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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事?
“先生、夫人用飯罷!”
小馬先生剛換好便服,就聽洗硯於外面招呼。
“來了!”他回了一聲,順手將換下的外衫搭在屏風上,轉身出去。袖袋中那未曾開封的信件飄落地下。
飯桌上極為安靜,只聞筷箸輕碰碗碟之聲。沈茉娘眉眼清冷,縱是洗硯這憨丫頭也覺出了自家夫人心情不好,小心的立於一旁伺候著。
“洗硯,你也下去用飯罷!咱小門小戶沒這許多規矩……”小馬先生話音未落,就見沈茉娘撂下筷子起身就進了屋內。
洗硯愣愣的眨巴了下眼,不知所措的望著小馬先生。
“你下去罷!無事!”小馬先生苦笑一聲,擺手道。看著洗硯福身退出去,也再無心思用飯,胡亂扒拉了兩口,便也進了屋去。
只一進門,卻見沈茉娘站於屏風之前,手中握著一封書信,渾身顫抖著怒目自己。
“茉娘?”小馬先生向前兩步,不用說也猜想到,那信件便是自己袖袋中那封。
沈茉娘此時的心情說不出是懼怕還是發怒。
要說,她一介有夫之婦與男子書信往來曖昧,已是世人所云之:不潔。她應是怕的。可是,沈茉娘卻覺得她被小馬先生騙了。
“馬如!你藏了我的信件,明知我想要往京中去,卻多加阻攔,只為不讓我與聖上相見,你……你無恥!”沈茉娘渾身顫抖,一手捏著信件,一手指了小馬先生的鼻子怒斥。
“茉娘……你說甚?那信乃當今聖上所寫?你與聖上,你……”小馬先生瞪大了眼睛,他於心中安慰自己,茉娘恐是皇上安置於北疆的一顆棋子,從前她不是也替王爺辦過此事……
“哼!不是皇上又是何人?這信件乃皇上親手所書。想我與聖上兩情相悅,相見恨晚……”說著,沈茉娘將書信護於胸口,眼神流露愛慕與柔情,卻又在望向小馬先生之時變得凌厲,“你!是你!若不是你強娶於我,我與聖上又怎會飽受相思之苦?”
小馬先生聽聞,眸光一立,急道:“茉娘,你說這乃是聖上親筆?”他是見過皇上墨寶的,還極為熟悉,拜王妃所賜,北疆與京中來往的摺子,幾乎皆有順啟帝御筆硃批。而非軍機內閣大臣擬皇上之意。尋常各地官員見聖上墨寶也未必有他多。故而,小馬先生對順啟帝的字跡、筆鋒是極為熟悉的。
若是自己未曾看錯,那信封上的字絕非聖上所書。
“茉娘,你可否將那信件讓我一觀?”此時的小馬先生出人意料的冷靜,全無那戴了綠帽子的暴怒,對沈茉娘流露出兄長親人的心疼,他覺得茉娘被騙了。
“哈?”沈茉娘冷笑,道:“馬如,你這話講得好假,這信你當真未曾看過?”說罷,只將信件丟入他手中,道:“我也不怕你做戲,看便由你看罷!”
小馬先生接過信來,小心拆開,展信紙,只見上面字跡與信封之上的一般無二,不知為何,他忽的鬆了口氣,幽開口道:“茉娘,這並非聖上墨寶,你叫人騙了!”
“呸!”沈茉娘啐道:“你才莫要哄騙與我!”
“我怎的會哄騙與你?茉娘啊,平日裡王爺與京中的往來摺子皆由我經手,聖上的墨寶我又怎會認錯?這真的並非聖上墨寶!”小馬先生急道。
“哈?”沈茉娘冷笑一聲,“這皆是你要霸佔與我的藉口!”
“我怎的霸佔你了?茉娘,你這話好不誅心!”小馬先生臉色煞白,他從未曾想過自己一片痴心,於她眼中竟是這樣。
“不曾霸佔?那你怎會讓王爺撤了保護我之人,將丟於那小院之中任無賴之人尋事?這不皆是你之手段?”沈茉娘句句緊逼。
小馬先生輕嘆一聲,眼中盡是受傷,“茉娘,難道你當初應允嫁我,只為了尋一方保護?可我真無逼迫你之意!你嫁不嫁我,王爺皆不會再保護於你!”
當初王妃曾因茉娘對王爺生出誤會,以王爺那般將王妃如天的脾性,對茉娘怕是心生遷怒,如何也不會再管她死活,若不是自己,恐茉娘早已被攆出北疆。
沈茉娘卻不聽他言,只冷冷的盯著他,眼中閃著似有若無的瘋狂。
小馬先生恍惚想起,王妃出此計時曾問過,他與茉娘可否兩情相悅,莫要生出一對冤家來。
自己那時是如何的自信滿滿?再看如今,原來……
可那信,確實不是聖上墨寶,有何人對茉娘別有居心?又或想將手伸向王府?身為裴元修身邊最信認的幕僚謀士,難免不會有人利用茉娘來對自己下手,小馬先生不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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