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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穿過兩條街,祿笙挑目望去,回頭笑道:“爺,前面就是那家鳳暖居。”
柳卿雲楊唇淺笑,“走吧。”
行至鳳暖居門前,眼尖機靈的小二便迎了上來,瞧二人都是素衣打扮,剛堆上的笑臉一僵,又瞥眼瞧見柳卿雲腰間的佩玉掛飾轉瞬就笑的比方才更甚。
“爺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夥計牽了馬去,祿笙上前道:“我家爺不打尖兒也不住店,是來尋人的。”
小二面色一頓,猶豫著問道:“尋的是何人?我們這兒可沒……”不等他說完,柳卿雲便冷聲道:“魏賢可是住在這?”
“哦,爺是來找魏先生的。”小二笑了笑,只不如方才恭敬,“魏先生方才從考堂回來,怕是累了,交代小人誰人來尋也不見。”
蕭尹一聽便樂了,笑道:“他怎知會有人來找?”
小二才要答話,就見柳卿雲冷眼掃了過來,登時渾身寒芒而起,說話也就磕巴了:“是……是掌櫃的交代的,爺莫為難小人。”
柳卿雲冷哼一聲:“架子倒是擺的足,登了枝頭便不見我這同鄉同場科考的同窗了。罷了,我今日來也只念著這份情誼,給我包一間最好的雅間,你去知會他一聲,來與不來全憑他意。”
說罷,柳卿雲就走了進去,蕭尹跟在後頭忍著笑意又對那小二道:“我家爺極重情義,小哥兒莫要見怪,這話只要傳到了便可。”
祿笙趁此掏了一錠銀子塞在小二手裡,見了銀子哪有不收的道理,小二立即喜笑顏開應聲道是。
柳卿雲與蕭尹各坐一方,酒菜早已上齊,只門簾久久不見動靜。一旁的祿笙有些焦急,柳卿雲卻悠然喝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倒是蕭尹有些奇道:“小爺倒是沉的住。”
柳卿雲又斟了杯酒,緩緩抬眼瞧他,微笑道:“我為何沉不住?他若來便是有緣,他若不來便是無緣,既是無緣之人我又何必去惱那分心思?”
蕭尹欲答,就聽門外一聲大笑,一人掀了簾子應聲而入:“這位兄臺說的極是,既有緣而不見,那魏某著實薄了這福分。”
書生一副粗布麻衣的打扮,頭上扣著巾綸,腰間卻掛著一精巧的香囊,五官生的端正大氣,只舉手投足間便顯出一副瀟灑倜儻的模樣來。一瞧便知,此人定不是那等古板書呆子,其人一如他的文章。
柳卿雲只打量了他一眼,便斟了杯酒,推過去:“遲了許久,自罰三杯吧。”
書生也不推辭,當下連飲三杯,面不改色的坐下拱手道:“在下魏賢,一介平民書生,兩袖清風,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柳卿雲早聽見他在門外偷聽了半響,卻也不點破,跟著拱手道:“在下柳元,這位是家兄,蕭尹。”
蕭尹面上看著便年長些,魏賢也不講究:“蕭大哥,柳兄,幸會。”
這才瞧了眼一桌子的菜,魏賢便忍不住又道:“就憑這一桌子的菜,柳兄哪裡會是魏某同窗,怕是貴人才是。這幾日考堂下來,著實費力,可苦了我這兩袖清風的窮書生。”
柳卿雲微微一笑:“這桌子菜本就是為魏兄準備,不必與我客氣。”
魏賢一聽便當真不客氣起來,也不管兩人,吃的滿嘴油光。祿笙見這人如此吃相,不禁詫異,之前不還是一副恭謙有禮的書生模樣,怎的轉眼就如突厥蠻子一般?柳卿雲卻是不以為然,與蕭尹只喝酒,也不動手。見魏賢吃的歡暢,還道:“魏兄若是覺著不夠,再叫添菜。”
“爺……”祿笙忍不住輕聲喚道,怎能讓小爺平白請了這種人一頓酒菜。柳卿雲掃了他一眼,祿笙雖不明義,卻也不敢再出聲。
此時魏賢卻是吃飽喝足,又自斟了一杯酒下肚,抹了抹嘴,笑道:“多謝柳兄,只魏某也素來不吃嗟來之食,這情如何還,柳兄也不必客氣。”
柳卿雲對上他視線,只覺全然不似方才那般眼神,不禁面露笑意:“自然,不是白食。”
魏賢不語,只等柳卿雲下文。未曾料到柳卿雲竟長身而起,似要告辭,不等魏賢反應,人已到了門簾前。
“柳兄……”
柳卿雲反身一笑,伸手扯下一旁祿笙的腰牌,丟了過去,道:“我與魏兄今日意氣相投,也欣賞你那份才情。旁的話我也不說,魏兄究竟志在何處今日我也看得清楚,只勸魏兄莫要選錯了路妄自斷送。這緣分有無,卻皆在魏兄手中。”說罷,掀簾而去。
待三人一走,魏賢攤開手掌,那銀牌上三個滾金大字頓時映入眼簾——護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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