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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的模樣、米亞、還有……他的生父……他們的臉像是一幕幕閃過的黑電影,不斷不斷地重複播放……
“傑……”隱隱地,他彷彿聽見母親溫柔叫喚他。“傑……”
母親溫柔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又遙遠,讓他分不清那是真實還是夢境……
忽地,他感覺到頸後有點冰冷,像是有人……
他倏然睜開眼睛,反射性地將手伸到枕頭底下,動作精確地抓起手槍,翻身一躍而起——
第八章
“啊!”米亞驚叫一聲,手中的托盤差點掉在地上。
而讓她受到驚嚇的原因是——傑正拿著手槍指著她。
防禦本能使傑在察覺異狀時,習慣地以武器自保,這個本能及習慣即使是在他來到日本後,還是沒變。
看見站在床邊的人是米亞,他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
眉心一皺,他將槍往枕頭底下塞。“我差點開槍了。”他淡淡地說,“以後不準偷偷摸摸的接近我。”
“我沒有偷偷摸摸,只是看你睡了,所以……”其實她剛才只不過是輕輕的觸碰了他頸後,沒想到他的反應那麼激烈,甚至還亮出槍來。
那種東西她只在電視上看過,從來沒想到那種殺人的東西,會從他枕頭底下冒出來。
“那是槍?”她小心翼翼地問著,“你怎麼有?”
“我從小就玩槍。”出身黑幫家庭,被教父所養大的他,根本把槍當玩具。
“玩槍?”她訝異地問。
“幹嘛那麼驚訝,你的丈夫可不是什麼守法的好人。”他揉揉眉心,“幾點了?”
“九點多,你睡了兩個小時。”說著,她將托盤往床邊一放,“我想你晚餐沒吃,幫你煮了一碗麵。”
睇著托盤上那碗熱騰騰的面,傑的心情莫名的翻騰起來。
自從他將實情告訴她後,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態度變得溫順而服從,她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跟在他身後,不像之前那般倔強頑抗。
她是在替芳川辰平贖罪?還是同情他的遭遇?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需要,他要的是……是一種真心的對待,是一種認定。他要她像妻子般對他,而不是女僕。
但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她是因為芳川辰平還在,才會那麼認分的服從他。要是芳川辰平走了,他想……她會像遠離瘟疫般,逃得無影無蹤。
也是,難道在他傷害她、羞辱她之後,他還奢望她會愛他、接受他嗎?
“傑,謝謝你。”她垂著臉,淡淡地說。“謝謝你沒對爸爸說什麼……”
他眉心微皺,“你是因為我沒說出一切才對我這麼順從?”
“不是的……”她揚起頭,急著解釋,“不是那樣。”
“我看不出除了那個原因,你還會因為什麼而對我好。”他瞥了那碗麵一眼、“你也許是目前在世界上最恨我的那個人。”
“我不恨你。”她說。
他撇唇,勾起了一抹促狹又略帶自嘲的笑意。“不恨我?難不成是愛我?”
米亞一怔,不知所措。
是的,她是愛上了他,不過要她大方的承認,她還真是做不到。
再說要是她承認,他會有什麼反應呢?她想,他會恥笑她,羞辱她。
低下頭,她選擇沉默。但她的沉默,卻讓傑以為那是因為她預設了一切。
“你不必因為我什麼都沒說,而在我面前低聲下氣,我不習慣。”他揶揄她。
“傑……”她怯怯地抬起眼望著他,“你是真的恨爸爸嗎?”
“你在說什麼廢話?”他聲線一沉。
沉默了一會兒,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可是今天你推爸爸回房,不是嗎?如果你恨他,為什麼……”
“他要我幫忙。”他冷冷地否定了她的猜測及推論,“在我還沒跟他攤牌之前,我可是他的好女婿。”
“只是這樣?”她凝視著他,像是要看進他內心深處般。
“你以為有什麼?”他冷酷地背過身去。“把面端出去!”
她一怔,“你……不吃?”
“不吃。”他從另一邊下了床,將衣服穿好,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你要出去?”
“我要出去喝酒。”說著,他走向了門口。
米亞下意識地走近他,“傑……”她輕拉住他的手,“晚了,別去。”
他轉頭冷睞著她,“你什麼時候有資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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