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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九兒拘了自己的性子陪著他過日子,想來心中清冷得很罷!
思及此,懊惱與酸楚之感又上心頭。
既然王妃吩咐了開始過節,用罷午膳,過了申時,裴元修就將先生們放回家過節去了。
臨走,每位先生還各自裝了一匣子點心。
幾位先生高興的往家裡去。
陸先生進了門就對自家的河東獅笑道:“娘子,晚膳你可以歇一歇了!”
“怎的歇?你今兒個要顯一顯身手?”陸夫人放下手中針黹,笑問。
“非也,非也,相公我的手藝難登大雅之堂。”陸先生搖頭晃腦對著自家媳婦之乎者也。
陸夫人瞅著他好笑,就見陸先生將懷中一隻點心匣子放於圓几上開啟來,道:“今兒個臘八,王妃賞的!”
“終於有了回良心!”陸夫人捏了一小塊玫瑰卷放入口中,“往常總聽孟石頭家的說王妃的點心如何如何好吃,如今一嘗還真是!”
說罷,又瞪陸先生,“那孟石頭就曉得有好吃食想著媳婦,你呢?”
陸先生訕笑,摸了摸鼻子,想那孟石頭與沈三兒大打出手的樣子,扯了扯嘴角,道:“為夫我要有文人的氣節!”
陸夫人嗔怪他。而後抖了抖手中的大氅,道:“試試看合身否?這是用王妃頭前賞下的料子做的,我見這料子厚,擋風,顏色也好。”
“怎的不給自己做?我有王府裡備下的冬衣了。”陸先生皺眉。
“先生可是咱家的頂樑柱,是門面!”陸夫人笑。
“沒有你,我甚也不是!”陸先生幽幽道,想起當初的苦日子來。若不是當初書生氣重,也不至於帶累了妻子的身子,好好的胎兒也沒保住。否則也不至於眼瞅著年近不惑,卻仍只是老夫老妻兩人,連個承歡膝下的兒孫也無。
“我瞅著,這公主王妃倒像是個賢惠的,沒有那被嬌慣壞了的傲氣。”陸夫人將大氅給陸先生套上,左右看了看,還合身。
“看著是個沒甚心機的嬌嬌女子。可是這王爺卻被她吃得死死的,手腕不一般啊!”陸先生感嘆。
“那又如何,有錢難買王爺自個兒樂意。”陸夫人收了大氅,“去看你的書罷!我去孟石頭那瞅一眼,今兒個他值夜,箏娘有了身子我看看有什麼能幫把手的。”
陸先生點頭,往書房中去,挑簾子時轉身,正看到自家娘子略發福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搖頭輕笑,外人都道自己懼內,家有河東獅,卻不知,這河東獅陪自己吃了多少的苦。
有句話叫: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陸先生不管外人如何看,只要自己覺得這杯水是甜的便好!
而小馬先生那裡也樂呵呵的抱了點心匣子回了自己的小院兒。
“夫人在何處?”
一見是前些日子買來的粗使丫頭洗硯給開的門,問道。
這洗硯原來叫杏兒,本來挺好的名字,叫著也順口,也不知道茉娘想起了甚,非要改個名字,說“杏兒”兩字太過土氣,不若“洗硯”二字來得有書卷味道,且,比那珠啊,寶啊,玉啊的聽著也素雅。
小馬先生聽著,倒覺有幾分像王妃身邊那幾個大丫鬟的名字。然而,也知曉沈茉娘自小清高慣了,也就未說甚,只由著她去了。
“夫人在書房中。”洗硯縮手縮腳的回了話,就告退,往廚房中去取熱水沏茶了。
小馬先生聽罷,本欲往正屋去的腳步收了回來,轉身奔書房。
窗稜下,條案旁,沈茉娘正拿著毛筆寫畫。
走近看,是一幅未完成的《九九消寒圖》,筆道精巧細膩,可見作畫都頗下了一番工夫。
“是茉娘畫的?”小馬先生問道。
沈茉娘輕輕點頭。
“我還記得年幼時,每每冬至茉娘也會這般畫上一幅,而後每日選一朵著色。如今看來這工筆卻是越發的好了。”
小馬先生淡笑著回憶,少年不識愁滋味是那般的美好。
而沈茉娘卻哀怨起來,幽幽道:“進了反王府,後又被送到曾府,也每年畫上一幅,未曾放下,早年是消遣,後來便成了寄託……”
“茉娘……怪我……”小馬先生見本就性子寡淡的沈茉娘更加清冷起來,自知勾起了她的傷心事,急忙岔開話去,道:“今兒個臘八,王妃賞了每位先生幾樣點心,樣子可喜,味道也不錯,茉娘來嘗一嘗。”
沈茉娘看著小馬先生開啟的點心匣子,微皺眉,道:“不是說王妃已好些時日未往王爺書房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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