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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種行業都有風險,又不是隻有記者,你自己就是危險人物,你敢說你沒殺過人……”她忍不住挖出昔日舊事。
“慧——”他臉一沉,由胸腔發出駭人吼聲。
“你……你兇我……”她頓時目眶一紅,含淚控訴,“我要和你冷戰。”
“慧……”
手指爬過微亂髮絲,目含深沉苦澀的耿仲豪抿著唇,失落地收回伸長的手臂,空無一物的手心是昔日的夢魘,他抓不住飄然而去的人影。
冒著熱氣的義大利麵放到涼也無人動用。
第八章
惡夢般的鬼魅始終像一道甩不開的陰影,一直在身後緊追不放。
在白天。
在黑夜。
在日常生活中。
無所不在的包圍他四周,侵入他的大腦,侵入他的心,侵入他不願回想的記憶。
這是他該承受的過往嗎?他自問。
由夢中醒來的耿仲豪有片刻不知身在何處,他一身汗涔涔,眉頭深鎖地注視幽暗的臥室,有種說不出口的慌張和不安。頰邊的溼意是淚嗎?他居然為了過去的夢魅而落淚。望著枕側的空蕩,無邊無際的空虛由四面八方襲來。寂寞如無形的線綁住四肢,他越想掙脫綁得越牢靠,深入骨髓。
無處可逃了,他惶然。
孤獨是自己給的,怨不了人。
因為他不讓別人走進他的心,也不容許自己露出一絲軟弱。
一面又一面的牆高高築起,把自己困在裡面,以為安全無虞。
人不怕擁有,只擔心失去。
但是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個人的城堡是孤寂的空城,沒有歡樂、沒有笑聲、沒有溫暖的擁抱,死寂得一如荒漠。
“慧……”他想念她的體溫。
赤著足,耿仲豪走出冷清的臥室,幾近無聲的腳步接近緹花沙發,凹陷的位置躺著睡姿不雅,一腳滑出沙發的人兒。
重新為她蓋上被子,他溫柔地低視沉睡面容,素淨的臉龐沒有俗豔的顏色,唇瓣呈現自然光澤,不染人工調色,這是他所愛的人呀!不用利劍,不需長矛,她只用無比的熱情和開朗,輕易推倒他層層封閉的城牆,逐走陰暗,帶來光亮,暖化他冬眠的心。好一道不傷人的夏日烈焰,她會是他的救贖嗎?
徐徐暖風由視窗吹入,漸漸升高的日頭陽光普照,頑皮的小金陽趁著主人不注意時,偷偷地跑進人家的家裡,吻上嫣紅嬌顏。
伸了伸懶腰的苗秀慧打了個哈欠,她腰痠背痛地撐起上半身,睡意甚濃的揉揉眼皮,她看向染上金光的手指,沉重地嘆了口氣。
驀地,輕淺的呼吸聲傳入耳中,她緩緩地轉過頭,對上深幽色黑瞳,頓感委屈的酸了鼻頭。
“我們不要冷戰了好不好?我的心好難過。”近在咫尺,她卻不能靠近他。
“好。”耿仲豪徐緩的展顏,輕輕撫平她眉間的皺褶。
他笑了,她卻哭得淅瀝嘩啦地撲向他,緊緊抱住。
“不要再吵架了,我不喜歡吵架,你要讓我,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你在我面前,而我不能用力地抱著你。”她忍得好難受,整個人快被空虛撕成兩半。
“好。”他不放手,摟著擁有暖香的摯愛。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你要繼續愛我,不可以移情別戀。”他是她的,她要發揮八爪章魚的精神,死命巴住他。
“好。”他動容了,眼底閃著可疑淚光。
她終於肯說出那三個字,認真看待兩人的感情。
“你要煮飯給我吃,幫我把髒衣服洗乾淨,我拒絕被放生。”她真的被他寵壞了,外面的餐點變得好難吃。
“好。”耿仲豪揚起嘴角,笑眸佈滿暖意。
苗秀慧哭著拍打他胸口,又嚷又喊的道:“好什麼好,我這麼任性又不講理,你應該說不好,叫我面壁思過,反省三天三夜,女人不能太寵啦!”
“不好。”如她所願。
但是……
“我喜歡寵你,捨不得你面壁三天三夜,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讓你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在我懷裡大笑。”那是他想給她的幸福。
“仲豪……”他真的很愛她,深幽的眸底只有她一個人。
“我殺過人。”冰冷的高牆該一塊塊敲掉了。
聞言,她一怔,淚水在眼眶中滾動。“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我不寫了,全臺灣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黃金貴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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