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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點何事也就差過去了。
瓏玥正在胡亂尋思之時,忽聽得院外亂哄哄的,好似有人在告饒。
“外面是何事?”裴元修高聲問道。
候在院門外,未曾跟進來的裴小跑來回道:“是二爺說有一幅春深山月圖不見了,疑是他身邊的小廝偷了,正在發落。”語罷,又輕輕叨唸了一句:“賊喊捉賊!”
那裴遠之的院子便在此處的隔壁。
“賊喊捉賊?何來此說?”
浣玉耳朵極靈,輕聲問道。
“那春深山月圖乃是我家先夫人的陪嫁,卻讓不相干的人當了自己的!”裴小撇嘴。
瓏玥聞言,望上眼裴元修,卻見他的眉頭皺起,眼神也冷了幾分。此處並非講這些話的地方,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瓏玥道:“咱先回罷!”
裴元修輕點了下頭,便小心護著瓏玥回了碧蒼院。
進了暖閣,待浣玉奉了茶來,瓏玥揮手讓她們下去,眨了眨眼,輕道:“韌之可有話要與我講?”
故意用了“韌之”二字稱呼,瓏玥是在告訴裴元修,他二人夫妻本為一體,是最親近之人。
裴元修自然明白其中之意,只頓了一頓,才道:“你是新婦,哪怕是公主之尊本也不便剛進門便插手此事的。”
瓏玥彎鳳眸,“我只在乎韌之如何看我!”
裴元修聽聞心中一酸,上一世裡是否她便是如此之想,故而才被自己當初的木訥,不通俗事傷了情,寒了心?
“於我心中,九兒永遠是最好的!”裴元修捧了她的柔夷,於薄唇間反覆摩挲。
瓏玥巧笑,“如此,那便交於我如何?”
裴元修點頭,面對瓏玥,他似於越來越不會拒絕。
瓏玥的脾氣最是乾脆,既然打定了主意那便不會拖泥帶水。
轉過天來便命人往順天府衙門處取了蓋著大印的嫁妝單子來。
大昭國律令,凡出嫁女,嫁妝單子一式四份,一份孃家留底,一份出嫁女自留,一份交由婆家,還有一份於當地府衙備案留底。而嫁妝皆是由出嫁女自己打理、處置,孃家與婆家不得插手,也不可貪墨,縱是夫婿也不可私自動用。若被休棄或和離,那嫁妝也應如數交由出嫁女。若出嫁女亡故,其嫁妝由子女繼承。如果有人妄動了嫁妝,嚴重者是要收監坐牢的。
順天府見裴小拿了瑞敏公主的印信來取靖北王先母的嫁妝單子,怎敢怠慢,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取了來。
裴小拿著這嫁妝單子心中臭美,還得是公主,說句話比甚都好使。轉念又一想,心裡更高興,他家爺總算是有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這些時日裴小也看出點兒門道,他家這位公主王妃是個極護短兒的。光身邊那幾個大丫鬟的行事,便可曉見一二。辦事幹脆,一便是一,二就是二,眼裡不容半點沙子。這後面若不是有個肯撐腰的主子,擱誰也斷不敢如此行事。
特特是那浣玉,小辣椒似的,能嗆死個人兒。想著今兒個去取公主印信,他不過琢磨他事,愣了會子神,便被那小妮子強白了半晌……
裴小偷笑,還真是辣得夠味兒!
瓏玥得了嫁妝單子,細細的理了一遍,心中有了數,讓滌翠拿了兩盒血燕去往榮壽堂去。明面上看著是晚輩孝敬長輩,其實不過是知會一聲,明個兒公主要來核對先婆婆的嫁妝。
那裴老夫人得了信,將陳氏喚來,兩人合計了半日,也未曾想出甚好法子來。那嫁妝在她們手中,十幾年來虧空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若是公主當真不留半點情面,她們一家子怕是都要去吃牢飯了。
裴老夫人自是喝了許多安神茶,也一宿未曾睡著。
翌日,過了辰時,瓏玥將欲要陪她同往的裴元修打發去前院書房,只笑道:“九兒悍婦的模樣不想讓韌之瞧見!”
裴元修笑:“九兒何等模樣皆是好的!”說罷,捏了捏她的瓏鼻,往前院處理北疆諸事去了。
而瓏玥則帶了浣玉四人,兩個嬤嬤,並特特帶了皇后娘賜給自己的兩個通醫理的女官,及一眾婢女浩浩蕩蕩的往榮壽堂去了。
至於為何帶著醫女?
瓏玥昨兒個拿著嫁妝單子已是估算過的,不算莊子與兩家鋪子的盈利,光是古董字畫及一些頭面首飾於一般官宦之家已是非常可觀。於那老夫人手中這十多年,沒有挪用虧空自是不可能。
恐那老夫人假託犯病,又或被自己逼迫緊了真的犯了病,有通曉醫理之人,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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