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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倉狸看我，然後低頭蹭蹭我，“我怎麼會是那種笨蛋呢？”

他的身體卻有些發抖。

苦笑著揉揉他的腦袋，然後輕輕抱住他，我說：“別想那麼多，別人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那人若不是太過分，他的愛人也不會去找別人呀。”

“可你為什麼老想去找我哥呢？”倉狸躺在我懷裡，撅嘴問。

低頭瞅瞅他擰起來的眉宇，我一邊摸他的腦袋，替他捋順額角的髮絲，說：“你哥他是我的最好朋友。”

“最好的朋友？”倉狸生氣，“你認識他也沒多久，怎麼就成最好的朋友了？”

繼續替他順毛，捏捏他擰著的臉蛋，我說：“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有機會是多久？”他追問。

神秘一笑，我揉揉他臉，“這個……得看你表現。”

倉狸自然不願意，憋氣鬧騰了好一會兒才睡著，而看著他的睡臉，我既好笑又感到無奈，而這時，旁邊的重劍動了動手指，我斜睨過去，發現他坐了起來。從兜裡掏出了一顆果子，扔給他，重劍接過果子，睜眼看我，但沒說話，而我亦無所謂地笑了笑，擁著懷中的倉狸，也睡不著，便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擦劍。

龍骨劍，是從骷髏冰龍的尾巴幻而來。

而當我仔細擦劍的時候，重劍卻直勾勾盯過來，卻是在看我手裡的龍骨劍。

“這把劍……”

許久，他緩緩開口，聲音有稍許喑啞。

抬眉過去，我說：“是骷髏冰龍的尾巴做成的。”

“骷髏冰龍？”他長大雙目，顯得很驚訝，過了會兒，他緩了緩神色，慢慢地說，“怪不得那時回來計程車兵都在傳在珏冥谷幽暗河見到了真正的神子，說的神乎其神，我原以為是誇大其詞，沒想到……能馴服骷髏冰龍這種異獸，你真是不得了。”

挑眉，我說：“呵呵，我以為你會說我為什麼多管閒事，暴露了自己，害了擁月。”隨即收回目光，繼續擦劍。

看著我，許久，重劍幽幽地說：“擁月的身份……遲早會暴露的。”

“哦？”停下手中的動作，我看過去。

四目相對，重劍說：“他本來的任務，就是去迷惑月洺，想要詢問雷霆鳥下落……”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眼神黯淡，“後來擁月喜歡上了月洺，我一來嫉妒，二來不願擁月泥足深陷，所以就將小時候見過雷霆鳥的秘密告訴了他。”

陷入回憶，重劍繼續輕嘆著說，“擁月起初很是驚訝，但他卻不願信我，還不許我說出去。”

“哼，害怕一旦別人承認你跟聖獸有緣，你就會與月洺爭奪王位麼？”我冷笑。

苦澀看過來，重劍點點頭，應道：“擁月是真的很喜歡月洺，對我……就像他說的，連朋友也算不上。可就是這樣，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我就覺得很快樂，所以哪怕他讓我做月洺的僕人，我也毫無怨言。”

嘆了口氣，我繼續擦劍，然後道：“你是笨蛋麼，你好歹也是神王的血脈吧，去給自己兄弟做護衛，真是服了你了。”可心裡卻油然而生一抹同情，畢竟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但若讓我苟同他的做法，我也做不到。

“因為，”重劍低下頭，“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留在他身邊。”

我將擦乾淨的龍骨劍放在身邊，小心翼翼抱住倉狸，然後偏頭，睨著他，搖頭說：“哼哼，你真的是笨蛋。”

“那麼你呢？”重劍忽然反問，望著我還有我懷中熟睡的倉狸，“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鬼王如此喜歡你，那麼冰龍王呢？聽說你是為了他才去馴服骷髏冰龍的，如今冰龍王已得聖獸，莫說魔族太子常年病倒在床，就算是為了大局，他也定會退位讓賢，而你，卻還願意留在‘無能的’鬼王身邊，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禁扯嘴一笑，我停了停，望著倉狸恬靜的睡臉，輕道：“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我也是個笨蛋吧。”

這麼說完，我看了看重劍，久久的，他的目光緩了下來，對我說：“鬼王真幸福。”

聲音宛如嘆息。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問重劍。

重劍抬了抬眉梢，然後閉目，搖頭苦笑，蒼白的臉色顯落寞而悲慼，他從懷中掏出那枚金色羽毛，凝望著，不說話。

我亦看著那枚羽毛，好一會兒，淡淡開口說：“重劍，帶我去見雷霆鳥。”

“……”他看著我，不驚訝，也沒生氣。

我認真點頭，然後笑著對他說：“不瞞你說，我讓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