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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怪物,而是冰冷的韓國社會。
“竟然看怪物片看哭了……”一位男生抓住女生的手。
“這不僅是怪物片……”女生輕聲回答。
隨後,電視上播出了第二段新聞。
開始參與怪物搏鬥的美軍將士,已經死去,美軍發來慰問,並且宣佈介入此事,與此同時,這一家人在全首爾尋找著下水道入口。
“由於南韓政府並未找到受害者家屬的另外兩位成員,或捉拿怪物,已經宣佈介入……”
“真是和世界局勢一樣啊……世界警察的名字還真不是白叫的,什麼事都得藉口介入……”鄭聖人嘲弄道。
一點一點的擁堵,湧上觀眾的心頭,緊張感已經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對於現實的憤怒。
這才是奉俊昊要表達的意思。
潔白如雪的病房中,樸康鬥被穿上病號服,雙目無神地躺在病床上。
麻醉針,抽樣檢查,一樣沒有落下。
“我的女兒,在元曉大橋的下水道下面……”他聲嘶力竭地喊道,卻沒有人聽他說話。
“元曉大橋,那是以元曉和尚命名的嗎?”七八個人按住他,說笑著給他打麻醉針。
“是元曉牧師。”一位女醫生沒好氣地回答。
談笑中,一群白衣天使對病人進行他們認為應該的治療。
抽樣檢查中,哭號聲震耳欲聾。
“夠了,停下吧。”一位美國醫生走了進來,輕輕揮了揮手。
又是美國,韓國觀眾此刻無比厭惡這個詞。
醫生走近樸康鬥,看著他無聲的眼睛,柔聲問“我剛聽說,你說你女兒還在世?”
接近虛脫的聲音回答他“在元曉大橋北面……”
“那你為什麼不通知警方?或者人權組織?”
林嘯低頭哭泣了起來“沒有人!因為根本沒有人聽我說話!”
“沒有人信我!為什麼!我說的話也是話啊!”開始,他是輕聲訴說,到後後面,變為大聲的哭喊。
種種神色,不甘,懊悔,痛苦,此刻無比協調地出現在這個男人臉上,就算觀眾,都能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和無力。
“絕了……”鄭聖人拍了拍扶手“這部片子,一定能造就奉俊昊,同時,也絕對能造就林嘯!”
醫生感嘆地撫摸上樸康斗的臉,卻不動聲色地翻了下他的眼睛。
“如我所料。病毒已經侵入大腦。”他嘆了口氣說。
“正是這樣,他並沒有精神病的病歷。”旁邊的翻譯回答。
“在額葉。”醫生點著對方的腦袋,如同在點一個籃球“他的腦袋,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第146章:THE HOST(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旁邊翻譯的人說。
“不明白?”醫生笑道“我可以這樣告訴你,第一例死去的病人,美國將士,並不是受病毒感染而死,而是手術過程中失誤而死,換而言之,現在根本沒有病毒。”
沒有病毒!所有觀眾齊齊抽了一口涼氣。
怪物無毒的訊息,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精神放鬆,反而生出一種強烈的厭惡。
怪物無毒,卻製造這樣的訊息,而韓國政府竟然就答應了?現在幾條人命在這裡,他們熟視無睹?
“他是中國首任親善大使?”與此同時,黑暗中的盧武鉉再次輕聲問。
“沒錯,總統閣下,已經跟隨一位中國高層到訪過臺灣,受到過國民黨主席馬英九先生的接見。”秘書恭敬地說。
再次沉默,過了幾秒,才聽到輕輕的“嗯”了一聲。
人人心中,都像被捏了一下。
沒有人離開,並沒有一個人因為電影的主題已經從怪物身上變換了而離開,現在,怪物已經不是重點。
有怪物,卻沒有怪物,怪物好像離他們很遠,又彷彿在身邊,這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沒有一個觀眾捨得離開。
樸康鬥劫持了一位護士逃了出去,全家人再度相聚,去尋找他們的女兒,而因為美軍即將投放黃色藥劑的地方,無數群眾舉著示威牌,沿途示威。
幾乎同一刻,所有人都想到了最近影視圈的禁口遊行。
“李秘書。”盧武鉉淡淡地開了口“你剛才說,我等會兒有一場宴會?”
“是的,總統閣下。”
“現在幾點?”
“十點半,閣下。”李秘書立刻會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