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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他突然怔住了動作,怒火烈烈的雙眼此刻蒙上一層驚訝與困惑,小心地瞪著那具有極大殺傷力,此刻卻指著他的冰冷金屬。
那男子舉高手中的黑槍,冷冷的指著花仲騏,慘白的臉上找不到一絲遲疑的神情,似乎計畫已久地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那男子長相極為斯文,走在路上絕不會讓人對他有印象,更別說會懷疑他是道上兄弟。但此刻的他,卻渾身散發一股彷佛來自地獄的冷酷壓迫感。
花仲騏腦中飛快的轉動,他想不出到底有誰要如此陷害他,讓他此刻面對這種生命遭受嚴重威脅的詭異狀況。
他停在原地,憤恨的雙眼瞪著那把朝他筆直指來、裝置了滅音器的黑槍。
“朋友,這是做什麼?素昧平生,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你今晚來跟我索命的吧?”花仲騏冷靜的開口,語氣中找不到一絲絲恐懼,冷硬而沉著地面對對方。
那男子雙眼閃過欣賞,他在道上混這麼久,還沒看過哪個人在面對他“死神”索命時,還能如此不畏不懼,而且挺直著身軀冷靜面對的。
“呵——我跟你是沒有恩怨,不過,你跟我上頭的人卻有極大的恩怨。”他手中的槍,依舊筆直的瞄準花仲騏的心臟。
花仲騏心中一陣困惑,那男子有著明顯的香港口音,而他卻想不出他在香港有跟誰結怨過。商場上利益糾葛在所難免,但還不至於結怨到這地步。
“朋友,不敢說花某在商場上從未得罪任何人物,但我自認在香港應該也沒有留下任何梗,等著人不惜跨海來索討的吧?你確定你沒有找錯人嗎?”
“哼——當然沒有!花仲騏,要怪,就只能怪你樹大招風,擋人財路擋得超過。”
“死神”冷聲的開口,一邊開始往前移動腳步。當他移動時,巷子裡傳出緩慢的腳步聲,與機械軸轉動摩擦的垓垓垓怪聲。
他一直到距離花仲騏大約一個身長的位置,才停下來。
花仲騏的視線跟著他的移動,而瞳孔逐漸放大。他驚訝的發現,那名香港殺手的左腳膝蓋以下,是裝著義肢。
他的視線從那左腳慢慢又回到那男子的眼睛。那男子對他知道他的殘疾一點也不在乎,甚至唇邊揚起一抹淺淺的冰冷微笑。
空氣中浮散著死亡的冰冷氣息。他感覺到他血管中的血液急速的奔流。
對方清楚的報出他的名字,以他行事作風極為低調來看,若非是熟識,根本很難掌握他的行蹤。
一直到此刻,花仲騏終於能百分百肯定,有人要取他性命。
只是……到底是誰?
他的腦海一直不斷的刪除與搜尋著商場上,跟他接觸之後,可能種下這起殺因的元兇。
“是誰?”花仲騏決定問出答案。就算他今晚逃不過,他也要知道原因。
“死神”對花仲騏此刻都已經攤在槍下,卻還能如此從容地面對:心中更加激賞。若非他已拿人金錢,他會很樂意交花仲騏這朋友的。
只是人在江湖,做事情要有職業道德,他不得不完成“工作”。
“呵呵……也對!沒有人願意到死都還不知自己惹火誰。好吧!花仲騏,今天我就破例了了你的心願,奸讓你黃泉路上奸好走。”
他略顯蒼白的唇邊,緩緩揚起一抹冰冷的微笑。“不過,基於道上殺手的職業道德,我不能指名說出底牌。”
花仲騏在聽著他的說詞時,心中冷哼一聲,嘲諷他竟也說得出職業道德的鬼話。
此時他眼角餘光掃到不遠處,空地上的枯單裡,橫躺著一根斷裂的鐵棍。他一邊安靜的聽著對方說話,一邊衡量著抓起那鐵棍自保的可行性。
“花仲騏,我只能勸你有錢大家賺,天母那塊地是個人人都覬覦的大餅,你卻想一人獨吞,恐怕你吃不下,反而會活活噎死。”
花仲騏乍聽見他提到的“天母競標案”,心中警鈴大響,他怎會知道?
那是一筆標售底價達六十七億元的臺銀土地標案。下星期一即將開標。先前花騏輪胎集團早巳對臺銀這場競標案表達出高度的興趣,並且也對臺銀提出有利的交易籌碼,為的就是花騏輪胎集團預定二○○七年,在那塊預定地興建兼具度假休閒娛樂的高階豪宅社群。
花騏輪胎集團雖足以輪胎事業起步,但近幾年來集團旗下的事業觸角早就多方拓展。尤其在社群發展、房屋買賣、建築機械、旅館業務等方面的表現,更是亮眼非凡。
這企畫一直是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