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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知道,公元2002年6月16日凌晨,北京海淀區非法經營的“藍極速”網咖發生放火案,造成25人死亡,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藍極速網咖著火的時候,我已經在那裡泡了三天三夜了,我一直在打三角洲,這遊戲很老了,可是我喜歡玩,我也喜歡玩cs之類更新的遊戲,可是我還是一有時間就打三角洲,也許是習慣吧,我最喜歡的一個女朋友就是打三角洲認識的,後來也因為我沉迷於三角洲而和我分了手,所以我覺得只有做到世界上打三角洲最好的一個人,才對得起失去的愛情―――當然這是藉口,可我的確喜歡這遊戲,每一種武器我都操作自如,每一個地圖我都瞭如指掌。當然,cs之類的其他遊戲我也很熟,只是沒有這個玩的這麼投入,我甚至覺得,我可能比製作這個遊戲的那些人還熟悉這個遊戲。
說說我自己吧,我,鸚鵡,這是我的id,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張大輝,我很少用,如果有兩個人同時叫我,一個叫我鸚鵡,一個叫我張大輝,我肯定會回答那個叫我鸚鵡的人,我是個閒人,沒有工作,靠給報紙雜誌寫遊戲攻略過日子,當然,這是名面上的,暗地裡,我是靠賭掙錢的,就是和別人賭遊戲,什麼遊戲我都能玩,也都能賭,賭得最多的就是三角洲啦,我在這個遊戲上從來沒有輸過。我基本上每天都能贏不少錢,網咖也歡迎我這樣的人,我常去的幾個網咖都因為我而人氣大增,當然我賭的時候很規矩,決不作弊,也不許對方作弊,這是我的原則,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所以都覺得公平,心服口服地輸錢給我。
我已經存了三萬多塊錢,誰也不知道,我準備再多存一點,就給我媽裝修房子,她一輩子為我操心,老覺得我不務正業,我想讓她高興一下,所以這次我下了狠心要一把掙足,我一連打了幾天幾夜了,同時跟幾十個人對打,我最長的記錄是打了三天四夜,在朝陽區和平街的三星網咖,那一戰奠定了我鸚鵡的赫赫名聲,可是那個三星後來倒閉了,真可惜。
我這一戰打得比較艱苦,對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成了團伙,領頭的是個小丫頭,id叫水手辛巴達,她就坐在我斜對面,槍法不錯,擅使狙擊步槍,更厲害的是很講究策略,要不是我對這遊戲太熟了,肯定被他們幹掉n次了,可現在情況卻大不相同,我把那些遊兵散勇一個個消滅後,集中精力來對付這個小團體,大概有五六個人吧,我也選擇了狙擊步槍,當然,我最想幹掉的就是這個水手辛巴達,我故意露了幾次破綻,吸引對方的包圍,然後迅速躲到我的一個狙擊點―――這是我在無數次遊戲中發現的一些最適合狙擊的地點,是我的致勝法寶,也是我的絕密―――我現在已經在瞄準鏡裡看到她了,可這關鍵時刻他媽的藍極速居然著火了,身邊有些人在慌亂地起身,大呼小叫,凳子碰翻滿地亂滾,可我顧不上這個,只盯著我的瞄準鏡,水手辛巴達的頭盔若隱若現,馬上就可以把她一槍爆頭了,這時一聲巨響,我眼前一黑,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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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藍極速徹底燒燬了,我眼前是一片殘垣斷壁,連窗戶都只剩下半個框了,我摸摸身上,渾身痠疼,倒是沒有被燒傷的樣子,我突然停下手來,原來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現在是一身迷彩服,難道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了?這是誰給我換的衣服哪?我看看四周,總覺得那裡不對,怎麼地上不再是瓷磚,而是砂土地了哪?我抓起一把來,乾燥的土順著我的指縫滑下,屋子好像也不是藍極速那間屋子了,牆上都是石頭砌的。我抬頭看了眼窗外,心神一震,那藍天絕對不是我每天都看到的那個藍天,藍得是那麼純淨,彷彿從來沒有受到過汙染,藍得簡直象假的一樣,我掙扎著想站到視窗看看外面,卻發現腳邊還丟著一把匕首,是我在三角洲中常用的那種軍刀,我拿起來,沉甸甸的,好傢伙,我曾經用它殺人無數,原來竟然這麼沉。誰把這刀丟在我腳邊的?我拿起來,刀柄上隱約一行小字:140125,這數字也很眼熟。
我站起來,窗外是一片草地,象張綠色的地毯一直鋪向遠處的山戀,看著怎麼這麼熟悉啊?我在哪裡看過這樣的一張照片哪?
一個驚人的念頭閃過腦海,這別不是在三角洲的遊戲裡面吧?正是飛鷹堡那一關啊,操,這是遊戲公司在搞促銷嗎?居然找到一個和遊戲裡一模一樣的地方,我哪?難道是他們請來的嘉賓?嘿嘿,我蹲下來,拿出刀子在窗臺下刻上“鸚鵡,日期”幾個小字,這是我的一個壞習慣,以前每打爆一個遊戲,就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