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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已有主意。”
“那便好。”
皇太后身體不適休息去了,皇帝匆匆往外走,心裡想著墨琮這會兒也該出門了。誰想周貴妃竟還在門外候著,見水淳出來,欣喜若狂上前行禮,無比嬌媚樣子,然而水淳不帶感情‘嗯’了一聲,面無表情走了過去。
“聽說,你最近不是太好。”
林海偶爾會同墨琮講講朝廷事,即便他不主動,墨琮也會旁敲側擊讓林海透露一些資訊。當然,墨琮只會說這是為了日後仕途平順,所以要及早去了解那裡遊戲規則,他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擔心那個坐在金鑾殿上人。
擔心一個不用他擔心人?這樣愚蠢事似乎非墨琮這樣明智人會做,但他偏偏就這樣做了,一邊恨自己年紀太小不能堂堂正正站在那裡而在家裡聽父親講,一邊又熱血沸騰想要有一番作為。墨琮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待他和水淳了。未來君臣?夥伴?知己?似乎都是,似乎都不是,可以明確,水淳在他心裡分量似乎是越來越重了。對墨琮來說,這是不受控制令他恐慌發展。
水淳發現了墨琮眼裡猶豫,看來是發生了什麼讓墨琮覺得無法掌控事,也許,和自己有關。因今天早朝而煩悶心情一下變得輕鬆,“恩,有番邦蠢蠢欲動,正要煩惱怎麼從明年春闈中挑選幾個有用將才出來。”水淳從不在墨琮面前隱藏什麼,只有這種毫無防備姿態,才能讓對面這隻全身利刺都豎起小獸卸下心防,就目前來說,這種方法看來還是很有效。
“你應該看過我給你《七略》了吧,覺得顧惜朝這人怎麼樣?能否委以重任?”
“看來我們倒是想到一處了,這顧惜朝是寧折不彎性子,如果放在京城,恐怕白白廢了,不如給一個軍職,等在邊疆立了大功,再說不遲。只是怕他一個文舉人考上來卻任了武官,心裡不舒坦。畢竟朝堂重文輕武,歷來已久。”朝中竟沒有幾個能帶兵打仗,而番邦人重視武力,此時正在邊界虎視眈眈,這局面讓水淳不得不憂心。
“這倒是沒關係,我看來,他竟更喜歡做個將軍而非大學士。我總覺得,戰場才是他該去地方,在朝堂上與別人周旋,是我會做事。”
“呵……明年春闈,有幾個你有信心考入二甲甚至是進士及第?……別和我裝傻,我既然任由你開始滲入自己勢力,就算是默許了。只要忠君愛,對於他們到底是哪一方勢力,我不是很介意。”
墨琮疑惑抬起頭,“難道,我不算是你秘密勢力?既是我選擇人,自然也就是為你這個幕後服務。雖然具體資料我也不知道,但,凡是能被選上,一定有些心高氣傲,又是書本上知識沒有經歷過實踐,少不得還得那些老大臣狠狠挫一頓,滅滅傲氣才行。到時候,就由你這個聖上丟下一根橄欖枝,不管是哪邊勢力,一定記得聖上知遇之恩,這才算是高明。若是你選中可以委以大任人之中有我這方,再告訴你不遲。”
“士為知己者死……原來如此,你是要我不動聲色一視同仁只以能力判斷高低?”
“水至清則無魚,與其一開始就判斷對方是哪一方勢力而忌憚,不如允許私心存在,放開手去使用。若是根據能力論高低,那麼那些有真正才華和能力必定會向著聖上靠攏,就算背後有他方勢力,也會記得聖上看重恩情,只有有那麼一點感恩心思,就能為我方作用。能考上來,必定不是愚人,一定會明白什麼才是最有利。至於那些頑固不化不念聖恩,自有他們去處……”
看著那和年齡完全不符表情,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從心裡滋生,漸漸就要佔據全部空白,水淳笑看著墨琮微笑樣子,那淺淺酒窩盛不住要溢位來醉意。這小小年紀已經讓他看得醉了,再長大一些,該如何?
水淳笑著,想著,突然一陣風,吹亂了墨琮額前未束上零碎短髮,他伸手,挑起那一縷青絲撩到耳後,水淳卻忽然想看到這人披散著這如墨雲秀髮場景,該是怎樣溫軟柔媚,或者,是夾雜著修竹般清俊,不同於女人利劍一樣鋒利美。想象,然後,水淳遵從了自己心意,他伸手扯開了墨琮頭上灰藍色髮帶,烏黑髮絲,鋪開在背後,一段上等烏黑錦緞。
“誒!你做什麼?……”墨琮疑問在看到水淳拿出一條銀灰色上面鑲嵌著一顆發亮黑曜石精美髮帶時停止,他毫不客氣伸手拿走水淳手裡髮帶,笑道:“我一定沒和你說過我喜歡銀色。”
“因為這上面寶石很襯你眼睛顏色。”水淳低下頭,餘光掃到不遠處,斷牆之後水溶震驚表情,笑。“我為你,把頭髮束上去吧。”
“……好。”
“……怎麼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