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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是仔細看過的,那裡面金器可不少,這要是皆被老夫人換過一遍的話……
以大昭國,一兩金子摺合一百六十兩紋銀來算,老夫人貪墨挪用了兒媳婦這許多嫁妝,可是死的過兒了。
四品官一年的俸銀也不過二百兩紋銀。
不過這裴元修的外祖家也甚是有趣,竟給女兒陪嫁這許多金器,想來他們家未出官身之前定是土財主了。
待劉太醫看過診,開了方子,道:“老夫人這是氣急攻心,中風了,切記不可再讓她著惱,心寬這病才可見起色。這方子一日三副,三碗水煎至一碗水,要忌口生冷海鮮等物……”
醫者父母心,劉太醫絮絮叨叨極仔細的囑咐了半晌,方向瓏玥與裴元修告辭。
回了碧蒼院,浣玉心有不甘道:“如此就便宜了他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瓏玥輕笑,好似心中已有了計量,“明兒個你尋了裴小,讓他往順天府去報案,只說我婆婆的嫁妝被人掉了包,命他派人來府上好生查上一查!”
“主子,這是家醜罷!”滌翠瞅了一眼裴元修,猶豫道。
“全聽你們主子的!”裴元修不以為意道。他相信,九兒不論如何行事皆會顧全了自己的面子。
“謝王爺信任!”瓏玥俏皮的福一福身,而後道:“又不擊鼓鳴遠,又不呈狀紙,不過是讓順天府遣個口風緊的還嚇他們一下罷了!”瓏玥對著滌翠眨眨眼,“你豈不知官大一級壓死人?我這公主身份不以權謀私一下不是浪費?”轉頭對著裴元修慧黠一笑,道:“王爺覺得如何?”
“嗯!”裴元修忠懇的點頭,道:“且讓我看看有沒有九條尾巴!”說罷便要將瓏玥轉過身去。
“哪裡有九條尾巴!人家又並非那狐狸精!”瓏玥護住屁股,嗔道。
浣玉幾人見兩位主子又玩鬧起來,只偷笑著,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裴小往順天府去,竟是將順天府尹請了來,查出了鑄鉛鎏金的梅瓶中及幾個大件金器中皆在不起眼處有秦記金鋪的印鑑。
著人拿了掌櫃的與夥計,一審問,找出了府中的經辦人,順藤摸瓜就攀上裴老夫人與陳氏。
裴老夫人是中風臥病於榻上,可陳氏是歡蹦亂跳的啊!
順天府尹鐵面無私,便要以妾氏私挪主母嫁妝之罪將陳氏拿進大牢。
直將這陳氏嚇得甚話也講不出來,只癱在了地上,渾身顫抖。
那大牢為何地?
比青樓楚館還要糜爛之處。女牢之中的牢婆子比那青樓的老鴇差不到哪裡去。
縱是再清明的朝廷,也改變不了牢房之中的腌臢,但凡女子只要進了那裡,便再無清白一說。
陳氏一聽要將自己收監,只嚇得魂都飛了。
倒是裴元修當了回好人,為她求情道:“還望府尹大人開恩,這陳氏畢竟為裴府之人,先父這妾氏,還請大人看在死者為大,為先父留幾分顏面,只要她肯將先母之嫁妝補齊,便莫要收監了罷!”
裴元修是苦主,討要的又是他母親的嫁妝,這量刑是收監還是和解,自然要看他的意思。再者,就是看在他媳婦,瑞敏公主這個祖宗的面上,也是他說如何便是如何。今兒個順天府尹來之前就曉得,他不過是幫著唱出戲罷了。
“嗯!既然靖北王求情,又是苦主,自然可以法外開恩。”順天府尹點點頭,看向陳氏,沉聲問道:“陳氏,你可認罰?將先夫人的嫁妝盡數補齊?”
“認罰!認罰!”陳氏一聽可以免去牢獄之災,後面說的是甚皆不去聽了,只乖乖在衙役遞來的幾張紙上蓋了手印,簽字畫押。
案子審完了,順天府尹向瓏玥與裴元修告辭。
晚間,洗漱之後,裴元修攬著瓏玥歇在跋步床上,道:“那許多賬冊你是如何於這兩日內便檢視完畢,又算出銀兩的?”
瓏玥彎著眸子,狡黠一笑,道:“哪裡有算完了啊!只不過是撿著年景最好的收成,累加個下幾回,便是這十幾年的入項了!這帳目他們是做過手腳的,自是不會曉得十幾年來真正的進項是多少。再者,還有誰敢查我的賬?只我說了一個數,他們只管應著就是了!”
說罷,瓏玥得意的眨一眨眼,“倒是王爺也怪狡猾的,今兒個可是當了一回大好人呢!”
“縱是當了好人,奈何人家也不會感激於我!”裴元修颳了刮瓏玥的小鼻子。
“那便不要他們的感激,我們只管當債主,收銀子好了!”瓏玥笑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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