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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滿了笑意,她望著皇后面前那顆大壽桃,笑得醉人。
皇后娘娘的手,終於扯著了紅結,只聽見“嘭”的一聲,在滿場的鴉雀無聲中,眾人目瞪口呆!
皇后娘娘從頭到腳,被濃濃的白米湯濺了個嚴嚴實實,頭髮成糨糊,臉上變糊糊,新裝粘巴邋遢,狼狽不堪地站在高臺中央,就連旁邊的皇上,也沒能倖免,臉上和衣服上全是星星點點的米糊。
寒蕊當場就傻了。
壽桃裡,我明明放的是金粉和紅紙屑,只要母后一拉紅結,氣墊一彈,嘭出來的,該是漫天的金粉和紅紙屑,那該是多麼喜慶的場面,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寒蕊!”皇上咆哮一聲,寒蕊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完了,父皇真的發火了——
“歌舞還沒開始,公主就開始給大家表演了,”皇后對皇上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當眾發作,然後輕輕地一擺手,說道:“雖然有些不成體統,倒也算別出心裁,娛樂娛樂大家,也未嘗不可。”
“眾卿家只管用餐,哀家換下衣裝再來。”皇后娘娘不慌不忙一轉身,離席了。
寒蕊偷眼一瞧,父皇的臉已經氣成了青色,她正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卻聽母親一聲低喚:“寒蕊,你不跟母后走,還呆在那裡幹什麼?”她如大赦一般,趕緊勾著頭,拖著紅玉一溜煙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后雖然被女兒出了醜,卻並未見得有多生氣,神態語氣都還平靜。只消看看女兒那又窘又怕,一臉茄子樣的紅色,她就猜到,寒蕊這次又是被人捉弄了,女兒雖然調皮了些,可也不至於這麼膽大妄為。
寒蕊冤枉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你呀,總是不長記性,”皇后嘆一聲,責怪道:“宮裡複雜,你呢,秉性又直率,從前也不是沒有吃過虧,現如今大了,都要到出嫁的年齡了,還是這麼不穩重,什麼事都愛咋咋呼呼,又不防備別人,看看,這次,又是被別人下了套了……”
“母后,還是你瞭解我,知道我冤枉,可是父皇,肯定認為是我故意使壞了……”寒蕊叫起來,嘟起嘴巴。
“你父皇又不是沒長腦袋,天下的人要都跟你一樣沒頭沒腦,那可就太平了,”皇后嗔怪道:“母后再說一次,你可別嫌我羅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道了。”寒蕊撅起嘴,半是懊惱,半是無奈。
“你要好好象潤蘇學習,成熟穩重,處世不驚,”皇后看寒蕊一眼,沉聲道:“你比她還大四個月呢,怎麼感覺,就老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倒好象,潤蘇比你大四個月似的。你這個當姐姐的,反倒處處落後了。”
“潤蘇?虛偽得要死!”寒蕊不服氣地嚷道:“我才不要變成她那副樣子呢!”一想到,潤蘇那副成天掛著假笑吟吟的樣子,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然而,一忽而,她猛地想起剛才潤蘇的笑臉,猛地覺得,今天這事,就是潤蘇在搗鬼!
“老成持重怎麼就虛偽,你講話,別老是這樣口無遮攔,”皇后有些不高興了:“你這個樣子,以後怎麼到人家家裡去做媳婦?!”
“哎呀母后,我還不想嫁人,你別數落了,我就改,行不?”寒蕊一聽話頭,生怕母親起了個頭,又開始嘮叨,於是趕緊認錯,說句軟話只圖矇混過關。
“恩,”皇后娘娘也沒有時間跟她較真,起身道:“記住了就好,跟我去宴席吧。”
“還去宴席啊?”寒蕊脖子一縮,剛剛出的醜,父皇一定還餘怒未消,我看就算了吧。
“你還非得去呢,”皇后默然道:“你不去,對手正好偷笑,她這樣就算徹底把你打敗了。”
“不要逃避,該面對的就要勇敢地面對,你該要擺個姿勢給對手看,我不怕你,你打不挎我。不管她躲在什麼樣的角落裡,都能感受到你的氣勢,這就夠了。”皇后的眼睛裡,深深的意味。
寒蕊想了想,果敢地點點頭。
皇后微笑著,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看見寒蕊重新回到座位上,北良眼睛一亮。
“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平川遠遠地乜了寒蕊一眼,不以為然地說:“居然還敢回來。”
“她很勇敢。”北良說。
“敢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出這種花樣,她確實夠勇敢。”平川揶揄道。
“我用腦袋擔保,這絕不是她的本意,她肯定是被捉弄了。”北良有些忿然。憑直覺,他知道,她雖然有些調皮,卻不會瞎胡鬧。
“那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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