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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柔清轉身拎起食盒遞到柔月手中,朝皇帝柔柔一笑:“自古無情帝王家,說的不是帝王家的人生來就無情無義,而是有時候,身不由己。皇上若有一日,碰上這麼一個人,也要記得。這江山,這天下百姓,才是最該護住的。告退。”
說罷,單柔清徑自領了柔月而去。獨留下皇帝一人,望著滿院子的花卉愣愣出神。皇姐這番話似是知道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水聲滴滴答答,近日有些潮了,蹋在地面上一陣陣摩擦的沙沙聲。單柔清微微捂住口鼻,仍是擋不住撲面而來的黴溼味。這種地方可是能呆人的?越靠近那個牢房,心就跳的越發的快。
我這是怎的了?
柔月走快幾步到牢房前,將才開口喚了一聲就忽的愣住了。單柔清停下腳步,心跟著跳的更劇烈,她幾乎是止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的盯著柔月。
“公……公主……”柔月帶著哭腔轉頭看向單柔清,“七公主,她……她昏過去了。”
單柔清一愣,思緒一片空白。她幾步走到牢房前,雙手抓著欄杆,朝裡張望。就見段崑崙一身汙穢的裡衣,倒在雜亂無章的稻草堆裡。不論怎麼叫都不應,一隻老鼠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一溜煙的從段崑崙的身上竄過。
柔月嚇的大叫一聲,單柔清臉色大變,高聲叫道:“來人!來人!”
看守的侍衛慌慌張張小跑而來:“長公主。”
“把牢門開啟。”單柔清說著,目光一直盯著牢房裡的人未曾動過半分半豪。
“可……”天牢是什麼地方,就算是長公主也不能任意而為,那侍衛一陣猶豫。
見他沒動作,單柔清瞪眼怒道:“給本宮把牢門開啟!”莫說侍衛,就連柔月也不禁嚇了一跳,長公主上一次發怒是何時?
那侍衛被瞪的低垂了頭,顫顫巍巍摸出鑰匙,開啟了房門。單柔清一個箭步跨了進去,伸手撈起地上的人,只覺沉的過分。不禁暗罵,平日看起來盈盈弱弱的,怎的比豬還沉?
再探手一摸那人的額頭,頓時燙的縮回了手。轉頭就道:“宣太醫,立馬!”
柔月回神道:“奴婢這就去。”
“等等,讓侍衛去,你去尋皇上,就說我要見他!”單柔清此刻屏氣了所有的柔弱,話語擲地有聲。
皇帝還在回乾坤宮的路上,就被柔月欄了下來。小姑娘跑的氣喘吁吁也不敢失了禮數,跪在龍輦面前磕了個頭就道:“求皇上放了段公主罷。”
“放肆!”福德安拂塵一揮,就要上前。
皇帝攔住他,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柔月滿臉細汗,來不及擦,急道:“段公主在天牢裡染了風寒,不省人事。長公主正宣了太醫前去,可那天牢是再不能待了,求皇上放了段公主。”說罷,又磕了個頭。
皇帝一聽,從龍輦站了起來,問道:“可是嚴重?”
柔月抬頭道:“回皇上,尚還不知。”
原本也只是想壓一壓那七公主的焰氣,在他國出了岔子可不好辦。皇帝再不猶豫,當即下令放契丹七公主段崑崙出天牢,好生養病。
單柔清接連在床榻邊守了一天一夜,誰勸都不管用。柔月心疼的直跳腳,可也算是徹底看出來了,自家公主是真為此人上心,雖是一個女子。
“公主,您去歇會兒罷。奴婢來看著就行,若是醒了,就立馬知會您。”柔月忍不住又勸道。
單柔清滿臉的疲憊,可眸子裡卻是無限的擔憂,搖了搖頭,她道:“在看一會兒,若是還未醒我就去歇著。”
這張臉沒有一絲血色,是從來未有過的蒼白。卻依舊菱角分明,英氣俊秀,透著靈氣。可為何這麼傻呢?傻的叫人又氣又愛,段崑崙,你說這世上除了你,還會有人對我如此傾心麼?
段崑崙醒來時,所有思緒都充斥著濃郁的藥香味。是香,不是苦。她動了動手腳,很是乏力。盯著頭頂看了老半天,才回想起來,自己該是在天牢裡,這裡是哪裡?
眼珠子轉了一圈,忽的被嚇了一跳,床榻邊伏了個人。從衣著髮飾看起來,此人在宮中地位應當不低,可她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來,在這偌大的王朝何人會為她如此盡心。
她口乾舌燥,想喚人奈何嗓子發不出聲,又不敢驚動眼前的人。躊躇了半響,終究抵不過那份乾渴,她緩緩抬起手,碰了碰那人的肩頭。誰知那人異常敏銳,忽的就抬起了身,她還未看得清是誰,一陣熟悉的香味就撲面而來。
這個香味只有一個人,她再熟悉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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