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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豈是你兩年便可盡除,能有如此成績已是難得,你畢竟年輕。”順啟帝對裴元修的行事極為滿意,點頭淡笑了笑,而後又道:“只這婚事也當考慮了!朕還是那句話,你若看上了哪家閨秀,便來與朕講,朕給你做主!”
“臣慚愧!”裴元修叩首,“臣愚鈍有負皇上信任,歷經兩載也只將反王餘孽清除了五成。”
這餘孽作亂正是裴元修於北疆之時命幕僚所謀劃,他想得明白,反王當初勢大,於北疆盤根錯節,若他短短兩年便清理個乾淨反遭猜忌,故而才出此策。時不常的讓所剩餘孽鬧上一鬧才能安帝心。
順啟帝聽聞頷首,道:“朕知你的能力,只短短兩年便可安定北疆已是不易。聽聞你赴京之前,北疆餘孽又有作亂?”
思及此,裴元修急忙言辭懇切道:“臣如今還無餘力思及個人終身,只想早日將藩地之亂平定了,也不辜負皇上之信任。”
聽聞此言,裴元修心中一顫,回憶入京後幾日所行之事。除了往外祖家拜望,便是被召入宮來,再未做甚事,如何又勾起了皇上這般心思?莫不是那日北郊救了九兒,也算有了肌膚之親,而皇上又捨不得九兒嫁於自己,想亂點鴛鴦譜?趕緊給自己定個正房夫人,如此,公主便不可下嫁了。
這一日,他又將裴元修召入勤政殿,端詳了許久,直瞧得裴元修心中發毛,忽而道:“韌之啊!如今你已弱冠多年,可有何入得眼的閨秀?這親事也當考慮考慮了!”
這些時日來,順啟帝晾著銘金國使團,卻總是將裴元修傳進宮中,看著他越來越肖似裴戰的相貌,心中不免感傷,念起舊友來。
這便是草原民族與中原人的差距,粗獷豪放,肚子裡沒那許多的彎彎繞。殊不知,這乃是順啟帝的一計,就是讓你心中無底,消磨盡了你的意氣風發,那便我說如何就如何了。
如果不是想到了如此結果,父汗也不會忍痛,將掌上明珠的小妹送來合親。然而,如今看大昭皇帝的做派,是願意接納他銘金的臣服還是不願呢?此時,班達王子的心中打起鼓來。
如此又過了五日,班達心中如長了草般焦躁起來。他銘金國初初建立,與大昭國修好也只是權宜之計。如若此時,大昭國派兵攻打,那銘金就會被打回原形,變回當初的一個小小部落。
自那日順啟帝收了銘金國書,只道要與朝臣議過,便將大王子班達與幾位使臣打發走了。而後又將他們晾在了四方館中,倒是每日依舊遣了鴻臚寺官員前來作陪,好吃好喝招待著,就是不提國書了事。
班達大王子算盤珠子打的噼啪響,卻不知,他能想到之事,這大昭國自皇上至百官豈會想不明白?
若是如此,那對他銘金國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這太子乃是大昭未來的國君,若是妹妹嫁與了他,將來得子與儲君之位還能爭上一爭,保不齊還會成了這大昭國的皇帝。
班達笑而點頭,道:“好啊!嫁與太子好啊!”
草原兒女皆豪放,待回了四方館,卓雅公主便對大王子道:“哥哥,我要嫁這大昭國的太子!”
她進入大殿,一眼便看到了居於順啟帝右側的太子李隆佑,這就是她那日想要嫁之人。
又過了兩日,順啟帝方召見銘金國使節。卓雅公主作為合親的重要人物也一同來至了金鑾殿上。
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她既是來合親的,若嫁便嫁給此人罷!
以她對大昭律令之瞭解,雖是皮毛卻也曉得,只有皇上可穿龍袍,王爺、皇子則穿蟒袍。見這男子著裝,想來其身份不是王爺也必是皇子了。
卓雅公主看得一時有些入神。自小於草原上見慣了粗獷威武的漢子,而入了大昭國之後,又見過一些文弱書生。這一相較下來,她以為也就靖北王這樣的男兒還可入得她眼。如今見了此人,卻發現,更得她心。
卓雅雖對中原話不甚精通,卻也能半聽半猜的弄個明白,她往新郎身側看去。只見一男子,累絲盤龍鑲東珠的金冠束髮,一身秋香色繡團蟒的直綴,腰束九環蹀躞帶,更顯身姿修長。再向面上看,此人生得極好,龍章鳳目,薄唇輕抿,不怒而自威。然而,威嚴中還帶著點子書卷風流。
“十之有九,聽聞太子、英王素來與外家表兄弟們交好,今兒個這大日子怎會不來?”
“哎!瞧!那陪在新郎身邊的可是太子與英王?”
“這話說的,明家是何等人家,論模樣論才學少有能與之相比的。”
卓雅只聽身邊有人道:“新郎身邊的幾位公子個個出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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