忍著,可是今天的事真是叫她怒極。原來丫鬟也分了那麼多等,真正做事的固然應該尊重,但這樣不守規矩的,卻也不能姑息。
而黛玉的丫鬟們也是憤憤不平,事關一個女孩子的名譽,又因為林大爺曾經說過狠話讓她們特別注意這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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