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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跟你說呢。”寒蕊望著他的眼睛,表情認真。
平川輕輕地動了動眼皮,仍未答話。
“他一定會在這裡等我們的了。”北良拉了拉寒蕊的衣袖:“我們得快去快回,不然來不及了……”
寒蕊一直眼巴巴地瞅著平川,而平川只是默然而立,北良再拉一下她的衣袖,她也只得,悻悻地轉身走了。
寒蕊遠去的背影,那一抹豔紅婀娜而生動,在平川不屑的眼神中淡淡一閃,瞬間他便移開了目光。
對這個集中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他談不上一絲的好感。她的不諳世事對他來說是幼稚,單純直率對他來說是仗勢,尤其是從三次見面的情形,就不難讓他想象出這個公主的愛搗騰。在他的眼裡,公主應該是高貴大方,她的冒失只能讓他把她當成是一個被父母寵壞了的孩子,不知道世事艱難,也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知道審慎自身。
這實在不該是一個公主的樣子。
這樣子,又如何讓他看得起?
她老是要這麼紅豔豔地一身,出現在他的眼前,孰不知,從天下盡孝的那一天起,這紅色,就成了他最憎惡的顏色。這個在他心情最為沉痛的時刻還喜笑顏開的公主,也令他莫名地討厭。
對於皇宮的一切,他只能疏遠,可是他的想法似乎拗不過命運的安排,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公主,還非要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偏偏她又是個公主,還是皇帝、皇后和太子最寵愛的公主,如果沒有這個身份,平川絕對沒有興趣多看她一眼。
她居然還有事跟他說,所以,就不顧禮儀大呼其名,甚至,疏忘了儀態,一腳踏進湖裡。這也就罷了,如此淺的池塘,別說北良已經跳下去了,就是沒人幫忙,她也完全可以自己上岸,卻偏偏還是要賴在他身上,說什麼“我為了追你才掉進池塘,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與我有何干?
平川忿忿地想著,真是不可理喻。
這皇宮裡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憋屈而虛偽,父親的犧牲換來了他的升遷和母親的尊榮,但,如果不是皇上的瞎指揮,父親怎麼會英年早逝?如果可以選擇,他不要這些,只要父親活著。他恨這個世道,更恨皇上,假惺惺地一番撫慰,依舊歌舞昇平,把父親的死拋到了腦後。當父親的皇上,是如此喜歡推卸責任,做為他的女兒,寒蕊又能好到哪裡去?
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他皺起眉頭,內心有些煩躁起來,臉色也愈發陰沉。
他雖然有些恨皇上,但身為臣子,他只能把內心深深的無奈和恨意掩藏,打好仗,保住郭家常勝將軍的稱號,才是他最應該做的。更多的時候,他壓抑著情感,用沉默來對付所有。
今天是皇后的壽誕,即便他內心再想敬而遠之,這種場合還是不得不來應酬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把目光移到池塘平靜的水面上,感覺到時間似乎停滯,漫長得沒有盡頭。
北良也真是,動作不快點,時候不早了呢。皇后的為人,雖然大度溫和,可是誤了她的壽誕,誰知道她會不會放在心裡?一個人,太難看得透,能把女兒寵成這樣,八成本性也虛偽著呢。
第6章(下)等候難捱幸得遇佳人
正想得入神,忽然聽見風中飄過來一陣輕輕的笑聲,竟有些耳熟。
他循聲望去,只看見三個年輕的女子,正從那頭樹蔭下的小徑走過。這該是參加皇后娘娘壽誕晚宴的朝臣家眷罷。
忽然,他眼睛一直,那個穿淡藍衣服的女子,不是修竹嗎?
他一激動,就要振臂高呼,卻一忽而想到,這裡可是皇宮。靈機一動,彎腰撿起一個小石子,朝著修竹的裙襬,射過去。
石子的力道正好,打在修竹的裙襬上,既讓她感覺到了,有沒有驚動其他人。修竹稍稍地回了一下頭,看見平川,卻依舊無事一般,繼續說笑著同她們朝前走。
平川有些納悶,卻又不甘心,一直盯著,快到拐角了,才看見修竹停下來,同另外兩人說了一句什麼,那兩人繼續朝前走了,修竹卻折了回來。
他知道,她一定,是為他回來的。
果然,修竹微笑著,走近他。
“你也被邀請了?”平川先開口說話:“也難怪,久負盛名的才女,理應成為皇后娘娘的座上賓。”
修竹輕輕地搖頭道:“是瓊雲郡主邀我來為皇后娘娘的壽宴彈琴的。”
“你?”平川有些意外:“不是有歌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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