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肆常�庖彩欠蚱耷槿げ皇牽�
鳳姐分明臉又紅了一些,卻依舊扭捏著不承認,“少甜言蜜語的糊弄我,我才不吃這一套。”聽賈璉說到管家的事,突然想起王夫人說的事,想著這事還是常在外頭跑的爺們懂一些,便想說給賈璉聽聽。若是以前,鳳姐斷不會和賈璉說這些事,可看他現在態度那麼誠懇的賭咒發誓說要痛改前非,鳳姐不免起了女兒心態,想著也和丈夫說說自己的事。
“這些日子,府裡是越發的艱難了,姑娘的月錢都要東拼西湊的。我為此不知當了多少的嫁妝,可這麼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前些日子,我姑母就和我出了個主意,說要在外頭放利……”
放利?賈璉一聽,急了,“你竟答應了?”
第 9 章
“還不曾。”看著賈璉這個樣子,鳳姐心中疑惑,只聽得姑母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的貓膩?“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敢擅自做主?所以今天才要問問你,好拿個主意。”
“竟是這麼狠心的姑母,你是年輕媳婦不知道,她總該知道的。利子錢上頭沾的全是血淚,拿了是要斷子絕孫的。她一副菩薩模樣的,把我們大房的當做了手裡的刀劍,可是打的好算盤。”賈璉恨恨道,又拉住妻子的手,“幸好你和我說了一聲,否則不給你的親姑媽算計了去?”然後,他便細細的和鳳姐說起在外頭放利會怎麼樣。
其他的鳳姐都不以為然,可是一聽做這個買賣,就是命中有子也要斷了。她嫁來幾年,最在意的就是嫡子的事,誰想自己把她當親姑媽,她把自己當了愣頭青耍弄!對比賈璉在揚州的姑媽姑父,更叫人心寒。
鳳姐又驚又怒,再一想自己管家這幾年不知道賠了多少的嫁妝進去,姑媽也是王家的女兒,她的嫁妝只多不少,卻一分銀子也沒有拿出來,現在又故意叫她做這樣缺德的買賣,她王熙鳳心再狠,也沒到這份上,若不是賈璉,她日後糟了報應還不知道是哪裡出的錯。別人都說她千萬個心眼,哪裡及得上她姑媽,都是王家的女兒,誰比誰慈善?
這些年她心甘情願的做了那麼久的白臉,得到的卻是這樣,哼,真真可笑之極。反正賈家這個底已經是爛透,就是一棵空心的大樹,裡頭還有無數的蛀蟲亂啃,只管把銀錢的事交給自己的好姑媽,看她怎麼做。只等她拿出自己所有賠進去的嫁妝銀子,再好好盤算盤算,另謀出路。
賈璉看鳳姐這個樣子,料到她被自己姑母算計,心裡不好受,又軟語安慰了一陣。想到她在這府裡是年輕媳婦,又是管家的,難免得罪許多人,府裡的奴才又是那樣的人,細細一想才知道鳳姐這些年的確不容易。這下真正的理解了以前鳳姐不刻意的冷淡,心裡再沒有芥蒂。
賈璉在此後又更加的善待鳳姐不提,只說鳳姐恨上了王夫人,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都想明白了。她也不是爛好人,既然有這麼多的事,憑什麼都她擔著?也讓王夫人管管事,撕破了大善人的臉皮才好,於是自那以後鳳姐便開始推說年輕媳婦不懂,又說要養身體好生一個哥兒,漸漸的把一些事分了出去,只冷眼看著。
因為記上了林如海的教侄之恩,鳳姐又空閒了許多,有空時就會去黛玉那裡轉轉。因想著自己就是不識字才吃了虧,不想自己的女兒和她母親一樣是個睜眼的瞎子,鳳姐每次去的時候都抱了大姐兒。黛玉就抱著大姐兒念念書,大姐兒才兩歲,聽不懂,只是覺得有趣,她要不耐煩了,屋子裡還有墨琮買的小孩子的玩具,她也可以玩上半天不嫌煩的。
黛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鳳姐特別的優待她,只是黛玉那麼聰明一個人,自然看得出來這個府裡,除了姐姐妹妹和寶玉,只有賈母和鳳姐是真心待她的,所以也拿真心相待。見鳳姐面色不好,還讓童喜診脈。
童喜說鳳姐是過度勞心,傷了身體,如果繼續下去不善加調養,恐怕壞了身子,種下禍根。鳳姐一聽,只說是,就是這幾年弄壞了的,現在學聰明瞭,才有了這幾日的空閒。她心裡還有一個問題,只是黛玉還小,不好當著她的面,走之前悄悄的拉了童喜出去問,不好好調養是不是於受孕有害的。
童喜也是大姑娘,臉紅了一下才正色道:“如果繼續下去恐怕是有害的,但現在發現的還早,只要平日多注意休息,飲食規律,就不會有大礙。”看鳳姐喜形於色,又因為這幾日和她胡鬧慣了的,繼續說:“只要璉二爺再努力努力,今年年底就懷個哥兒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這句話正說中了鳳姐的心,心中又喜,面上又羞,捏了童喜一胳膊,“你這小蹄子,和林妹妹學的嘴巴這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