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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說�*湯。”
“好吧,你走。”佟鎮鄖見佟靜不發一語,吃了秤砣貼了心的模樣,拳頭沉悶地在桌面上砸了兩下,眼裡蒙了渾濁的灰黃,眼看著瞬間蒼老了幾歲,他不斷擺手:“走了就不要回來!”
“還不快給你爸說句軟話。”張月虛與委蛇,拉住佟靜,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語氣圇吞但讓人背脊發涼:“你可想好了,走出了這個門,你就不再是佟家的人。”
佟靜放射性地掙開了張月的手臂,反問她:“媽,你這麼演戲不累嗎?明明是看不慣我偏偏這個時候還要留我下來,明明是巴不得我永遠消失在你面前,還要說這些違心話。”
啪!
佟靜的臉被打的一偏,白皙的臉蛋上立馬浮現出五官手指印,她掩過臉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心底反而鬆了一口氣。
張月被戳中心思,露出本色:“你滾,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佟靜走之前看了佟鎮鄖一眼,父親眼底有明顯挽留的殘光,像是在說你留下,一切我都可以原諒你。
但佟靜最後沒說的是,爸爸,是我沒辦法原諒這個家。
第十章
佟靜上了周臣弈那輛凱迪拉克,便被扯了過去,四片唇瓣相碰撞,周臣弈就像一頭永不饜足的野獸用力地啃咬著她,空氣裡傳來隱諱的水聲。
直到兩人唇裡溢滿了血腥味周臣弈才放開她,佟靜沉默地抽出盒子裡的紙巾止著唇角再次破裂的流下血漬,有些喪心病狂地去看後視鏡,裡面照出的人影腫得跟豬頭一樣,佟靜冷笑一下,真是佩服對著這張讓人嘔吐的臉周臣弈也能親的下去。
周臣弈並沒有直接開到朝暉路的老宅,而是沿著護城河一路開到江邊。
這一片即使是深夜也是很熱鬧,附近緊挨著幾所剛搬來的大學,晚上的時候江邊會架上燒烤,總會有一群學生來關顧。
周臣弈推開車門,一手隨意搭在門沿上:“下車。”
“我不下去。”佟靜執拗地瞪周臣弈,捨不得把屁股從上面拔出來。
“真是嬌氣。”周臣弈伸手過來強硬地扯了她一把,把佟靜從副駕駛座上拖出來,晚風習習撲面而來,滾燙的臉頰上吹來土壤和江水潮溼的氣息。
佟靜真是不懂周臣弈帶她來這裡幹什麼,折磨她,讓她懂得自慚形穢直接投江自盡,不對,周臣弈哪有那麼容易讓她解脫,佟靜忍不住生理反應小小的打了一個噴嚏後想,不管怎麼樣現在她只想獨自找一個角落舔傷口。
周臣弈聞聲不動,只是把佟靜的手抽過來塞在口袋裡,他的手帶著一種不同往日讓人眷戀的暖,佟靜好像一下忘了這個人是她最痛恨的人,她一時也有些捨不得抽出來。
周臣弈找了個燒烤攤,點了一點燒烤和燒酒。
他倒了一個小杯後端到她面前,說:“喝。”
佟靜有些暈乎乎地看他的手,周臣弈的手指指節乾淨、修長,說是一雙藝術家的手也不過分。她端過酒杯一口飲下,冰冷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去,給人一種燒灼後的麻醉感。突然她又覺得不冷了,胃裡的暖意順著每條經絡通向四肢百骸。
順帶著腦子裡的彎彎繞繞也清楚了不少。
佟靜吸了吸鼻子,低喃:“以前我的學校也在這裡,那時候我喜歡過一個男生,是我們班的班長。”
佟靜看著周臣弈冷銳有力的眼眸娓娓道來:“我喜歡了他很久,有一天晚上我準備跟他告白。結果我的一個朋友就把我拖到了這個江邊,我就見到一個隔壁班的女生跟他告白,我以為他會拒絕的,結果他卻答應了。那個女孩我見過,沒我長的漂亮,我那時候就在想如果當時我多一點勇氣的話,會不會那天和他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
“你跟我說這個是嫌你臉上的傷還不夠狠?”周臣弈的話讓人無法捉摸,他嘴角含笑,但似乎又是在諷刺她的年少無知。
佟靜從來沒有過問過周臣弈的過去,也沒這麼坦率地講過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在她看來周臣弈總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在看她,而她只是群沙之間那一隻倒黴的螻蟻。
佟靜不知哪裡的膽子,問:“周臣弈,你長的這麼帥,上學的時候一定有很多女生追過你吧?”
周臣弈單手撐在桌上,細碎的髮絲垂在俊逸的眉宇之間。
無法昧著良心,說實在話單從面相上看周臣弈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雙眸冷澈銳利,鼻高而挺,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非常不合群,但這一型的男人從不乏欣賞者。
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