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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去給我撕她的臉!看她再張狂!”
李景顏卻被瓏玥之言氣了個仰倒,若不是有帷帽遮掩,定可看到她此時憋氣到紫紅的小臉兒!
只是裴小與小祥子二人忍得辛苦,肩膀不停的抖動,似要抽筋一般。
淘珠倒是淡定非常,可見平日裡瓏玥常出這驚人之言。
裴元修強忍著咳嗽了兩聲。
“噗!”李隆徹聽聞登時亂沒形象的笑了出來。
然而瓏玥卻不搭理於她,只回身向淘珠要斗篷,道:“怪不得俚語有云: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只聽了兩聲便叫我渾身打冷顫!”
“我堂堂皇親宗室,還受不起你的禮了?真真可笑!”說罷,李景顏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輕笑了起來。
瓏玥黛眉輕顰,道:“你可受得起?”
“喂!你這小家子裡的姑娘好不知禮,見了本郡君為何不拜?”
李景顏自來於封地上高傲慣了,哪裡被人這般無視過,心中自是不忿,幾步便攔於瓏玥面前,阻了她的去路。
瓏玥卻好似未曾聽見,只又轉了身,挨著攤位再踅摸好玩意兒了。
“哼!小家子氣!”李景顏何時見過如此和顏悅色微笑的裴元修?一時心中積滿酸氣。
此時,這四個字再次被瓏玥清靈的叫出,令裴元修渾身一震,好似心中灌進了蜜糖,只會笑著點頭,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自那年結廬小院見面之後,裴元修就再未聽到瓏玥稱他“裴家哥哥”!
“你不覺得此物器型構思巧妙嘛?拿回去尋了工匠製成銀的啊!或是掐絲琺琅的也不錯!”瓏玥笑道,而後轉身詢問裴元修,“裴家哥哥以為如何?”
“既是塊破銅,要來作甚?”李隆徹皺眉。
“我省得,沒有怪罪於你!”瓏玥笑道。
倒是攤主人聞言忙解釋:“這位姑娘,我可從未說及此物是銀製的!”
“這香薰球是鎏銀的,裡面包著的應是銅!”瓏玥拿著香薰球給李隆徹看,說話的語中卻半點也未帶出上當受騙的遺憾來。
“虧甚?”李隆徹被她此言弄得一頭霧水,也不去搭理李景顏那女人了。
再看瓏玥,李景顏這些刻薄之話,似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竟是看也不看李景顏一眼,只朝著李隆徹道:“虧了!虧了!”
李景顏自是款行兩步,嫋嫋娜娜的與裴元修福身,全無了先頭的尖酸氣。眼神卻還是於帷帽綃紗遮擋之下狠狠的剜了瓏玥兩眼。
此時,李隆徹已欲與來人對峙,他卻是不好再視而不見了。只得也轉過身來,好似剛剛發現李澤廣般,與他頷首致意。畢竟皆是便服出遊,為得就是隱藏身份,也免去了客套。
裴元修自剛剛李景顏講第一句酸話之時便已聽出來是她,畢竟前一世那許多年的相處不是假的。然而,他硬是當做不知,恐自己扭回身便忍不住出手將她掐死。前一世她引反賊入城,害九兒慘死,那一幕一幕畫面至今仍讓他午夜驚魂,心痛難當。
而攤主見了那兩個金瓜子,呆愣了片刻連忙道謝,而後拿起一個金瓜子就咬了一口,接著臉上便燦若秋菊的笑了起來。
李隆徹脾氣秉性極像他爹孃,直來直去,還略帶火爆。二話不說,自荷包中掏出兩個金瓜子,甩在攤位上,轉頭便與李景顏怒目而視。李景顏兄妹雖與李隆徹在北郊之時有過一面之緣,然而當時的注意力皆被瓏玥吸引,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此時更是未有認出來。
若說起初瓏玥幾人不知那講話之人在針對哪一個,此時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哼!果真是上不得檯面的小家女兒,買這麼個不起眼的物什竟然還要講價!真真可笑!沒有那銀錢便莫要買了,免得耽誤攤主的生意!”李景顏見先頭的酸話並未引起前面幾人的注意,不禁又甩出一句更刻薄的。
雖隔著帷帽,看不清瓏玥的面容,裴元修也可知道,那藏於綃紗後面的精緻小臉,此時定是神采飛揚的。他只以守護的姿態站立於她身邊,唇角挑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然而,此時的瓏玥語氣中帶著愉悅,似在進行一項有趣的遊戲,一文錢一文錢的討價還價中不見那市井小民的斤斤計較,卻透出幾分嬌憨可愛。
她將香薰球抓在手中,笑咪咪的與攤主講價。李隆徹卻不耐煩的急愰愰要付賬,像他們這般人家的孩子有幾個是問價取物的?皆是看上了便拿走,自有下人給銀子。
此時的瓏玥一心只鋪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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