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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雲知他是手癢了,卻又不敢跟她下,便不點破,轉了話鋒:“這些日子著實累了太傅,可惜賢侄不懂那朝政國策,如今太平天下倒真無用武之地。”蘇文謙不接話,她又道,“只是各州的武試眼看也要開始,皇上可有什麼打算?”
蘇文謙沉默了半響,嘆氣道:“昨日各州的摺子就呈上來了,老夫見皇上倒是沒什麼興致。你是武職,這事只怕還得你去提議提議。”
柳卿雲才點頭,門外一人就朗聲道:“草民倒不這麼認為,皇上現下只不過想豎立威信診治朝綱。”柳卿雲抬頭見那人信步而入,眸子一亮,就聽那人繼續道:“先皇時期就是過於舉文廢武,才落地今日這般局面,小皇帝雖理事尚淺,兵在權在這四個字還是省的。”
見兩人均是愣愣的望著他,那人也是灑脫,一單袖袍躬身道:“草民魏賢,見過兩位大人。”
柳卿雲含笑不語,蘇文謙細細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透著讚賞:“你就是魏賢?”
“正是在下。”
話音剛落,門外就又來一人,卻是蕭尹,笑道:“聽聞魏先生來了,特此來看看。”
魏賢恭謙道:“不敢當,先生折煞在下了,在下哪敢在先生面前班門弄斧。”
蕭尹見他比那日收斂許多,不禁大笑,坐下道:“小爺這兒的雲普可不是誰都能喝上,既然魏先生來了,錯過豈不可惜?”
魏賢聽此便也不再退讓,徑直走到一旁坐了下來。祿笙早去準備,此時已奉了茶上來。魏賢淺唱一口,大呼妙哉,又細細問了番,仍是一副陶醉的神情。
蘇文謙輕咳一聲,笑道:“文章如其人,魏先生果不負一身才華。老夫很是好奇,如魏先生這般的人,志向在何處?”
三人都沒想到蘇文謙竟然如此直白,柳卿雲心中先是一驚,轉念一想,如魏賢這般人倒不如直白來的好。便也沒阻攔的意思。
蕭尹瞥了眼柳卿雲的神色,心中暗定。魏賢先是一愣,繼而大大方方道:“太傅大人稱在下一聲先生,已然是看的起在下,只在下尚有自知之明,我並不善為官,不然如何能來這護國府?”
蘇文謙雙眸微微眯起,在魏賢臉上注目片刻,面露笑意:“只怕魏先生不是不善,而是舍不去這一身孑然罷。”
魏賢聽了哈哈大笑:“承蒙太傅抬愛,魏某今日得此不枉寒窗十載!”
柳卿雲令祿笙在庭院裡安排了酒席,當是為魏賢擺的迎風席。席間,蘇凡煙以主母身份敬了魏賢的酒。魏賢初見蘇凡煙登時驚為天人,知蘇凡煙身份後不免恭敬了幾分,卻也忍不住廖讚了一番。待到掌燈時,蘇文謙便起身告辭。柳卿雲起身相送,行到庭院口時,蘇文謙腳下一頓,微微搖頭,直嘆了兩聲可惜。
柳卿雲知小皇帝看中魏賢,為掩人耳目便與蕭尹商量,暫且讓魏賢繼續住在鳳暖居,待到殿試過後在入府幕僚。走時,魏賢回想方才兩人低聲交談的模樣心知不可問,卻實也擔憂,見柳卿雲也送到了府門口,便轉身問道:“爺,在下有一事著實擔憂的緊……”
不等他說完,柳卿雲笑道:“先生不必多慮,一切有太傅大人在。”
魏賢頓時心下了然,又行了禮,方才離去。柳卿雲回到書房,見蕭尹兀自一人在,打趣道:“蕭大哥是酒沒喝夠?這五壇醉花紅倒是都叫魏賢喝了個夠,只可惜我這兒被人訂的緊,也無存貨。”
蕭尹抬頭笑道:“能有個人能管住小爺,在下可謂期盼多年。”
柳卿雲苦笑:“大哥莫要拿我說笑。”眼中卻不禁透出一片柔暖,那人現在該是在讀書罷?看的是《棋藝》還是《佛志》?先前喝了酒,也不知打緊不打緊。
蕭尹見她竟是有些走神,輕咳一聲道:“那魏賢卻是個不羈的性子,雖現下無志為官,日後若讓他涉及朝野,起了些心思,抵不得誘惑,到時與小爺著實是個不小的麻煩。蘇大人說的不錯,此人才華是有,唯獨缺些歷練,經不得事。不如先讓在下查查,進了府也好知道該如何。”
柳卿雲抿嘴一笑,走到桌案前,拿起幾張信箋遞到蕭尹面前:“我先蕭大哥一步。”
蕭尹一愣,接了過來,細細瞧過,忽的道:“荊州人?”
“不錯。”柳卿雲坐下,點頭笑道:“荊州倒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這魏賢出身素淨,父母早亡,幼時便遊歷各州,若不是看過他那文章,就面而觀我倒真覺得他僅一寄情山野的鄉村窮秀才。”
蕭尹呵呵一笑:“想不到蘇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轉而又問道:“此前怎的從未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