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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加起來也不如他一個。”
“開基之後便是破虛,破虛之上便是靈山,靈山之上便是洞藏,洞藏之上……是為滿界。”
丁眉道:“一個修行者若是資質一般,窮一生之力也到不了破虛,終究淪為豪門的護院保鏢而已。你們一個個心比天高,可又有幾個不會命比紙薄?魚逆水,最強者為首。雁南行,最強者為頭。若是自己心裡沒了勝負,那人生就完了,便是進了改運塔,也改不了你們的命運。”
“你們之中,只有展青,石雪凌,趙武,孫先科,伏道五個人有機會能進改運塔,比去年少了一個。”
丁眉道:“少了一個,便會拖了青武院的成績。你們之中有誰可以自薦,覺得有能力去和其他學院的弟子爭一爭?”
學生們面面相覷,除了丁眉說的那五個人之外,其他人都低下頭不敢應聲。要知道那種比試,沒人留手,萬一打不過可不止是丟臉,還會受傷。
“唉……果然都是些沒骨氣的。”
丁眉激將了一句,卻還是沒人說話。
就在這時候,那個永遠不會被人注意到的小雜役慢慢的試探似的的舉起手,很微弱但極堅定的說道:“要不……我試試?”
第二章 七陽穀的傷
不出意外的鬨笑。
那種笑的讓人喘不上來氣的笑。
陳羲並不在意,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讓人覺得很舒服。他嘴角上的笑,就算是最挑剔的人也看不出來一點虛情假意。一個雜役,而且是自己甘願留下來不領工錢只管吃飯的雜役,居然說這樣的大話確實讓人覺得今天的好心情就指望這句話了。
不到一年前,陳羲到了小滿天宗,在外面站了四天三夜,不求修行,只求做個雜役。小滿天宗外宗六院上千弟子,都當他是個笑話。他來的時候已經十四歲,尚且沒有明悟,也就是說不具備修行的資格,就算是做個雜役又如何?難道還能改命?
當時只有青武院讓他進了門,所以陳羲才覺得青武院院長周九指應該是個可以打動的人。所以他才會三百天每天在四更末起床,為的只是讓周九指多看自己幾眼。也許只是那麼偶然的心思流轉,自己的命運就會改變。
他卻不知道,當初留下他,是因為外宗六院的院長們打了個賭,賭他能安心做多久的雜役。賭他多久會偷師,賭他偷師之後多久會絕望。
當然,賭注歸賭注,終究是沒人願意讓陳羲進來當笑話。畢竟這個笑話一旦被提及,就要連宗院一塊提及。只有青武院周九指點了點頭,讓他留下來。不過周九指的條件極苛刻,每日兩餐,不領工錢,甚至連衣服鞋子都不發,而且還要為整整一個班三十六名弟子一名教習服務。
更苛刻的是,若有一人說他懶惰不好,他就必須走人。
正因為如此,下賭注認為他堅持最久的那個院長大人,也只是賭他三個月就會離開。
隆冬到深秋,陳羲好像越發的踏實起來。
“羲官兒,知道你想必是聽著覺得大家壓抑,想討大家歡喜。可是你以後還是不要胡亂說話的好,容你留在這裡聽我們談話已經破了院長大人的規矩,若是被他知道,連我一同受罰。”
丁眉笑著理了理額前垂下來的髮絲,她真的沒有譏諷陳羲的意思,她只是很確定陳羲是在開玩笑而已。
“羲官兒,還是好好給我們烤肉吧。”
趙武大笑著說道:“雖然你是個廢物,但是你伺候人真的很不錯。說實話從你來了之後大家的日子確實過的舒服許多,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雜役,說不得日後院長大人慈悲,就允你一個正經雜役呢,到時候你可以穿上新衣服新鞋子伺候我們,也不至於讓我們看著你這身破衣服心裡堵。”
陳羲微笑著回答:“衣服不髒,我每天都會洗。”
趙武笑的越發歡暢起來:“沒說你衣服髒啊,只是說你衣服破啊,哈哈哈哈。”
陳羲依然在微笑,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羲官兒,要不回頭我從家裡拿幾件下人的衣服給你吧。”
石雪凌看著陳羲說道:“縱然連個正式的雜役都算不上,可畢竟也算是甲班的一員,太寒酸了些。我們帶著你出來,被人看到也是要遭笑話的。”
“謝謝”
陳羲搖了搖頭認真的回答:“不過這件衣服穿的久了,最舒服。”
沒人會理解,舊衣服穿著比較舒服的話。
“你先走吧,我們要談些事情。”
丁眉擺了擺手:“以後這樣的場合,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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