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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當時的裴元修,雖還是尋常示人之時,端方的無甚表情的面容,然而,那眼神雖與望著的自己時的含情脈脈不同,卻也流露出溫柔來,這是瓏玥不曾於裴元修注視他人時見到的。
瓏玥於心中苦笑。曾經於現代之時讀過野史,其中記載,不論哪朝哪代的公主,婚姻生活少有幸福的。如今的自己想來也是跌進了這個怪圈之中。
那個綠衫女子,便是所謂的外室?
如果是真,那依年紀來看,怕是裴元修的青梅竹馬了。
而裴元修也將她保護的著實嚴密,成親前自己也曾多方打探他的情況,竟是半點也不知曉。而自己的兩位兄長與明軾表哥也曾於軍中生活這許多年,竟也不知半點訊息。
常言道: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麼多人都無從察覺,且半點傳聞也無,著實太過蹊蹺。
會是誤會嗎?
想著裴元修對他的縱容與無理由、無原則的寵愛,兩人相處時的溫馨,還有洞房花燭那夜他曾說過的話……
忽然,瓏玥黛眉輕蹙,自軟椅上欠了欠身,洞房那晚裴元修雖表現得如同毛頭小夥兒,然而他的動作熟練,著實不像從未有過女人的樣子。
那麼,他展現於自己面前的皆是假象?
瓏玥的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若真是如此,他這個人就隱藏得太過深沉,也太過可怕。
她忍不住將自己的婚姻當成一場陰謀,這一切的主導者便是裴元修。而他娶自己的目的便是想以自己為質子,要挾皇帝爹與太子哥哥。
可是要挾些什麼呢?割地自治?自立為王?不再受朝廷轄制?
瓏玥忽而覺得有些好笑,單不說皇帝爹會不會答應,便是答應了,自己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算起來,自己也活了兩輩子,上輩子雖窮卻也窮得有骨氣,這輩子投胎成了公主,骨子裡的驕傲只會讓自己同他拼個魚死網破。瓏玥覺得自己或許偏激,然而卻也是天性使然,總之,她不會允許自己受制於人。
而此時,她的腦子裡一團亂,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裴元修。
靖北王府,外院書房。
裴元修坐於書案之前,手中拿著邸報,卻半點也未曾看進去,一雙星目緊盯著多寶閣上的自鳴鐘。
已過了申時三刻,而他的九兒卻未曾如每日那般給自己送茶點來。上午外出辦事,後來又與先生們往奴役營去了一趟,並未回府用膳,也不曉著那小妮子忙些什麼,看這情形竟是將自己忘了?
裴元修將手中邸報放於書案之上,面似尋常的往碧蒼院踱步而去。
院中,紫藤迴廊中,浣玉四人相覷而坐,手中打著絡子,繡著帕子,卻不時的望一望恨少齋的房門。見裴元修進來,急忙起身施禮。
“怎的皆在院子裡,不在王妃跟前伺候?”裴元修皺眉,問道。
浣玉福了福身,回道:“稟王爺,王妃在恨少齋裡,不讓奴婢們打擾。”
“嗯!”裴元修輕頷首,“我去瞧瞧!”說罷,抬腿往恨少齋而來。
輕輕推門而入。
裴元修的目光尋向書案之處。
剛好對上瓏玥尋聲而來,望向他的眸子。
“王爺回來了!”瓏玥站起來微微福身。
“嗯,忙完了來看看你在作甚。”裴元修走近她,抬手欲如往常那般攬瓏玥放懷。
“還能作甚,只是讀一讀閒書,理一理賬冊罷了。”瓏玥側身藉著往書案上去拿賬冊,不著痕跡的躲了開去,而後,望著裴元修道:“上午時倒是出府來著。”
“噢?去作甚了?”裴元修問。
“去南街的恆昌書局了,聽裴小說那家刻板最好,便想將我畫的那賬冊子印出來,省些事。”瓏玥彎眸,望入裴元修的星目中,而語氣特意加重“南街”二字,再接著道:“後來還於南街裡逛了逛……”瓏玥微笑著輕輕啟唇,而一雙美目只深深鎖向裴元修的瞳孔,想於他的眼中看出此端倪。
再鎮定的人,遇到驚慌之事,面部表情可以掩飾,然而,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可是,裴元修只略微一頓,便說道:“往後若想外出逛逛,還是等我陪著可好?”
語氣不溫不火,卻透著縱容與擔心。
然而,瓏玥聽聞只覺後背一僵,渾身發冷。懷疑的種子於她心中已經紮根,此時,裴元修說的話只讓她疑心更甚。
她輕點螓首,淡淡的應道:“好!”
“可是上午出去累到了?”裴元修見瓏玥清澈的眼底帶著一絲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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