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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這句話你半小時前已經說過了,再繼續賴床就別怪我使出絕招。”她最怕的只有一樣東西。
像沒聽見的苗秀慧咕噥地撒嬌。“媽,我要雞絲麵,還有打顆生雞蛋。”
“誰是你媽,別壞了我的行情,你愛睡懶覺,我就讓你睡得天翻地覆。”
一道霧狀白影隱隱成形,形體近似年輕女子,她輕輕抬腕,做了個上升的動作,雙人床墊突然離地升高,差點碰到天花板。
而仍作著夢的女人毫無所覺,嘴角彎彎,笑得好不甜蜜,夢中的她接過亮澄澄的獎座,成為新聞界最閃亮的八卦女王。
驀地,床像扁舟一樣的翻覆,她連尖叫都來不及,整個人彷佛難產的青蛙,頭下屁股高,趴地動也不動。
許久許久之後,痛的感覺才回到身體,她哀呼一聲連滾帶爬,驚懼的瞪著沒腿的白色影子。
“鬼……鬼呀!有事沒事請別來找我,我不是日斷陽、夜審陰的包青天,可以讓你伸冤報仇,我只是混吃等死的小記者,沒辦法幫上你的忙。”哇!為什麼她有陰陽眼,老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觀士音菩薩、媽祖娘娘,家裡李、池、吳、朱、範五府王爺,還有太子爺,快來救郎喔!她又被鬼纏上了。
“你在心裡喊誰來救命都沒用,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同居一段時間了,她還沒法適應多了個“人”陪她。
喝!不要搔她耳朵,好冰、好寒喔!“……桂香?”
“是啦!這屋子除了我之外,還有第二隻鬼嗎?”這地盤是她的,其它孤魂野鬼休想進入。
“一隻也很恐怖呀!”她小聲地囁嚅。
“你說什麼——”鬼的耳朵最利了,想揹著她說壞話絕無可能。
“沒有啦!我哪有說什麼,你一大早幹麼嚇人,我的魂被你嚇飛了一半。”忍不住埋怨的苗秀慧打了個咚嗦,對“鬼”仍心存餘悸。
“誰嚇人了,你天天看、夜夜瞧還是膽小如鼠,怎麼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傷天害理的事我可是一件也沒做。”做鬼也有鬼格,哪那麼沒品。
“……”有誰見鬼不怕,還能侃侃而談家事、國事、天下事?即使“認識”了兩年,苗秀慧還是沒法控制心裡的恐懼,每每被桂香突然冒出的蒼冷身影嚇得魂不附體,好幾回想用王爺符收她。
可是正如她所言,她什麼害人的事也沒做,安份守己的過她的鬼生活,偶爾還會幫忙拖地、收衣服、洗米下鍋,說來也不算太壞的鬼。
壞就壞在當人的她心太軟,明知人鬼殊途,還是狠不下心收伏,硬是被纏了好一段時間。
“不要老想用符收我,你心裡想什麼我全知道,既然這陽世間只有你看得到我、聽得見我的聲音,你只好認命。”她說得有幾分幸災樂禍,得意地飄坐書櫃上方。
苗秀慧面色慘淡,哀怨地瞪著死也不走的鬼。“那你也不要動不動飄到我面前嘛!人嚇人,嚇死人,鬼嚇人,沒藥醫,你好歹花個時間找出你的家人,請他們把你移回家供奉。”這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省得她一天被嚇好幾次。
一提到親人,桂香的臉由慘白變慘綠,陰鬱得讓室溫驟降了十度。
因為為時已久,這位女鬼根本不記得自己是誰,出生何地,父母是誰,有什麼親人,對自己怎麼死的一無所知。她只能根據墓碑上模糊的字跡,隱約得知自己叫桂香,卒年二十一歲,以死時年紀往後推算,大概是五十出頭的婦人。
不過她一直維持生前姣好的面容,丹鳳眼、瓜子臉,眼角底下有顆愛哭痣,不是很美,但不失清秀,是耐看型的小家碧玉。
“啊!快八點了,你怎麼沒提早叫我,我還要披甲上陣打仗耶!”職場如戰場,分秒必爭。
一瞧見掛在牆上的時鐘,苗秀慧就像喝下精力湯似的,迅速撈起擱在椅背上的衣服,三步並兩步的衝向浴室,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的刷牙洗臉兼嗯嗯。
三分鐘不到,她就把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明亮動人,眼角上了點淡影,唇瓣抹上護唇唇蜜,讓整個人看起來更有精神。
但是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晨起必讀報,將各家的報紙全一字不漏地看得仔細,絕不允許自己的資訊落於人後,這是每位新聞人必做的功課。
不過起晚的關係,沒法一一閱讀,只能大概的翻閱,記下大標題,勉勵自己一定要做得比同行更出色。
“等一下。”冷不防一隻冰冷的手往肩上一搭,趕著出門的苗秀慧嚇得一頭撞上了鞋櫃。“你……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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