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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菜,偶爾淺酌一口玫瑰露,看著面前幾位哥哥推杯換盞。
只聽李隆佐道:“如此這般,我倒是有了些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之感!嗯,只可惜少了菜圃子。”
卻聽明軾笑道:“這菜圃子還真有!就在後院韌之的演武場邊上!那日我便見了,長勢甚好!”
“不成想啊,韌之還懂得農桑稼檣之事?”李隆佐對著裴元修舉杯,“我當敬你一杯!你可不知,每年穀雨之時隨父皇往先農壇種地乃我最最苦惱之事。”
裴元修笑道舉杯飲盡,又還敬,道:“我豈有這本事,只家中一位自幼便跟著先父的老僕喜愛鼓搗這起子,我便給他尋了塊兒地方,隨他去折騰了!”
“原來如此,倒是無緣讓我見見你這戰場殺神拿起鋤頭來是何般模樣了!”李隆佐笑著舉杯一飲而盡。
忽聞明軾道:“韌之,你這正房怎的還未有匾額題字?”
“原是我憊懶了,且,舞刀弄槍我在行,於這‘文’之一項倒是不甚通透了。”裴元修笑著起身對坐於首位上的太子李隆佑躬身一揖,再道:“如今剛巧,可否求太子爺賞微臣一方墨寶?”
李隆佑瞪眼,佯怒道:“如何?爺我來此吃你一頓倒不可白吃了?”
“誠然!”裴元修不卑不亢,笑回。
李隆佑輕搖了搖頭,“這你可找錯人了,若說府門正堂大殿,匾額莊嚴,爺我倒是可以免強一試。然,韌之你這趣味別院卻真真難為我了。”說罷,抬手一指,道:“你且去求她吧!於此之道,她最在行!”
瓏玥剛要舉杯掩袖,飲一口玫瑰露,卻了現眾人眼光向她瞅了過來,故而只得放下杯盞,眨了眨水眸。她剛剛只一心琢磨書上所言趣聞了,竟不知這幾位哥哥說了何事。
裴元修見著瓏玥茫然又溼漉漉的眸子,像只好奇的小鹿,心中猛的一抽,差點便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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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廬人境
在幾人灼灼目光下,瓏玥掏出絹帕沾了沾唇角,又低頭瞧了瞧衣衫,發現並無不妥,故而問道:“看我做何?”
李隆佐輕戳了下她飽滿的額頭,“有人要求你賜匾額、門迎!”
瓏玥瞅了瞅裴元修,又瞧了眼院子的正堂,心道:難怪覺得這正堂瞅著有些彆扭,原來是少了匾額與門迎。
“要我來題?”問完見幾人點頭,又道:“我若講了,卻不合適,你們不可笑我!”
幾人再點頭。
瓏玥思索一下,道:“叫‘結廬’可好?”
“結廬?”
“嗯!”瓏玥輕點頭,“靖節先生有‘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之說。裴家哥哥這院子可不正是居於鬧市之中,卻求心遠之道嗎?”
“嗯!”
“不錯!”
“有道理!那門迎又做如何?”
“不若還用靖節生先的句子‘戶庭無塵雜,虛室有餘閒。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這兩句可好?”瓏玥略想了想又道。
“甚佳!”明軾笑答。
李隆佑與李隆佐也一同點頭。
裴元修起身朝著瓏玥拱手一揖,道:“韌之謝九公主賜匾額、門迎!”說罷,揮手命裴小擺了條案與筆墨紙硯上來。
瓏玥見了,卻道:“這題我給了,這字便免了罷!我的字過於內秀,寫不出這結廬二字的意境,裴家哥哥還是要另請高名了!”
“言之有理!”明軾附和。
“如此便我來罷!”李隆佐挽了袖口,來至書案之前提筆,略有狂放不羈的字型躍然紙上。
若說這題字還真就李隆佐最為適合。
太子李隆佑自小便當做未來之帝而教導,所書之字自然而然的會帶出一股子威嚴與霸氣。而明家歷來家教森嚴守誠,故而家中子弟之字雖有風骨卻太過嚴謹。至於,裴元修之字因著長期令兵征戰,字型之間自然溢位殺伐果斷之感。如此一比較下,李隆佐那不拘小節之字倒是可將“結廬”之灑脫表現出五成來。
一餐飯罷,又閒談片刻,李隆佑起身領著弟、妹告辭出來。
瞅著瓏玥抱著幾本札記坐於馬車之中,心情甚好,忍不住輕戳她的額頭,“今日出來,你的收穫頗豐啊!”
瓏玥俏皮一笑,唇角邊生出兩個小梨窩兒來。臨告辭出來之時,她厚著臉皮以匾額、門迎之名義向裴元修討要酬勞,借了幾冊孤本出來。
立於硃紅色的大門前,裴元修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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