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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聲道:“老奴;老奴九歲進宮;服侍先皇三十載。”
小皇帝望著前方,眼神迷離,“三十載……”忽的一笑,“福德安你果真是老了。”
這下福德安直接跪了下去,兩眼溼潤,“皇上……”
“家中還有何人?”
福德安不知小皇帝什麼心思,抹了淚如實道:“家中無人,只剩……只剩老奴一人。”小皇帝沉吟不語,福德安跪著朝前爬了兩步,驚慌道:“皇上,老奴一心只為皇上,莫要將老奴送出宮去啊!”
小皇帝聽了一愣,笑道:“自幼便是你看著朕長大,朕也未曾懷疑過你,何來出宮一說?”
福德安這懸著的心才從嗓子眼兒下來了,卻依舊不明白小皇帝意思,“那皇上為何……”
“朕只是在想,等到朕如父皇那般年紀,是否還能保住這片王朝江山。”小皇帝的目光幽幽的望著燭火,那燭火一跳一跳,似是掙扎著不願燃燒殆盡。
饒是福德安這般猜著帝王心思過一生的人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接話,正琢摩間只聽小皇帝又道:“替朕更衣。”
福德安急忙起身,也不顧老腿不靈,去衣架上取了龍袍小心替小皇帝換上。末了,小皇帝又道:“去把朕的龍泉寶劍拿來。”
福德安眼皮一跳,但卻不敢杵逆,反身取了寶劍來,見小皇帝別在腰間,還未等疑問,小皇帝便道:“今夜不用服侍朕了,去母后那兒罷。”
福德安還未應,小皇帝朝外走了幾步,又轉身道:“讓母后來後殿,就道朕有事處理,晚些便去給她賠罪。”
“是。”福德安心中隱隱知道了什麼,望著小皇帝遠去的背影只得嘆息一聲,默默抹了淚去。
永寧宮庭前,柳卿雲立在中央宛如鐵石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宮門前。數百名黑甲士兵列隊在她身後,悄無聲息。
小皇帝剛打宮門出來便瞧見這副場景,此刻月光正緩緩傾瀉而下,鎧甲的亮光折射出一片冷光。小皇帝一愣之間,柳卿雲等人便跪下行禮。鎧甲的碰撞聲與同齊的萬歲聲拍碎了一縷而過的威風,震在小皇帝耳膜之上。
“平身。”
為首的銀色鎧甲將領直身而起,頭盔上那鮮紅的紅纓隨風而蕩,撩撥在小皇帝的胸口。小皇帝的目光在眾將士臉上一掃而過,終停在那鬼臉上。
他低聲喚道:“柳卿雲。”
“臣在。”銀色鎧甲將領上前一步。
君臣對視,小皇帝莞爾一笑:“為朕,守住這片江山。”
“臣,領旨!”
熊熊火焰燃燒在每個將士的胸腔,似乎在這銀色鎧甲將領面前無需過多的言辭,只需她站在面前,便可拿起手中刀劍,肆意將體內的鮮血潑灑。
蕭尹按捺住心中洶湧,上前在柳卿雲身旁道:“探子來報,正宮門前,騎兵二千,半柱香可到。”
“為首何人?”柳卿雲故意提高了些聲音,便是要讓小皇帝聽個清楚。
蕭尹也隨之提高:“單親王。”
柳卿雲看了看小皇帝,見他沉著臉,望著宮門的方向,只道:“列隊,迎敵!”
“是!”
柳卿雲方要轉身而去,就聽身後的小皇帝叫道:“朕與你一同去!”
柳卿雲沒有半分猶豫,抬手一揮,“把我的馬牽來。”
小皇帝上了馬,與柳卿雲並肩而行。兩人繞到隊首,默默的等待。
此後某一日,單于與柳卿雲坐在江邊小築上,問起那夜柳卿雲為何敢至天子於敵軍之前,柳卿雲微微一笑答道:“為何不敢?皇上既不懼,臣子又有何可懼?”單于聽完一楞,搖頭苦笑,不知該說柳卿雲是過於自負,還是天下本就無她所懼。
單親王駐馬而停,探子跪在腳下道:“王爺,裡頭的人去了便無回,我們不知其中情形,是否再讓我等先去打探……”
單親王一身青銅鎧甲,冷哼一聲:“不必了,兩個黃毛小兒罷了,就算將軍府有三千精兵又如何?當真以為本王會上當?”
“王爺,還是謹慎的好,柳卿雲那人……”身旁一個銅鎧計程車兵道,卻是女人的聲音。
“本王知道。”頓了頓,轉頭望著那女子道:“蕭紫依,本王養你這些年可不是讓你來給本王提醒的,該怎麼做你該明白。”
“是。”蕭紫依調轉馬頭,“五隊跟我走。”
單親王收回目光,冷哼一聲,“本王倒要看看,柳家這廢物究竟有什麼能耐。”
宮門緩緩而開,一行人馬魚貫而入,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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